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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而至,鏢師們紛紛揮動手中兵刃做盾阻擋利箭。一些馬不幸被箭矢射傷,哀鳴著將騎士甩下地來。其餘鏢師也不見慌亂,互為援手慢慢縮小圈子,將貨車圍在身後。一名鏢師尋機勇猛策馬而出,在同伴掩護下朝著來時路上疾奔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山樑後也不見有人阻攔。容蕭看著這一幕,不由暗自驚訝,不料念頭才起,那騎士又去而復返,很快回到了同伴中間。
��“後路有人把守。”身旁少年看見她表情,輕輕道。
��她釋然,目標進了包圍圈,自然是要把口子收攏的。
��這時,箭雨驟止,四面各有一支騎兵隊,高舉長矛朝車隊衝擊,也是點到即止,並不做糾纏。騎兵離開,又是一陣飛箭,如此往復數次,配合得極為默契。容蕭看得瞠目。這哪裡是山賊?分明就是一支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的軍隊!
��這究竟是在打仗還是在搶劫?
��三十餘名鏢師很快被衝擊得分散成幾處。容蕭正在發怔,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下意識抬眼,恰與一名鏢師的視線撞在一起。她吃驚後仰,隨即暗自好笑自己沉不住氣,那鏢師又怎會看到她。果然那鏢師扭開了頭,可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暴起,挾雷霆之勢轉眼已在容蕭眼前。容蕭驚詫地撐起上身,就見五辰橫劍在前,劍鋒直逼對方胸口要害。那人見勢變招,與五辰交手數招之後如來時一樣迅疾地退了回去。
��容蕭大口喘氣,看著前面蓄勢待發的少年背影。明明覺得一直躲得那樣隱秘,對方竟能在交戰的混亂中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還發起攻擊,就憑她一個外行,也知道對方不容小覷。
��“出去罷,”五辰突然說,“不必再躲藏。”
��語聲在腦中過了幾遍,容蕭才猛然驚醒,爬起身,隨少年一同走了出去,站在視野開闊的矮坡上。一個同來的漢子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朝五辰拱手:“少當家,此處危險,你……”
��“對方既已知曉,躲也無用。”五辰提著劍,皺眉看著前方,“羅叔,一個小小鏢局,也會有如此高手?”
��那漢子點頭:“我也覺得蹊蹺,不過已動了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說話時,鏢師們分作兩組,其一守護馬車,其一棄了身下駿馬,直接殺入敵人中間,山賊顧及同伴,不能再用箭陣和騎兵衝擊。而一旦近身交戰,鏢師們超高的武藝立刻佔了上風,不時有山賊受傷退卻。
��“出手果決卻不暴虐,有效殺傷,又不會激起對方同歸於盡拼殺,”被五辰稱為羅叔的漢子道:“說是高手,卻還是小看他們了。”
��少年眉峰緊蹙,眼中卻是流光溢彩,有絲極為剋制的興奮充斥其中。這樣的神色,容蕭多次在臨戰的重衛身上看過,不同的只是,重衛身上從來看不見剋制二字。
��“再拖下去,”抬頭看看天色,羅叔又道,“恐生他變。”
��“羅叔,”五辰開口,“義父讓我隨同羅叔下山,自是有試探之意。”
��“少當家多慮。”羅叔頷首。
��五辰自顧自道:“我一直隱藏實力,並非暗存歹念,只是怕別人知曉將我當做怪物,其實心中日日惶恐,早已不勝煩擾。殿下是我舊主,得見舊主,我自然是要隨行,但山寨於我的養育之恩,我也會報答。容公子是我主隨行之人,主人不在,我護不住容公子便是負主。羅叔眼中,負主之輩,能見容於天地麼?”說到這裡,他微微側頭看一眼羅叔,也不等對方回應,突然仗劍躍起,化作一道影,下一刻,已在陣中,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眾鏢師之間。
��戰局立刻大變。
��容蕭的瞳孔漸漸縮緊。
��如果她從那些對話的隻言片語中理解得不錯,這個叫做五辰的人,曾是狐狸落魄之前身邊第一戰將,不知為何換了身體,變作了少年模樣,也不再有玄乎其玄的神技,可即便如此,被解開了封印、毫無顧忌施展手段的少年,那超凡的實力,在短短的片刻,震撼了周圍眾人。
��時間轉瞬即過,最後一名還在抵抗的鏢師被殺意凜冽的天子劍逼住了喉間,連一分一厘也再不能往前。鏢師眼底閃過絕望,拋棄了手中兵刃。
��未受傷的鏢師被制住行動,分隔在一旁看守。羅叔領著容蕭走到五辰身邊,朝他拱手一禮:“少當家,無論如何,今日一戰,是我等承恩。”隨即轉身自去安排事宜。
��五辰微微垂了頭,因為喘息未定,胸口起伏。天子劍提在手中,劍尖拖在地上,劍身上看不到一絲血跡,卻仍然有殺伐之氣令人戰慄。容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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