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己親人手中,難怪賀大人那樣傷心。如果換做是我,大概也會日日夜夜想著為他雪冤報仇。只是不知道,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景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讓賀大人他們別無他求,甘心十年——嘶……”她愕然低頭,看著狐狸扯著她衣袖,咬在她手臂上,咬完了,又在齒印上磨牙,慢條斯理,磨得人心飄來蕩去。
“你做什——”她木木開口,眼前狐狸忽然湊近,濃烈的酒香從他唇上一絲絲一縷縷密密麻麻纏繞過來,燻得她腦袋一陣陣暈沉沉。她緊貼椅背,又驚又窘往旁邊看,卻見殷乙和白冠都是低垂了頭,一副老僧入定渾然不覺的姿態。
“……我的頭。”狐狸幽幽開口,微闔的眼中暮霄茫茫,語氣裡幾分憤恨,幾分無奈,“定是被天雷劈壞了……”
容蕭看著他發懵,旁邊白冠顯然是聽懂了,點點頭,嘟囔一句:“殿下的眼光如今的確不怎麼好。”
當晚,幾人就宿在酒家同開的驛館。容蕭清洗完畢回到裡屋,看見床上白狐蜷成一圈,腦袋縮在長尾之下,鼻息沉沉。燻過香的屋子,聞上去還是有淡淡的酒味。
明明她要白冠包了四間房……
容蕭站在屋門口眯眼咬牙,暗自唾棄狐狸精半天,折身想要去另一間房休息。開門時一股凌厲冷風撲面,令她不由躊躇,半晌,終於回身走到床邊,熄燈鑽進已經有了暖意的被窩躺下。
——就當壓在被上的白狐是熱水袋好了。
新換的錦被很好聞,她拉高被子捂住頭,想要這樣抵消因為靠近而變得明顯的酒味,可又嫌悶,折騰來折騰去,睡意全無,索性看著屋頂亮瓦透進來的一點光線發起呆來。不知過了多久,白狐似乎動了動,等她醒神時,錦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被窩一角被掀起,一個人的身體擠了進來。她倒抽一口氣,手忙腳亂地不知是在推阻還是在往外逃,結果一切徒勞的舉動終結在狐狸的一聲嗤笑中。
她呆住,覺得自己果真是個悲哀的存在。狐狸的那聲嗤笑,分明的意味就是:別自作多情。
可不是,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現在來緊張害羞,未免多餘,難怪被嘲笑。
是因為之前那個淺嘗即止的親吻麼?
念頭才起,就好像開關啟動,她突然間心浮氣躁起來,腦袋暈得很,就像身下的木床被施了魔法旋轉不止,又像是連人帶床被扔在水面,晃來晃去,轉得晃得她越發找不著方向,被窩裡的溫度也彷彿陡然升高了數度。
狐狸精要害死人了!
她用力閉眼,用力揪住被子,心慌氣短。上輩子一定是做了非常對不起狐狸的事情,所以這輩子要麼被他殺,要麼被他戲耍著玩兒,總之都不是光明的前景。
身旁的狐狸突然又是一聲輕笑,身體動了動,衣料摩擦之間,似乎面朝著她了。
“你裝死人麼?”
的確是面朝著她了,帶著酒味的呼吸就在她腮邊,麻酥酥的,好像有羽毛,一下一下地拂動,而他的語聲,輕輕綿綿,響在耳邊猶如曲樂。
裝死人……這種時候,除了裝死人,她還真的想不到別的方法應對。
狐狸更是笑得愉悅:“呆子……呆子……”語氣裡竟有了幾分陌生的寵溺,和軟得,令人嚮往。
容蕭吃驚地側頭去看,忘記了心慌、忘記了腦海裡雜七雜八的念頭,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見他的眼,只是感覺到,他越來越近的鼻息,和被窩裡越來越高的溫度。
“呆子……”狐狸的唇,落在她額頭,落在她眉際,落在她眼上……
“那個。”她芶延殘喘,“我——”
狐狸的唇,滑到她的唇上,輕觸,然後漸漸加重,舌尖輕挑,鑽進了她的口中。
腦子裡繃緊的絃斷了,神智呼一下飛去了九霄之外,有什麼炸裂開來,恍若煙花璀璨,容蕭只覺得暈眩,好像漂浮在海面,好像遊離於空氣……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唇舌間點燃身體的觸感狐狸的喉間,隱隱有難抑的輕哼,在唇舌短暫分離的時候,他隱忍地低喘。他撫在她腰間的手,火燒一般。
“……呆子……”
真的要死了……理智有片刻的迴歸,容蕭的手推在狐狸胸口,隔了衣物,掌心下也是滾燙。
“求你——”她帶了哭腔,嗚嗚XX像貓,“你這樣——我會當真……”
狐狸輕輕笑:“你便當真罷。”傾身覆上,密密實實地抱著,越吻越深。容蕭以為自己變成了沒有根的浮萍,依附著他的氣息,漂浮上天觸 ”
狐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