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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反倒微笑:“小主人今年幾歲?”
少女抬頭:“五月初五便滿十六。”
“尋常人家女子,便是二十五六,恐怕也不及小主人萬分之一。霍行一事,換我來做,所得結果恐怕也是如此。主公看過奏報,對小主人也是大加讚譽,小主人何必介懷。”
少女抿嘴,道:“十年之前,哥哥與我如今年紀相仿,卻已施計離間先秦帝和太子,使宣武軍覆沒,韓景鈺身死。我定要比哥哥強,否則又怎配得花姓?”
中年人聞言呵呵笑了幾聲,忽又斂笑皺眉,神色間有些凝重,聽見少女詢問,搖了搖頭道:“恐怕是我多心,總覺得有他人窺探……”
容蕭還在陷入震驚中無法自撥,又聽他這樣一說,幾乎跳起來,以為狐狸的法術露了餡,側首看見狐狸白冠他們安之若素也無法剋制心慌。這時,那邊中年人已擺擺手:“人老了,總是疑神疑鬼。”少女咯咯笑著勸慰了幾句,忽然轉頭朝窗子方向看了看,道:“先生方才可曾看到那邊樓上的客人?那女子模樣,與我們在秦國平安城外遇見的抱了只白狐的男子很相似。或者也是兄妹。她身後那個女侍,便是曾經行刺我的刺客……”
還未聽完,容蕭已再無法剋制心裡的驚懼,轉身的動作過猛,撞到了木椅:“殷乙,她認出你了!”
幾乎同時,那邊,中年人正在點頭:“不錯,方才我已遣人做了準備,我這就過去會一會她們。
少女一笑:“我也去吧,先生。”
容蕭已說不出話來,瞪眼看著少女和中年人起身離開屋子。狐狸漫不經心地揮手一彈,透明的牆壁瞬間恢復原樣,就連牆壁上的水印也消失無蹤。他看著驚慌失措的容蕭,笑得眼也眯起。
“花,是南梁國姓。”殷乙在一旁低聲道。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聲。白冠揮袖化作尋常老翁模樣,走過去開了門。
門開處,錦衣玉冠的少女盈盈笑著,顧盼神飛的眼就這麼看了過來。
第八十六章 迷夜
容蕭怔忸於少女的風姿,又擔心殷乙,一顆心七上八下,只好強自裝作鎮定,卻在一段時間之後才醒悟自己的鎮定與否,都不曾進了對方的眼。狐狸那樣一個即便刻意也永不可能忽視的強大存在擺在那裡,任是誰,都不可能再來理會旁邊可有可無的背景……
“公子金安。”中年人側身頷首,“我家小主人就在隔壁用餐,仰慕諸位風姿,特來拜會。”
如果不是平安城外林中那一幕和方才穿透牆壁看到的情形,真要以為這不過是某位富家千金出遊時陪伴身邊的忠厚僕人。容蕭分明覺得對方說話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像是厲風挫刮面板,又像是有人撫住了喉嚨不能呼吸。殷乙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壓力頓減 像極了平安城外林中一幕,不同的只是懷裡沒有白狐,卻是狐狸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灌酒。
“這位姐姐可還記得我?”少女嘴角的盈然笑意,令人心馳神往,“我家先生那時擔憂我安危,曾將姐姐誤認作刺客,真是抱歉。”她一開口,來自中年人的無形壓力驟然消逝,彷彿不曾出現。
殷乙回了一禮。
少女目光落在狐狸身上,唇邊弧度更是XX:“公子萬福。那時趕路急了,幾乎衝撞公子,還請公子原諒。”
軟軟糯糯的話語,巧笑嫣然的角色姿容,便是同為女性的容蕭,也早已全身軟趴趴,可惜被少女視線膠著的“公子”眼皮也不抬,一仰頭,杯中美酒見底。
容蕭忽然覺得有種自家孩子沒教養的不自在,卻不敢貿然出頭,目光在狐狸和少女身上來回飄。
少女神色不變,笑容不改:“陽湖風景秀美,幾位若有閒暇,可要好生住上一段時日。小女子多有叨擾,這就告辭了。”
幾句話後,少女和中年人離去。臨出門時,少女晃過一眼容蕭,笑:“這位姐姐額間的花型卻是極有新意……”
容蕭手按著額間已經淡去很多的金龍,瞪著合閉的屋門發呆。
這算怎麼回事?
“這小姑娘倒是挺俊。”白冠嘖嘖兩聲,睨了眼容蕭,嘆一口氣。容蕭頓時被激得一股邪氣上揚,隨即又癟了,縮在一旁啃手指。
“……他們不曾回到隔壁雅間,已然離去。”殷乙收了聆聽的姿態,“——賀大人的事,竟是南梁從中作梗。”
“一個巴掌拍不響。”容蕭扯扯嘴角,坐回椅中,“秦國皇帝自己有問題,怪不得別人……原來景鈺,是被梁國人離間,受了冤屈死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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