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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林兩人,點頭:“好。”
三人先後出門,直到房門關閉,門內幾人也再無聲響。走出一段,子車旬止住了腳步,容蕭訝異看他,卻見他手上劃出奇怪的弧線,緊接著,徐老闆憤怒的聲音憑空響起在空氣中——
“狗賊!”
“順哥!”林伯焦慮的聲音隨後響起。
容蕭瞪大眼看著子車旬,子車旬微微一笑,示意耐心聽下去。於是,黑暗中,三個人靜立,聽著空氣中清晰但並不響亮的對話聲。
☆、第四十八章 試藥 (2764字)
“順哥噤聲!”林伯說話之後,接著是門窗關閉的聲音。
“林叔!”徐老闆怒火滿腔,語聲因此顫抖,“已經逼上門來,何必再隱藏?再退也是絕境,不如反身相抗——”
“順哥!”林伯又悲又痛,“少爺昏去前怎麼說的,你忘了?如今只剩了你們幾個,難道全死光了才好?”
“……退了十年,躲了十年,忍了十年,不還是這般局面?大人甚至生死一線。如此折磨,不如一搏,或能圖個置之死地而後生!便不能成功,也能死個爽快!”
“若是都死了,又有誰去替大公子昭雪,誰去替冤死的亡魂復仇?”林伯蒼老的聲音盡是沉痛,“少爺這十年的辛苦,豈不白費?那許多性命、你們隱忍苦痛,又是為的什麼?”
許久沒有聽見回答,林伯也很長時間沒有再開口,即便看不到人,也能聯想到此刻說話的兩人,該是怎樣的沉痛神情,甚至——容蕭覺得能感受到,那兩人相對流淚的傷懷情景。
竟然是這樣的痛苦麼?
容蕭握緊了拳頭,望著遠處的黑暗,耳邊迴響著另一個低沉有力的男性聲音,說著同樣的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公子,”子車旬忽然輕聲道,“我在城中數日,留了心,賀宣是個難得好官,也許有幾分不通人情,但一心為國為民,卻沒有虛假。如今被殺手組織盯上,難有活路。可要幫上一幫?”
“對方深淺未知,若是害得公子身涉險境,”殷乙冷道,“你可想過後果?”
這時,空氣中重又傳來徐老闆的聲音,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子車旬住了口。
“……那位容公子看來心腸極軟,對個素不相識的孤兒也這般盡心,若他應允相助,以他二僕之強,莫說得意宮,便是為大公子昭雪一事,或能成功。”
“此事幹系太大,說出來,便是自己也覺匪夷所思,能否取信他人?即便信了,又有幾人敢冒天下大不韙,逆流而行?順哥,若一著不慎,這十年來所求一切,極可能煙消雲散,而少爺心中暗藏心願,也許再無見天之日,咱們小心甚微、如履薄冰直至此時,所為何來,你忘記了?”
徐老闆沉默良久,才道:“難道便這麼坐著等死?”
“人各有天命,總歸是死,又何必牽連旁人?那容公子主僕,看來都是良善之輩,還是莫要連累他們也不得安逸……”
子車旬抬手在空氣中一劃,黑暗中兩人的對話就此中斷。他垂下手,看著容蕭:“公子?”
“公子回去罷。”殷乙道,冷冷一眼。子車旬低了頭,不再說話,跟隨著起步回返各自廂房。
……
……
小穆康仍舊熟睡,被子裡因為他的體溫,暖暖的。容蕭看著他的小臉,無法入夢,腦海中,一幕幕回放著自羲和國際半山腰的別墅開始的十九年生命的片段,自省。
蕭至和曾經說,生路,掌握在她自己手中。如果連守護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去掌握自己的命運?
賀宣他們,為了一個不管是什麼的目標,堅持了十年的煎熬,而她,不過才剛剛上路,哪裡來的怨天尤人、頹廢自哀的資格?
這個陌生的世界,讓她膽怯,但不可能駐足不動,前進,或是後退,總要抉擇。
鬥爭,也許苦,但收穫能彌補所有,逃避,只會喪盡城池。
那個騎著機車哼著曲子穿梭在車流之間的單純丫頭,那個被槍指著腦袋,也看得到別人的痛苦的魯莽丫頭,才是容蕭。
……
……
隔日上午,容蕭頂著黑眼圈、打著呵欠出了房門。早起的小穆康已在院中玩得面頰通紅,見她出門,立刻奔過來,在她腿上抱抱,對她說著她不在時他在院中遇見的人或事。殷乙和子車旬一左一右,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她們。
天氣不是很好,沒有太陽,看起來似乎要下雨,但容蕭卻覺得輕鬆,那滿天的陰雲,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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