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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雎轉身,便看到屋子的主人滿眼疑慮的進來。
穆楠穿的是件襦裙,淺色的,長長的裙襬落在地上,繡的暗沉色的花輕輕的又旋轉了起來。
她面帶寒霜,瞧見單雎也不回禮,只是冷冷的道:“侯爺,今日怎麼跑我的房間來了?”
單雎一時語塞,尷尬的道:“一時閒逛,便逛了進來。”
穆楠看著單雎的手還停放放自己的衣物之上,心裡不耐:“噢,西廂與東廂可是隔了半個將軍府,閒逛都饒了半個將軍府,侯爺果真好興致。”
單雎怎麼可能聽不懂這話裡十足的嘲諷意味,只是瞧到穆楠的腰帶綁的是素白的絹布,帶孝在身,隨即更加的憐惜:“嗯,前來看看,你也正好回來了,”他斟酌著,放軟了語氣,儘量的不讓穆楠傷懷,“你……節哀順變……岳母大人去了,或許過的更加的自在。”
穆楠一聽,面色煞白,厲聲趕人:“侯爺還是去別人閒逛,穆月累了,想要休息!”
單雎看的出穆楠心裡難受,也不便說些什麼,輕嘆了口氣,向站在一邊服侍的孟澤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待他走後,穆楠深吸了口氣,眸色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孟澤,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那邊的人不準踏入我的東廂!”
孟澤頷首稱是。
兩人方從穆府歸來,心情算的上極差,也該單雎倒黴,捱了這頭一遭。
跪了三日,穆楠行走不便,卻也不過是坐了片刻就前往東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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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
定風波里,單梓琰端坐若碑,手不停揮動著狼毫,墨色汁液霎時揮散硬質的裹有明黃錦帛的紙上,遒勁鬱勃的字跡,宛如剛勁有力的壯漢,與那明黃的外殼交相輝映,愈發張狂欲出。
穆楠站在下方多久,單梓琰就寫了多久。
她知道,此時單梓琰手裡的事情不可輕言,隨即安靜的守在一邊。
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單梓琰方停筆。
他取過硬質紙,吹了口氣,便才蓋上。
緩步走到下面,眸色深沉:“你前日所說的,可有反悔?”
穆楠一愣,以為他反悔:“將軍此話怎講?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穆月所說從未違背過。”
“那你這般急迫,是為何?”單梓琰冷笑,濃眉擰著。
穆楠鬆了口氣,跪的筆直。
單梓琰見狀,挑眉疑惑:“這是何意?”
“將軍前日說會教導我,穆月怕將軍反悔,便前來問上一問。”
單梓琰沉默的俯視著跪的恭敬的人,外頭日色尚好,但是他一向不喜開窗,所以室內總是點著燈,燈火閃爍,照的穆月臉色慘白,眉眼間的堅毅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半晌才道:“本將之言,何時反悔過?”
穆楠一喜,跪姿動了動:“那……可否從今日開始?”
看著穆楠眸色裡的惜翼和欣喜,單梓琰有些猶豫,雖允諾了讓她去軍營,但是若真的讓她去,到底還是有些不願意。
這樣遲疑著,卻聽見穆楠低落的道:“若是,今日不行,那麼……明日也未嘗不可……若是將軍不願親自授課,穆月也不強求,只希望將軍言而有信,到時不阻撓我去軍營就是!”
這話一說,單梓琰再怎麼猶豫,也沒了,他只是有些心疼,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去軍營多少不是個事情。
但見穆楠執意如此,無奈:“你跟我來吧!”
穆楠一愣,看著那身墨色身影遠去,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去的地方,是將軍府的練功房。
練功房中央的位置顯得頗有些空曠,只是零散的擺放了棕櫚織的墊子,靠牆的擺放了整整齊齊的器具。
各色各樣的鐵槍,鐵鏈子,錐子,劍,以及刀。
每一樣武器,都擦得鋥亮閃光。
單梓琰站在正中央,於穆楠對立而站。
背手而立,凝重的道:“此處有各色的武器,你挑一樣,那日交手,內力尚可,只是招式十分零散花哨,沒什麼用處。戰場上,招式再好看也救不了性命,我要的是一招擊斃,這一點,你覺得可以做的到,就留下來,如若不然,那我也就不用教導!”
穆楠心裡清楚,單梓琰此話的重量。
戰場豈是兒戲,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其中心酸,雖不曾經歷,但想還是想的到。
遂恭恭敬敬的道:“穆月知道,說去軍營,自然是想過百遍才下的決定,將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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