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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被自己的幻想驚嚇到。
“別哭,主子沒事也會被你詛咒的有事,我先去問問,你且在這等著!”單雎定心的說了句,便也就不管在一旁哭的岔氣的姑娘,直接奔走道東主屋裡。
定風波外頭依舊有兩個護衛守在。
單雎知道,那兩人是不會讓自己進去的。
於是便站在外頭嚷道:“父親,單雎求見!”
他兩年來,再一次喚單梓琰父親,等得時間真的夠長了。
屋裡,燈火閃爍。
蒼老管家正在稟告事情。
單梓琰坐在太師椅上,聽見外頭的叫聲,頓了頓,毛筆落在潔白的宣紙上,霎時侵染了大塊的墨漬。
一張紙就這樣浪費了。
單梓琰放下狼毫,將那張紙揉成一團,面色不變的接著道:“接著說。”
管家站的筆直,正色道:“穆夫人大葬,按照少夫人的要求,並無賓客弔唁……今日出棺也都是穆府的下人,尚不足十人。出行過後,少夫人便散了穆府,只餘下乳孃福伯等人,守在穆府……”
門外單雎的叫嚷聲並未停歇,管家聽著自小照顧的少爺聲嘶力竭,多少還是有幾分不忍,於是斟酌著道:“少爺體弱,將軍您看,可是要少爺進來?”
單梓琰陰鷙一看:“皙兒近日可有不妥?”
“那倒沒有,只是出棺前一直跪在館前,不肯休息!”管家想了想,搖了搖頭憐惜的道。
單梓琰濃黑色的眉,微蹙,問道:“那人為何還不曾回來?”
“少夫人說,要準備穆府後事,叫我先回來。”
後事?什麼後事?
單梓琰搖頭,不細想,聽著外頭逆子滔天的嚷聲,揮手道:“你先下去吧,叫他進來!”
管家領命,退出去後,單雎就進來了。
兩父子怒目相對,單雎首先敗下陣來。
他心裡焦急,遂問道:“穆月人去哪了?”
單梓琰氣極:“誰教你與父親說話是這樣說的?”
單雎咬牙冷哼:“哼,不是您首先捨棄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麼,如今倒是想要做父親,哼,想到真好!”
“別蠻橫無理!”單梓琰皺眉,十分不習慣單雎如此陰陽怪氣。
“那好,穆月在哪?”
面對著如此理直氣壯地的詢問,單梓琰反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單雎:“正妻不知所蹤三日,你才發現,是不是有些晚了?皙兒想要回來,自然會回來。”
單雎氣悶,耐著性子重申了遍:“穆月在哪?”
“沈青去了。”單梓不再為難他,只得道出實情,神情有些黯然。
“岳母……”單雎訥言,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無可奈何。
於生死麵前,人似乎顯得格外的薄弱。
“岳母,去了幾日?”
單梓琰執起狼毫,揮灑著,淡淡的道:“三日,今日辰時發喪出棺。”
單雎沒有再問,心裡蒼涼。
他忽然想起,掀開目穆月蓋頭的時候,穆月的眼裡被一層又一層的冰霜覆蓋,乍一看像是個冰冷仙人誤落凡塵。
那要是知道母親的死訊,她會不會……如常人般痛哭流涕?
答案,自然是不會的。
那人一看就是個堅韌內斂的人,怎麼失態成那樣。只是,心底還是不會傷心難過的吧。
單雎有些失態的從東主房離去,一路恍惚著便走道了東廂。
綠葉芭蕉開的正好,燦然碧綠,單雎卻看出幾分喪氣。
大抵還是不習慣聽見那樣的事情,又或許……是同情她吧。
年幼喪父,出嫁喪母,如此濃烈的悲慘沉沉的壓在那個人身上,多少還是叫人覺得憐惜。
這樣恍恍惚惚的,卻是入了那人的房間。
之前碰見的那個丫鬟早就不見蹤影,跨入臥室,佈置簡陋的很,鏡臺的胭脂方的整齊,銅鏡反射著晨日的亮光。
一路走著,便走到了衣櫃旁邊。
單雎頓了頓,鬼使神差的便開了那人的衣櫃。
其實,裡面的衣物也不過數件,新婚之夜所穿的喜服疊放在最下面,紅豔豔的格外的鮮豔,其上就是幾件素色的襦裙。觸手之下,質地輕柔,倒是塊好布料。
再簡單不過,竟讓人看出幾分性子。
他想,穆月該是個固執的人,固執的保持著自己的秉性,固執的不肯輕易示弱。
忽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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