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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考慮著應不應該把藏在袖子裡他給的那瓶聽說喝了之後就會奇癢難忍的秘藥下在他的酒水裡。
最後,她還是沒有,只是掉這頭走了。
畢竟上頭的那個人百毒不侵啊百毒不侵。
身後那個理直氣壯地耍小輩的奉正吼:“你這是在水裡兌了酒的吧?”
步履輕快的孟澤挑眉,自語道:“料到你會耍我,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才不理你呢!”說罷,輕笑離去。
這月光,倒是不錯,適合賞月啊。
☆、入殿
次日清晨,東廂住房裡。
穆楠展開手,孟澤嫻熟的給他穿上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袍。
耳語了一句:“師傅走了。”
展開的手一頓,她皺了皺眉問:“走了?”
孟澤點了點頭,從架子上取出了一條鑲有玉帶的腰帶,道:“嗯,應是昨晚的事,只留了一個倒掛的空酒瓶子和兩個字。”
兩個字?穆楠憶起在靖山時,每每奉正外出時,總是會在木屋的外頭掛上一串風鈴並附上兩字:走了。
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倒是既符合他的性子。這次代替風鈴的空酒瓶子,估摸就是這個作用吧。
“走了也好,他生來隨意,我也無意於將他牽扯進來。”
孟澤綁腰帶的手指頓了頓,眉角微張,瞥見穆楠維繫的冷漠莊嚴下稍縱即逝的不捨。
畢竟相處了五年,其中百般滋味還是可以品嚐幾分。
“師傅他不會走遠的……我們還是有退路的。”她頓了頓,仔細端詳了衣著甚好的穆楠,極少有人將這淺紫穿的如此淋漓盡致,滿意道,“公子氣韻是越發的俊逸了。”
穆楠點頭,道:“我今日穿這個去朝堂,可有不妥?”
孟澤站在穆楠身後,幫她配上一塊乳白色的羊脂玉,道:“公子並無功名,自然穿不上朝服。”她想了想,以為穆楠是憂心,又道,“今日單將軍於天子跟前引薦公子,公子可是有些憂心?”
穆楠面色無波,皺眉道:“天子貴胄之氣,萬人之上,掌權生殺予奪,說不憂心自然是假的。”
孟澤看了看穆楠一眼,見她雖面色不變,但身上溢位的寒氣卻並往日多了幾分,她心裡知道穆楠的思慮,隨即寬解道:“單將軍既敢叫公子上殿,自是有把握的。”
穆楠閉眼,半晌輕聲道:“最好如此……倘若事不盡人意,這軍營……”
穆楠心下一顫,想及從他處聽到關於新帝的訊息,說新帝喜怒無常,心裡更是忐忑,腦子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公子此時反悔也未嘗不是上策之舉……”
怎知穆楠倏地睜眼,眸光冷光一現,冷然道:“這軍營是非去不可!”
孟澤低垂著頭,縱使不清楚穆楠固執至此的緣故卻依然支援著穆楠的選擇,她定定的看著與穆楠一模一樣的布靴,道:“孟澤知道了。”
穆楠話剛說出口時,才發覺不妥。
幾年下來,她幾乎是不曾斥責孟澤。此次事情出乎意外,難免心緒不穩。因而逞一時口舌之便,這等嚴厲的近乎是尊卑有別的話從口裡溜出來的那一瞬,她就有些悔意。
看著站在身後身形消瘦異常沉默的孟澤,穆楠心裡一軟,道:“有些事情,並非我不願同你說……”
“少夫人,將軍有請!”恰逢此刻,門外傳來老管家低沉的聲音。
兩人俱是一怔,抬頭看著窗外,朝陽未起,天色陰鬱,時辰尚早卻到了官員上朝的時刻。
孟澤朝著外頭應了聲,隨即理解的看著穆楠道:“孟澤從未疑心公子,倘若公子認為這軍營……非去不可,孟澤也必鼎力相助。”
我在等,等著你哪天願意與我說你的緣由。可是即便你不說,我也絕無怨言。
穆楠神情複雜的看著孟澤,待老管家再次催促時,她什麼也沒說就走了,跨出門檻時,她身形一頓,返身道:“倘若我不要你陪我呢?”
孟澤一震,渾身像是遁入無底之淵一般,全身血液凝固動彈不得。
半晌後,沒有得到答案的穆楠返身便走,只是腳步卻顯得凝重與倉惶。
“恩公是……”未曾跨過兩步,身後傳來一聲悶沉的聲響,緊接著少女嘶啞低沉的聲音便傳到耳邊。
穆楠一怔,直覺不妥,返身一看,頓時血色逆流,又氣又怒。
她竟是向自己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起來!”
她壓著沉沉的怒意,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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