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間,仿若回到了往昔。
夕陽的光暈將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穆楠環抱著簫昇,兩人笑著走著,地上的影子貼在一起,宛若共存的存在。
穆楠神情複雜的看著旁邊的人,心裡不是沒有感動的,但是她害怕著這感動會將自己的心完全攪亂。
於是,原本準備伸向簫昇臉側的手,在半空中打了個轉,轉為掀開被褥。
穆楠輕輕的起身,披上衣服,挑了厚實的冬衣搭在簫昇的肩上,長長的裘毛垂在地上,沉睡的人睡容安穩。
穆楠出神的看著,半晌才舉步離去。
趴在床邊的人似有感觸的蹙了蹙眉,只是疲倦太過強大,他始終都不曾睜開眼,自然也就,沒有看見穆楠離去之前翻身看了他的一眼,神情迷茫,褪去冰涼的眼裡難得的多出了幾分溫情。
夜色深沉,簫昇醒來時,起身的動作使得肩上的冬衣滑落掉在地上,簫昇看著地方的衣裳微微發怔。
夜風幽冷,半晌才冷的縮了縮肩,他轉首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榻。手指伸進被子裡,一陣冰涼。
起身已久了,人去哪兒了?簫昇埋著頭,微微發怔。
半晌,他才站了起來來,將掉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拍了拍灰塵,隨手扔在床上,出去了。
北疆的夜色果然蕭索,寒風颳在臉上,頓時覺得一陣涼意侵入骨子裡。
軍師的營帳裡燭光跳躍,兩人的影子相對而坐,少年面部的輪廓不再是冷意的冰寒,在燭光下透出一股軟化的柔和。
守在外面的兵衛眯著眼打著哈欠,身體還保持著慣性的挺直。
簫昇站在營帳前,一隻手探上簾子,觸感冰涼,欲行進去,裡頭的交談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先生以為此事應該如何打算?”少將軍的聲音依舊冷然。
“將軍探到的訊息無誤的話,那麼西風與北蠻聯盟,意圖攻我朝西疆邊境就是確信的。”軍師語氣沉悶,似乎不太高興。
簫昇剛剛跨過去的腳,忽的頓了頓,他退了幾步,裡面依舊說著軍事大事,調兵遣將,兵法制衡的事,他其實幫不上什麼忙。
剛剛出來找尋的念頭,忽的如同被潑水一般滅的乾淨。
他看見人不在就篤定那人一定會來找軍師,現如今看見了那人安好,便沒有了再打擾的必要了。
後退的步伐稍顯凝滯,簫昇返身便走。
營帳裡,軍師看了看外頭的人影漸漸遠去,眼前的少將軍心思也不知飛到那兒去了,他皺著眉道:“少將軍與簫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如此直截了當,倒是令穆楠都不知說些什麼。
“我與簫昇……”她頓了頓,腦裡情不自禁的浮現了那人的面容,預備說出的話忽的改成了,“我也不清楚。”
只是客套的問候一句的軍師沒有料到從一向認為很有魄力的少將軍口中聽出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頓時怔忪著。
戰法已經定好了,就少將軍這幅心不在焉的情形再談下去也無益,於是軍師難得的大發慈悲:“哦,你回去吧。”
這會兒,輪著穆楠愣住了,她不確定的道:“先生的意思是?”
“你回去吧。”軍師重複一遍,忽的想起在這位少將軍回來之前,自己貌似好像有那麼一丟丟的時間裡跪在那位他素來討厭的監軍大人腳下以整個北疆將士的信念威脅那位監軍大人臨陣脫逃過,頓時臉上又紅又白:“你幫我帶句話給那個監軍大人,我不是因為他下跪的啊下跪啊,之前因為事態緊急才出此下策,還望那位大人有大量可別在皇上耳根前唸叨啊。這要是說了,我的面子就丟光了。”
穆楠疑惑的看著軍師,完全不知道他再說什麼。
“我不在時,你們二人可有起過爭執?”她聽著軍師的話,猜測著。
軍師摸著軍書,道:“爭執倒是沒有,是我叫他回京去。”
穆楠看著軍師不願再說的樣子,想著就他們的性子也鬧不到哪兒去,隨即放寬心,走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時,卻發現簫昇根本不在,冬衣被仍在床上,燭光搖曳著依舊燃燒著。
她轉念一想,又跑去簫昇的營帳看,依舊沒人。
整整一個軍營都找遍了,依舊不見人影。
但是人呢?為何不見人呢?
此刻,內心裡的恐懼迅速膨脹著,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一樣。
去哪兒?是失蹤了,還是說是被敵軍綁走了?他們會嚴刑拷打嗎?還是會像當年單雎一樣被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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