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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又有那男女之防,再好不過。
這下連一直一臉不在意的三皇子長曜也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然而那驚訝之色只是一閃即逝,隨即他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望著魏北悠的目光裡含著一絲難以發現的嘲諷。
“悠悠,你來了。”陸青嵐像一貫那樣唇角含笑,眼睛像是要把她記住一樣緩慢地眨一下,然後柔和地回應一聲。
不等魏北悠有什麼反應,錦華就擠眉弄眼地甚是作怪,語氣裡也透著幾分尖酸:“倒不知魏二小姐何時如此有禮了,往日不都是叫青嵐哥哥的麼?”
魏北悠默默地垂著頭,斂了眼睛,沒有回答。她神色淡淡,似是沒有聽到一半,只是盯著腳尖有些怔忪。錦華嘲笑是有理由的,魏北悠心中酸澀地自嘲,她可不就是一直那麼叫青嵐哥哥青嵐哥哥叫到死了麼?
錦華只當魏北悠被她說的無話可說,一時竟忘了魏北悠那不肯吃虧的個性,自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再接再厲道:“您來了,卻不知於灝兄在何處啊?”
錦玉是第一次見這京城著名的惡女,聽錦華說話的空當啊,她難得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打量著魏北悠,神色裡倒有些懼怕。不過看久了,臉上就露出了迷惑之色。
長芸一看錦玉的神色便覺幾分怒氣上頭,自知魏北悠此刻的恭謹有禮只是做給陸青嵐看的,而陸青嵐必不會相信。但錦玉那副懷疑的樣子仍舊證明了魏北悠迷惑了她,而這恰恰是長芸不希望看到的。當下粉臉一寒,冷哼一聲道:“卻不知魏二小姐何時這麼有禮了,莫不是上次我命人教訓的功勞?”
長曜立刻黑沉著臉訓斥,“長芸!”轉臉又笑著安撫魏北悠,把話題轉了回去,“五公主一向是喜歡開玩笑的,魏二小姐不要介懷。不知令兄來了沒有?”
那樣子倒像是非常關心魏於灝。
魏北悠連忙微微抬頭,恭敬地回答:“三皇子,大哥近日課業繁忙,父親命他專心讀書,怕是要下次才能赴約。”
“哦,原來是這樣。”長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我上次便說於灝可不像我們這麼清閒,怎麼樣,說中了吧?”說罷,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氣憤到這樣,似乎再挑釁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幾個人都熄了火,安分了。
陸青嵐從側倚改為坐姿,那長椅便空出了大半,一邊衝魏北悠眼神示意,一邊道:“悠悠便坐到我這裡來。”他手掌拍的位置離他是極近的,幾乎是貼著他坐了。
魏北悠抬頭看去,正對上青嵐的雙眼。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目光,溫柔如水,帶著引人想要深入的飄逸灑脫,彷彿藏著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他望著你,便純然地全是你,整個黑的深邃的眼眸裡全是你。而那狹長的眼睛,輕輕一閉一睜之間全是繾綣的笑意,像要把你吸入那柔情裡,牢牢鎖住一般。
他喚著她的名字,用從不曾對別人的寵溺和縱容的語氣,用長芸嫉妒得眼紅的語氣。那字眼在他唇舌間滾動一次,便讓她心頭重重一跳,像被暖水細細地澆上去,全是幸福。
魏北悠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牢牢的鎖住自己,回過神去看,就在近處的瞪著她的長芸,還有遠處躲在一片竹林後的揉捏著衣角的丫鬟。
暗暗將手心攥緊,指甲全扣緊傷痕累累的掌心裡去,才覺得從那種迷離中回過神來,不由苦笑。重活一世,竟然仍不能逃脫青嵐眼神的捕捉,差點兒生生地送自己做了誘禮物的餌料。
口中泛苦,魏北悠突然想笑出聲來。這京城之人都道魏北悠有什麼勾引人的秘術,卻不知如清風般儒雅溫文的青嵐公子才真正是玩弄秘術的高手。他挑選這亭中之人參加聚會,不是因為亭中之人皆是愛花之人,而是因為亭中之人給他帶來的無窮樂趣。他喜歡做個旁觀者,樂得看這些王公貴胄鬥來鬥去,當然他自己也不介意偶爾下場演出,因為好戲裡總少不了女人爭風吃醋。
魏北悠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往後退了一步,道:“多謝青嵐公子,我還是就近坐下吧。這位姐姐應是剛來的吧,北悠還不曾見過呢。”
說罷不再看他,卻也不如自己說的挨著錦玉,只是在公主和錦玉之間撿了空位置坐下了,隨即垂頭低眼,閉口不語。
這應是青嵐首次在魏北悠這裡撞了南牆,只是他眼中分毫不見尷尬不鬱之色,反倒是滿懷興味地打量著魏北悠,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倒不知道魏家二小姐這麼大的架子!”長芸見青嵐吃了冷臉,自然護著。
魏北悠無語,她若是真坐在青嵐身邊,長芸必定妒恨;如今她不坐了,倒也招惹上她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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