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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
皇帝反問:“你怎知朕今兒高興?”
墨婉上前扶了皇帝的手臂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萬歲爺今兒是一身的美酒鬱香,自然是飲了酒,便是有高興的事兒了。”說完便仰頭瞧著皇帝,只見他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睛裡似有些許的猶豫,卻一瞬即逝,只笑說:“把酒當歌,天下歸心,便是朕的樂事。”
天下歸心?三藩平了?墨婉瞪著驚奇的目光看著皇帝。努力的回想啊回想,三藩打完了?雖身在後宮,不聞朝事,也不至於八年抗戰,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吧?再度疑惑的瞧著皇帝。
這事兒整的,墨婉對自己的歷史常識都不自信了。
忽然又想到一個她很確定的問題,廢太子他親孃死期的問題,受當年四四和八八的影響,她身邊朋友們簡直把老康的家底反了個底朝天,所以她對康熙前期的歷史雖然不太熟悉,但是對於廢太子他娘是啥時候死的這個事情,簡直是比閻王爺還清楚,不就是因為他娘死了,康熙才立他當的太子嗎?如今皇后在活著,肚子裡那倒黴催的太子還沒來到人世,所以三藩應該還沒開打呢吧?
墨婉暗自白了康熙一眼,三藩還沒平呢,就說天下歸心?
再看皇帝正看著自己,墨婉調整了一下剛才多變的表情,笑著說:“那就,恭喜皇上。”
皇帝道:“三藩具撤,如此喜事,自當恭喜朕,不如你陪朕飲上幾杯。”
聽他這樣一說,才恍悟,原來他說天下歸心,是以為吳三桂不會造反啊?這可不好了,到時候讓人打個措手不及,然後原配老婆再死翹翹,就算這仗最後打贏了,過程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墨婉決定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想到這裡,她粲然笑道:“墨婉本不會飲酒,不過既然要恭喜萬歲爺,今兒就來個一醉方休。”
陳年楠木的桌案上有宮女擺上了碧玉獸耳雙環酒壺,皇帝正坐,墨婉則坐在下手邊。
自有宮女為二人斟了酒,墨婉舉杯道:“這第一杯,便是恭喜皇上,三藩具撤,天下歸心。”說完便一飲而盡,只覺得從咽喉到肺腑一陣火辣,掩嘴咳了幾聲才喘過氣來。
她放下酒杯,見皇帝並未動杯,只瞧著她,那一雙極黑的眸子彷彿古潭般深不見底。
墨婉便皺眉看著皇帝道:“萬歲爺耍賴。”
皇帝一滯,道:“如何說朕耍賴?”
墨婉道:“萬歲爺邀我來喝酒,只瞧著我喝,自己卻不動酒杯,不是耍賴是什麼?”
皇帝一笑,道:“你倒責罰到朕頭上來了,好,朕便賠你一杯。”說著便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見皇帝喝完一杯,便笑著站起身來,走到上座,說:“既然萬歲爺都說了剛才的一杯算是責罰,便是不作數的,還要再飲一杯,才算抵過墨婉剛才的那一杯。”
皇帝笑著搖頭,道:“即使如此,朕便再飲一杯。”
墨婉這才笑了,說:“這才對嘛。”想了想又道:“三藩皆撤,著實是喜事,可三位藩王久鎮邊疆,如今若舉家遷移,想來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皇帝聽她這樣說,只瞧著翠玉雕花的酒杯,問道:“有何不易?”
墨婉聽他這樣問,便道:“墨婉也不過是胡亂猜想,若是他們不願遷徙,萬歲爺又當如何?”
皇帝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玉杯,輕笑道:“依你看,朕當如何?”
墨婉道:“墨婉哪裡知道萬歲爺該如何,只想著沒有一萬總有萬一,皇上當有所防範才是。”
皇帝轉頭看向墨婉,那眼神深邃犀利,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在桌案上,忽而一笑說:“三位藩王乃是大清的忠烈之臣,朕有何可防?”
眼見著皇帝表情略顯清冷,墨婉嘴角一抽,心想:還真是死心眼,認準了三藩不會反?
不行,再點化一下,就算自己積德行善了,清了清嗓子,墨婉一笑,道:“我只是覺得,防患於未然,凡是還是做點準備的好。”
皇帝直直的瞧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叫她覺得再這樣被看下去,連自己是穿越而來的這事兒都會被他發現了似得,便別過頭去,只說:“墨婉不懂這些,只是隨口說說。”
皇帝這才道:“三位藩王甚識大體,與其把錢糧用來防範他們,不如省下來去修築河道,漕運才是朕的一塊心病。”
墨婉咧嘴,但也無可奈何,道:“既然三位藩王如此識大體,便是社稷之福,墨婉更要恭喜萬歲爺了。”說完又舉起一杯。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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