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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厲王的到來而使西北政治清明,官員廉潔,百姓富庶喜樂,他早已對厲王景仰莫名,只是出於暗行的身份,不能與他論交,一直按捺至今。今日有機會得到厲王真顏,深藏於久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自然而然地跪地叩拜。但他也深知皇帝與厲王間的矛盾,在西北多年傳回京城的不是各州官員的政績,而是他們與厲王的交往。
“方才正是酒酣時,一時忘了,見沈大人跪下參拜,也就……”大理寺主簿楊玖也意識到出了差錯,一行全都是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卻在見到杜恪辰時嚇得腿軟,未免有失儀態。說到底他們是來辦案的,還未及言明身份,行暗察之實,卻險些露了馬腳。
其他官員也都附和:“對啊對啊,都是這馬尿惹的禍。”
“其實簡大人也不必如此驚慌,厲王殿下向來對朝政不關心,各部的官員也都不認識。他常年在外征戰,就算回京休整,也懶得周旋於世家之間。”沈和可以說是對杜恪辰最瞭解的人,他到涼州五週,沈和就監視了他五年。
簡颯卻不這麼認為,“今時不同往日,他到涼州是情非得己,你怎麼知道他這五年的心態和以前一樣,同樣對朝中大事漠不關心。他若真讓人如此放心,皇上又怎麼派你我前來。”
“今日都各自保持警覺,只說是遊山玩水。聖旨要年後開朝才會頒下,到涼州也要半個月左右,還有十日的時間可以暗中查明真相。各位大人先休息吧,條件簡陋,不比京中,委屈各位了。”
眾位朝臣也都累了,不再多廢話,況且做錯事的是他們,多說自然無益,不如早早散了去。
唯有沈和去而返還,沉聲道:“簡大人到牧場來是因為與錢氏有故舊,想要查明真相。而我等顯然幫不上什麼忙,請容我等先行離開。既是遊山玩水,便要有遊覽山水的樣子,而不是長留於此。”
簡颯覺得甚是有理,“那好吧,你們分頭行事。半個月後,在涼州城會合。”
牧場漸漸歸於平靜,夜已深,燈已熄,錢若水卻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環繞四周,驚覺有人正在朝她走近。
她翻身把匕首握在手中,屏住呼吸。
那人把手伸向她的被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他的手腕,曲膝橫掃,狠狠地踹上他的胸口。只聽他悶哼一聲,輕咳了起來。
“王爺?”她忙鬆了手,“怎麼是你?”
她下地點了燈,發現他坐在地上踹著粗氣,臉色有些蒼白。她下腳向來不重,只求擊中敵人,且她沒有穿腳,力道更是減了二分。可他這樣子,卻像是被揍得很慘的樣子。
“這是苦肉計嗎?”她問,卻沒有去扶他。
杜恪辰的臉色更差了,眉心緊蹙,以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本王只是看你醉了,進來看看而已。”
“我沒醉。”其實她只是酒醒了而已,晚上沒有喝很多。
“沒醉還讓人揹回來”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以前你們如何親密本王不管,但你現在是本王的人,就該知道輕重。”
“最重的不過就是殺人,我連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錢若水收了刀藏於枕頭下,擁被坐到榻沿,“王爺若是想發落我,隨時都可以,不用找藉口,橫豎我被陷害習慣了,再壞的結果不過就是以命相抵。”
杜恪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悶悶地,“本王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錢若水抬起頭,微微一笑,“你暫時別來牧場了。”
他眼皮微動,一句話也沒說,轉身推門出去。難得的星光遍地,新月如鉤。
王贊迎上前,問道:“又被打了?就算也鐵人也經不起每天一打,還是被一個醉鬼沒輕沒重地打。要不我把那一馬車的酒都砸了?”
他搖頭,“本王皮實,無礙。”
。。。
☆、第149章:我是細作
隔日用過早食,除了簡颯和他的書僮,其餘八人均向錢若水辭行,讓她頗為驚詫:“為何都要走了?牧場條件艱苦,幾位大人肯定是過不慣的,都怪我疏忽了。之前並不知道各位……”她頓了一下,聰明地沒有說破,“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大人海涵。”
錢若水的落落大方倒讓這幾位經歷官海浮沉的官員自愧不如。
沈和說:“先前不知道是厲王側妃,錢大人的掌上明珠,多有失禮之處,側妃也勿要見怪。簡大人同我等說,只是來找一個故友敘敘舊,不曾想竟是錢家小姐。不知道側妃為何獨居於此?”
錢若水含笑道:“幾位在京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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