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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變天了
葉遷走後,錢忠英陷入長久的沉思中,一襲月色長袍,遙望月華無雙。他早已選擇了杜恪辰,從錢若水離京前往涼州時,錢府乃至是夏家的命運都與杜恪辰息息相關。
杜恪辰手握重兵,且又是先帝最寵愛的幼子,早就是皇位的不二之選。可當年他四處征戰,雄才偉略,平定四方,為大魏的版圖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然而,這也使得大魏國庫空虛,民不聊生,連連的戰爭沒有給百姓帶來富足的生活,反而加劇他們的負擔。
他在杜恪凡登基後,斷然離京而去,也是為了讓大魏得到更好的休養生息。若是他當日繼位,朝臣們必會說服他繼續征戰,征服關外作戰的諸部,以揚大魏國威。換成杜恪凡就會更換另一種執政方式,這也是杜恪辰當日的考量。
可杜恪凡的平庸改變不了大魏十多年戰亂留下的貧脊,而他又專注於打壓杜恪辰,讓大魏的百姓更加地苦不堪言。災荒連年,已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而是各級官吏的無所作為,從君上而下,都為了一己的利慾而無視百姓的苦難。
戶部這幾年收上來的稅銀,都代表著民生之苦,已到了無法負擔的地步。
他支援杜恪辰奪位,不單單是為了錢家為了夏家,更是為了天下。當然,必須保證錢府的地步不動搖,夏家不會被傷害的情況下,更要確保錢若水的一生幸福。
他承認他太貪心了,可為官者為夫者為父者,他有太多的顧慮。
而如今,大勢已至,他要首先確保的是錢若水和孩子的安全。
錢忠英喚來家老,“更衣,去朱府。”
“已是更深露重,朱大人已經休息了。”家老提醒他。
“不會的,這幾日沒有人睡得了安穩覺。”
再抬眼,烏雲蔽月,大風驟起,炎炎夏夜竟如秋風蕭瑟之感。
家老說:“變天了。”
是啊,該變天了。
葉遷趕到簡颯,杜恪辰也沒有睡,袒露上身躺在郡主府的庭院中,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棉布上仍舊滲著斑駁血跡,傷勢沒有得到緩解。
杜恪辰看到葉遷,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你仍回宮裡,保護她的安全,寸步不離她左右。”葉遷是最後的一道屏障,不能讓錢若水失去保護。
葉遷說:“小心太后,小心沈家,我懷疑她那日在素馨宮吃的東西有問題。”
“一個沈家不足為懼。”杜恪辰披了錦袍起身,喚來王贊和龐統,“去魯國公府。”
“王爺,我們的人還沒有到,暫時不能對建康構成威脅。”這是龐統的考量,回程之前,大部隊壓陣,要晚他們半月才能到京,前日他已經下達全速前進的命令,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抵京。入夜前,他得到前軍統帥陳然的快報,確切的到達時間是明日傍晚。
他們目前沒有絕對的勝算與京城十萬羽林衛絕一死戰,形成合圍之勢,兵不血刃奪取京城。
“沒有時間了。”杜恪辰冷然道:“不管有沒有勝算,都要拼死一搏,本王不能看著佛兒和孩子落入旁人之手。”
王贊和龐統對視了一眼,龐統又道:“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勝算,直接闖宮無異於自尋死路,王宮如此的守衛之森嚴……”
葉遷也道:“如今宮中的守衛確實很難突破,尤其是和風閣四周,佈滿了弓箭手。不肖說其他,單是弓箭手,就已經難以招架。這也是昨日錢側妃不與王爺一起離開的原因,她必須要留下,才能確保王爺全身而退。若是王爺帶她離開,埋伏在和風閣的弓箭手能把王爺射成馬蜂窩。”
杜恪辰神情肅殺,“本王何嘗不知道她是為了保全本王,她如此保護本王,本王如何能棄她於不顧,更何況她還有孩子。我若是不能保她安然,還有何顏面見她腹中的孩兒。”
只要能救出她,再大的危險他都願意去冒。
龐統不再多言,前面開道,在夜色中策馬揚鞭,直抵魯國公府。
今夜,註定無人入眠。
魯國公府燈火如晝,年近八旬的老人精神抖擻,如同看到二八年華的絕世佳人,兩眼放著精光,一掃往日的疲靡。有生之年,他終於等到這一日,也不負先帝臨終所託,將大魏的江山交到杜恪辰的手中。
可管易卻認為這不是最好的時候,沒有萬全的準備,就打不贏這場至關重要的戰役,不管他有多強悍,這都不是在戰場上。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是杜恪辰始終恪守的致勝法寶。
箭已在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