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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袒護誰?是她嗎?你的結髮妻子,還是你對某個人的承諾。”
杜恪辰痛心疾首看著她,不再辯解,鬱鬱寡歡地拂袖離去,消失於朝霞如火的盡頭,孤單而落寞。
蕭雲卿抬步上前,“錢氏,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當著欽差大人的面,鬧成如此地步,也不怕被人恥笑。”
錢若水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王妃是嗎?以下犯上是嗎?”
“你……”蕭雲卿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
“我當然敢打你,你都敢使手段栽贓我,還敢唆使閔氏當眾撒謊,就你這樣的王妃,根本就不配。”錢若水藏在袖中的匕首驟然抵上蕭雲卿的臉,眉眼肅殺,“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這一刀下去,你還怎麼跟我鬥。我不是怕你,而是替蕭大人可惜,一生的清譽,就毀在你手裡。”
蕭雲卿雲鬢散亂,妝容盡殘,“你以為王爺是真的喜歡你嗎?你錯了。他心裡的人就只有雨燕兒,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過就是替她佔著,等來日他重掌大權,這個位置還是她的。我們都是過客,只有她才是最後的贏家。王爺不殺我不廢我,也是因為要替她守著這最後的承諾。”
。。。
☆、第165章:厲王的考量
錢若水不想去西院,東院已經不是她的地方,她只能走進橫刀閣。杜恪辰在書房奮筆疾書,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也不抬頭,透窗而過的日光灑在他緊繃的下頜處,線條如刀刻般凌厲深邃。
她默默地退出去。
“側妃,您先回去歇息吧。”在門外候著的王贊走到光亮中,“王爺他……”
錢若水抬手阻止他,“你不用替他辯解,我什麼都不想聽。對了,夏菊和銀翹還在牧場,你派人過去把她們接來,她們要是想回來便回來,不想回來的話,就送到春風閣去,霍二掌櫃會處理的。”
王贊蹙眉,“側妃這是何意?”
“過年了,她們又長了一步,也該是時候嫁人了,不能讓她們跟著我在王府裡耗一輩子。”錢若水疲倦地勾了勾唇,“她們原本可以在京城找個好人家的,可是被到了這苦寒之地。我聽聞軍中還有將士沒娶親的,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就讓她們留在軍中也好。夏菊還有個弟弟在錢府,銀翹有個姐姐在春風閣,都是父母雙亡,不算什麼好人家,卻是良民,不用擔心會有麻煩。”
她交代得極仔細,王贊一瞬間有一種她隨時要離開的不詳之感,可王爺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他甩甩頭,旋即把這荒唐的想法拋之腦後。
習慣在黑夜中安寢,突然在陽光滿溢的清早躺在榻上,竟找不到入睡的感覺。她翻來覆去,沒有睡意,索性光著腳下地,倏地想起鋪在地上的毛氈似乎被拿到了軍營,神情懨懨,抱了膝坐在地上,還好暖爐燒得足夠旺,她才沒有被凍僵。
杜恪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她席地而坐,背靠著榻沿,鴉發低垂,頭枕著膝蓋。陽光耀眼,被她的披落的黑髮擋去大半,也掩出了她張揚的鋒芒。此時的她,睡得像個無害的孩子,沒有張牙舞爪的攻擊,也不會有咄咄逼人的質疑。
他走上前,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放在榻上,蓋好被子,最後把帳幔落下,擋去灼眼的陽光,讓她能安然入睡。
他在榻邊站了許久,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俯身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不捨地摩挲她的臉頰。
杜恪辰在轉身的同時,錢若水的眼睛驟然睜開,一言不聲地看著他開啟門,陽光鋪進屋內,光亮一片。隨著他的離開,門被輕輕地關上,光線被盡數掩去。
她翻了個身,在紛繁的思緒中沉沉地睡去。
“簡颯住哪個客棧?”杜恪辰出了橫刀閣,喚來王贊。
王贊正吩咐侍衛去牧場接回夏菊和銀翹,“末將帶路。”
簡颯回到客棧,剛剛換下官袍,略微洗漱過後,杜恪辰便來了。杜恪辰身上還是他離開王府時穿的皮弁,只在外面加了一件大氅,眸底的倦色一覽無遺。
簡颯慌忙見禮,“參見王爺。”
“起來吧。”杜恪辰把大氅脫下,展臂扔給王贊,“到外面候著,本王有事與簡大人商議,任何人不得進來。”
如此鄭重其事,簡颯也揮退簡佳,親自沏了一壺茶。
“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開門見山。”杜恪辰掏出一紙信函,“這是鴛兒的供詞。裴氏的死是楚瑜和她聯手做下的,然後依計嫁禍給佛兒,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簡颯在那張畫了押的供詞上匆匆一閱,幾乎是毫無破綻。鴛兒供述了她在陪伴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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