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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也沒有像王贊那樣充當過爭先鋒的角色,你最大的特色是沉穩,但又矯枉過正,以至於畏首畏尾。所以,上皇讓你守北境,看中的就是你的不會貿進,這是一個守將最重要的特性,要耐得住寂寞,沉得下心神。當初上皇沒有把你調回京城時,你也不曾向上皇請求過,上皇並不知道你的訴求,你如何能把自己叛離的錯歸咎於他。況且,你的叛離根本就是因為蔣松的唆使,許你以高官厚祿,你經不起誘惑。”
“你胡說,末將守衛北境,經年孤苦,與京城一應書信往來都被記錄在冊,上皇若是不信,可隨時找人查閱。”馮琰並非毫無準備。
錢若水卻道:“本宮這裡也有你與蔣松私下來往的信函,以及你和蔣松合謀,故意在京城散佈上皇戰死的訊息引發朝中大亂。你不要以為本宮只是猜測,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本宮如何能在上皇面前如此坦然以對。馮琰,你終究只是武將,有些事情你根本還來不及掩飾,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馮琰仍不肯鬆口,“既然娘娘有證據,那就請娘娘拿出來。”
“本宮不用拿。本宮只需要透過你和蔣松傳遞訊息的渠道,給他傳一條上皇與太后已死的訊息,就足以證明一切了。”錢若水推著杜恪辰離開牢房,“上皇,只等你我回京,就能知曉一切了。”
馮琰臉色大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眸中的光亮漸次黯去,仿若死灰般沒有生機。
杜恪辰面色凝重,對愛將的叛離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他深深懊惱平日治軍太過嚴厲,沒有關心過他們的需求,而是以他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安置他們。
出了牢房,他吐出一口濁氣,“是我對不起馮琰。”
杜恪辰太過念舊,對跟隨過他的人,都有一份獨特的情感在。
“也不能說是你的問題,你有疏忽,是你的不對,但鎮西軍四十萬,你豈能個個都與他們徹夜長談,瞭解他們的需求,只有當他們自己說出口,你才能解決問題。如馮琰這般,不值得同情。”
“你如何知曉是蔣松主使”杜恪辰問。
錢若水道:“其實蔣松可能不是主使之人,他只能說看起來像是主謀,其實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背後之人,你應該也是聽說過的,只不過是忘了她的存在。”
杜恪辰不由得好奇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
“崔家的主母祁氏,上皇可還記得”
“祁雄的嫡長女”杜恪辰微怔,“我竟忘了她的存在”
“只是我不知道她手中有什麼樣的籌碼,能讓蔣松、柳家還有馮琰不惜帶著大軍叛離,而可以肯定的是,慕容擎和匈奴人必也被她所收買。可惜陳少嚴已經死了,否則還能從他口中撬出不少的訊息來。”錢若水嘆氣,“不過這樣也好,等回京之後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免留後患。”
杜恪辰沉默了許久,“回京之後,我來處理此事吧。”
錢若水笑了,“這本該由你來處置。”
馮琰和慕容擎被壓回京城,等朝議過後再行定罪。歷時一年半的幽州之變終於告一段落,杜恪辰與錢若水攜手登車,向京城進發。
一個月後,杜恪辰與錢若水終於抵達距京城不遠的揚州城。
之所以沒有直入京城,是因為聽說京城已經宵禁,今夜若是趕路,明日也很難入城,還不如休整一日,再慢慢入城。而實際上,京城已有多日封鎖城門,只准出不準入,百姓人心惶惶,四處逃散。
“看來,他們真的動手了”杜恪辰一直不相信蔣松或是祁氏有這個能力。
錢若水大笑,“正愁他們不動手,不動手就不能置他們於死地,以後還是會興風作浪,最好是一次性全部解決,斬草除根。”
杜恪辰深鎖眉頭,“又是一場浩劫。我登基以來,屢次發生變故”
“這不能怪你,怪只怪你那個爹。”錢若水說:“還有你的孃親,他們都不是真的疼你。先帝最疼的人是皇長子,可卻讓你和廢帝相爭一世,以後自己都有機會。你娘愛的是自己,把你當成邀寵的工具,當她覺得你不能為她帶來榮耀,就果斷地捨棄你。你靠自己的本領坐上那個皇位,卻有這麼多的人想要推翻你。說明什麼說明你是一個令人害怕的存在,你手握重兵,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卻又不甘心,總想找機會把你拉下來。”
“你這是誇我的意思嗎”
“我告訴你,玄武,這位置你可要坐穩了,我還想當一輩子太后呢”
杜恪辰失笑,寵溺地看著她,“這件事不是應該問平安嗎”
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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