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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娶誰”何風回眸,冷冷地瞪她,“你一味地委屈自己,如今連我的婚事也要當作籌碼,你這個太后當得還真是風光”
“我只是讓你成家而已”錢若水惱了,“你年紀還小,又飽滿聖賢書,何家的罪名已除,你也能考取功名,讓你娶個有家世的姑娘,也好為日後鋪路。”
“我不想”何風背脊僵直,“不勞娘娘費心,我只要當一介布衣,自在逍遙,不必看人臉色。”
錢若水走到他面前,“你既是不想,先時為何還要幫兄長謀反,若是兄長功成,你也有一官半職,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我如今把機會擺到你面前,你又何必拒絕。”
雲氏有五大長老。秦仲卿年事已高,兒孫都有自己的營生,雖還是在雲氏的商社奔走,但已經習慣商旅之路,多少年來秦家從武將之家變成了普通的生意人,無人再習武。陸解、虞珂的先祖也是武人,但並未放棄習武,只是再也沒有報效家國的理想,一心經營雲氏的商社,等著有一日雲氏平反,不必再躲躲藏藏,隱姓埋名。而唯陳豫照與何風的先祖都是文臣,官居六部,若非與雲逍一起被處斬,國之棟樑也不過如此。陳、何兩家先祖極重視教育,代代傳承,只為能有一日,後世子孫能出人頭地,光耀家門。
各人有各人的因緣際會。陳豫照機緣巧合,習了醫術,家中又有沉痾已久的妻子,錢若水要他到太醫院任職,京中名醫聚集,藥材不缺,能讓他更快的治好妻子,以他的醫術很快就能在京城站穩腳根。而何風就比較困難,他是五人當中難得的文武全才,可世家朝臣最不缺讀書的人,他只有以才名揚名天下,繼而位列朝堂。
杜恪辰出征前,他曾寫來書信,願隨軍出征,一展所長,被錢若水拒絕了,何風至今耿耿於懷。
“我不想像你現下這般”何風在雲家順風順水,沒有受過委屈,對她的現狀他很是不平。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人總是要有取捨,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錢若水說:“說一句直白點的話,天下的好事豈能讓你一個人都盡了。”
何風不語。
霍青遙見他們僵持,說道:“雲氏百年蟄伏,也是為了能有一日能再入朝堂。如今,大當家已經死了,其他人都安於現狀,致力於做大雲氏商社,也是為了不讓後世子孫忘了雲家的存在。至於你,留在雲氏商社太屈才了,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以往是不能考取功名,不能入朝為官,如今雲氏重出,各家的罪名已除,你再不趁著年輕有所作為,豈不是讓近百年來的努力徒勞無功。”
“為何一定是我”
“不僅僅是你,還有其他的族人也都在各郡準備,只是你與我親近一切,我才把你叫來京城,可先跟著我爹或是管易做做文章,我會讓人把你的戶籍落在京城,我和遙遙也能照應一二。”錢若水的氣也消了,語重心長地說:“小字輩中,我最看好你,你也是跟著我時日最長的一個,平安幼時也一直跟著你,感情自不必說。你要是不想成親也就罷了,專心準備功課便是了。”
何風清疏的眉眼漸漸化開,“你的意思是,我能還像從前一樣跟著你”
“那你是答應了”
何風忙道:“讓我再想想。”
錢若水一口氣上來,作勢要揍他,“何風,你這個臭小子”
錢若水沒見到匈奴公主,遺憾地回宮,宮中正在準備明日烏拉單于和曼丹公主進宮面聖的事宜。
蕭長信正在操練,羽林衛換了新的甲衣,寒光凜凜,鐵骨錚錚,在殿前執戟來回演練,甲衣鏗鏘,讓人想起遠在北境的杜恪辰,他穿甲衣的樣子永遠都是那麼氣勢如虹,初見時他一身銀衣於雨夜中向她伸出手,凌厲的眉眼似鍍了一層微芒,吸引她的目光駐足。
她一時呆立當場,直到蕭長信跪地行禮的甲衣相撞聲才把她喚醒。
“蕭將軍請起。”錢若水收回心神,“將士們辛苦了,明日匈奴人進宮,同往日一樣便是,不必刻意為之。”
蕭長通道:“娘娘還不知今日在驛館的事情吧”
錢若水自然是不知道的,“何事”
“匈奴人入住四方會館,把館內的各國使臣都嚇跑了,連館中伺候的人都被嚇得不輕,不敢輕易上去服侍。館丞派人來報時,匈奴人已經宰了館中備好的牲畜,自己烤了吃,弄得四方會館一片狼籍,各國使臣都不敢回去,紛紛在城中的客棧入住。”
“匈奴人茹毛飲血,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何必嚇成這副樣子,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