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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明哲保身,不與他們為伍。但這很難,我勢必會被拉攏,甚至會被他們放在一個領導者的位置上,為他們承擔罪責。”這世上沒有眾人皆醉你獨醒一說,就算你想睜著眼睛看清一切,可他們還會把利用所有的可能,讓你什麼都看不見。“我只能儘可能地保護我的家人,讓他們倖免於難。”
這也是他把孩子送進宮給平安當伴讀的主要原因。
“我懂你的苦衷。”簡颯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隱憂,在對待蕭朗元的問題時,他很明智地站在錢若水一方,所以在世家的眼裡,他是同盟者卻不好親近,在寒門士族的眼裡,他卻是一個背叛者,而在功臣系的心中,他只是一個名士,不堪為伍。而他又是當朝太傅,代表今上和太后,勢必要嚴正自己的立場,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可即便是如此,又談何容易。身處朝堂亂局,誰又能獨善其身。他同樣也有顧徵的困擾,但他卻不擔心將來的變故。
顧徵輕嘆一聲,又道:“太后的訊息來得蹊蹺,你在門下省可見過北境的軍報”
“你這個尚書令都沒有收到兵部的奏報,我這邊還能越過你不成”
“太后到底是和上皇同甘共苦過的,連軍中都認她這個人。哪個不長眼的,要是以為上皇不在京城想要混水摸魚,也要仔細掂量著。”顧徵對錢若水一直心存敬畏之心,他與簡颯不同,他與錢若水沒有年少之情,對她始終都是仰視者,她從洛陽回朝時,他便見識到了她的個人魅力,能讓一個帝王苦守三年,後宮一無所出,帝后之間的情誼,已非常人可比。而她並非只知邀寵的嬪妃,她的才智與杜恪辰不相上下,若非身為女兒身,她怕是早已位極人臣。顧徵不得不佩服錢忠英,把一個女兒教得如此出色。他也是一個父親,卻沒有把握教出一個與錢若水不分伯仲的女兒來。
錢若水這廂還未頒下處死曼丹的懿旨,兵部和戶部已經在大朝會上吵得不可開交。
顧徵提前知會崔嚴生西北戰事將開,要他和兵部拿出一個定案,以確保糧草的供給,崔嚴生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他第二日便上兵部找褚傳良商議,褚傳良也非常認真地對待,以他行軍多年的經驗提出各個階段的糧草需求,二人草擬出了一份方案,準備呈顧徵批閱。不曾想,崔嚴生突然提出要看兵部在京郊附近的軍糧儲備,因為顧徵之前提過底下人弄虛作假,他為保險起見,便與褚傳良親自出京城,在附近幾位大的軍糧儲備檢視。
可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京郊糧倉的儲備遠遠高於記錄在案的數量,這是崔嚴生心中懷疑,從中抽驗幾袋出來,竟是開春時發往北境的糧草。
於是崔嚴生當即發難,認為兵部扣下軍糧,中飽私囊。而褚傳良根本來不及做出相對,崔嚴生已經回宮向今上稟明一切,與他劃清楚河漢界。
“臣與兵部交接時,每一筆都有記錄,並且事先都呈兵部先確認過。褚大人不會是想否認,從京郊糧倉查出來的糧草,不是之前戶部送給你們挑選的那批”
褚傳良眉頭緊皺,無法否認崔嚴生所說的實情,可又不甘心被陷害。錢若水先時與他透過氣,他也在想崔嚴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給他安上罪名,日防夜防,不曾想崔嚴生早就做好了局,只等著他往裡跳。而且還是如此防不勝防。
面對崔嚴生的指證,他無從辯駁,相信只要他一開口,崔嚴生會有更多的罪名在等著他。
還不如保持緘默。
“褚大人這是否認,還是承認”崔嚴生卻不容他沉默,“褚大人不會是以為,什麼都不說,就可以為自己開罪吧事實俱在,褚大人還是老實交代。”
褚傳良繃著臉,不為所動,可兵部侍郎包興卻表示這個罪名,不是兵部該背的,“請問崔尚書,在兵部的糧倉查到送往北境的軍糧,就與褚大人有關嗎這分明是你戶部的責任,憑什麼算到我兵部的頭上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們收買兵部的人,偷偷把糧運進去存著,然後你再假模假式地去查驗。否則,為何會如此湊巧,你哪處糧倉都不去,偏偏去了這處有存糧的糧倉。”
崔嚴生拿出一份糧倉出入記錄,“這上面白紙黑字,而且蓋了褚大人的私章,和往常的進入記錄無異,哪裡是我能偽造的本官要是能從褚大人的身上偷出他的私章,這兵部尚書也就該易主了。”
包興卻道:“這偷不到可以再刻一枚,以崔大人的能耐,這樣的私章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刻好出幾個來。”
包興的話不假,崔嚴生偏愛玉石,又極擅長刻印,京城的名士以擁有一枚崔嚴生手製的印章為榮。可隨著崔嚴生的官位升遷,他也沒了閒瑕的時間,不再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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