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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官承認當日值夜時,開了小差,自請出宮。”有人出來承認,表明這件事只是疏忽大意。可誰又會相信這樣的說辭,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在翟衣製成時被火燒了,這明顯是太祖震怒所致。
錢若水道:“這麼說,京城的火患,也是百姓疏忽所致”她並不接受這樣的說辭,雖然這與她有百利而無一害,但她仍是不願不明不白地遭受質疑。
要說最不想她封后的,除了太后和蕭雲卿,還會有誰可她又不能明擺著對杜恪辰說,這都是你娘乾的好事。無憑無據,又有人出來承認此事,她口說無憑,只會令杜恪辰夾在中間罷了。可她想,杜恪辰何嘗不知道是人為的。可事情發生至今,他依舊保持緘默,不偏不倚,叫她無從下手。
他愛護她之心,她不曾懷疑過。他立她為後,亦是不曾有虛。可他們之間畢竟分離了三年。三年來,他新帝登基,平衡各方,統御朝臣,治理天下,當中不乏他的妥協與退讓。後宮新納的嬪妃,就可見端倪。而他待柳太后之心,也與涼州有了不同,否則高敏如何能進得了宮。且不說這三年來柳太后管理後宮,這宮中遍佈她的耳目,杜恪辰如此精明之人,又豈會不知。
“本宮可不信,這些事就這麼的趕巧”錢若水心中亦是有一團火,無法宣洩,“查,挖地三尺也要查。”
“若是查不出來呢在封后大典之前,事實仍未水落石出,又該如何”杜恪辰沉默了許久,終於開了口。
空氣溫潤,殿外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卻叫錢若水心中之火更盛。她朗聲道:“如期舉行。”
“既然是如期舉行,又何必再生枝節。”
“你這是想息事寧人”錢若水望向他。
杜恪辰略微思量,再道:“百姓是健忘的,等事情平息之後,他們就會忘了,你又何須追查到底,而讓人一再詬病。有那麼多人等著看你出醜,你又何必落入圈套”
杜恪辰所言並不差,這明顯是請君入甕的計策。若是她執意追查,勢必會有諸多阻礙,並非一日能成事。而追查出來的結果,也不一定會如她所願。既然有人敢把這件事做出來,就必是計劃周詳,又豈是短短半月就能查清。他能理解錢若水想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不讓百姓被所謂的太祖震怒所控制,但他更在意的是他的皇后是她,就算再多的非議,他仍舊會替她守著中宮之位。而那些所謂的太祖震怒和天譴,他自當為她領受。他已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破太祖遺訓,替雲氏正名,立她為後,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和退讓。
“依你的意思,我早已是一身毛病,也不差這一條,破罐子破摔了”
杜恪辰輕輕嘆道:“你何來不畏人言,又何必急於一時。他們就是想讓你介意,想讓你去查,你又何必”
“我偏是要查。”若是沒有四娘含冤而死,錢若水或許會置之不理,“背後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或許是你的良臣悍將,可如此藐視皇權之舉,我是容不得的,不查不足以立我皇后之威。”
她與普通的婦人不同。她們的誥命有夫君來掙,可她的皇后之名,卻並不依附於杜恪辰,她也並不需要賢后之名,既然她已經被定位為奸妃,那也沒有必要硬是要改回來,索性放開手腳,為四娘,也為她自己,至少在後宮之中,她不再處於被動。。
。。。
☆、第299章:那就遺臭萬名吧!
錢若水悄然出宮,沒有直奔那些火患的發生地,因為她根本沒想查證那些所謂的太祖之怒,本就是子虛烏有,掩蓋得再好總會留下蛛絲螞跡。她也沒有回錢府找錢忠英幫忙,而是去了魯國公府。
魯國公年邁,可眼神依舊閃著精光,見到錢若水時,略微遲疑,“這是哪家姑娘,好俊啊,說給我家易兒當媳婦兒。”
錢若水嘴角微抽,只能回道:“他前幾日不是才娶的妻嗎”
魯國公仔細想了一下,依稀是有那麼一個人,當下喜形於色,“似乎快生了,我要當曾祖了。不過,還是可以納個妾室的。”
錢若水對秋蟬說:“回宮後記得選幾個漂亮的宮女,賜給魯國公。”
一晃數年未見,再見時她已褪去那份理所當然的英姿,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婦人,身體略有些浮腫,精緻的五官也被圓潤填滿,整個人煥發著一種似乎是幸福的光芒。
可見管易待她不差。
“請恕草民不能給皇后行禮。”霍青遙的語氣揶揄,言笑晏晏,一如往昔。
錢若水莞爾,“你也是有誥命之人,怎麼能是草民呢”
霍青遙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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