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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惹得杜恪辰勃然大怒,直接把她扛在肩上,打包扔進馬車。
杜恪辰冷哼,“本王不管你以前在京城如何胡鬧,你現下是本王的側妃,你該明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蒙著臉了!”錢若水答得十分坦然,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你要是不突然出現,興許不會有人猜測我的身份。可是你如此隆重的出場方式,明天會有很多人知道,厲王從酒肆帶走了一個舞姬。你的一世英名……”
杜恪辰的怒氣漸歇,也知方才的行事魯莽,可他看到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扭動她的腰肢,還衣裳不整,他哪裡還顧得上這許多,只想儘快把她帶離,不願讓人看到她的美好。
他這是怎麼了?
“禁足一月。”他淡淡地開口。
錢若水抗議,“那可不行,在入冬前,夏公子的訂單沒有談妥,我拿什麼交貨。”
“沒有本王的陪同,你哪都不能去!”他又加了一句。
錢若水餓得難受,不想與他爭執,橫豎能出府便是了,“隨你吧!”
杜恪辰又道:“鎮西軍中有很多人對錢家不滿,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上一次是你幸運,本王帳下的死士從不曾失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無需本王的調兵信符,他們也能置你於死地。或許偷本王的信符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要除掉你,為死去的同袍報仇。是以,本王不希望你公開露面,至少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身份。”
錢若水背靠在馬車上,微闔雙眼,“我一直覺得,是你想除掉我。”
對於錢若水的不信任,杜恪辰已經習以為常,“本王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你。”
“那是因為你還沒找到藉口,可以讓京城信服、讓我爹信服的藉口。”錢若水出了一身的汗,又累又餓,索性閉了眼睛假寐,“不過,我對你還是有用處的。朝堂不給鎮西軍增加軍費,你就得自己想辦法,以前有樓氏給你張羅外頭的事情,也賺了不少的銀子。可樓氏不良於行,你唯一能依靠的人是我。當然,你也可以讓管易打理,但管易是世家子,又是當今名士,不屑於與商賈為伍。且夏辭西與我是故交,他只信任我。所以,王爺,你沒有選擇。”
杜恪辰與她並肩坐著,“你如何能相信本王?”
錢若水忽而展顏淺笑,那笑中有無奈,“等你什麼時候能相信我。”
兩相無語。
馬車轔轔向前,錢若水乏得不想再去想他們之間的信任問題,因為這是永遠都無法平等的關係。
她是一個細作,杜恪辰一旦相信了她,便是信了她的謊言。而她卻不想把這份信任交託於他,因為他會變成她的依賴,變成她在這荒涼的西北唯一的倚仗,那她還如何完成皇上交給的任務,保全錢氏一族。
到了王府,錢若水已經睡著,杜恪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車,在橫刀閣與東院之間,他毅然走向橫刀閣。
而在南院,燈火通明,未曾卸妝的蕭雲卿獨倚門房,遠眺橫刀閣的所在。她知道杜恪辰帶著錢若水出去了,也知道錢若水惹了王爺生氣,她以為杜恪辰回到府中會震怒,會把她扔回東院。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把錢若水抱回了他的橫刀閣。
蕭雲卿落下兩行清淚,一夜無眠到天明。
錢若水的睡眠向來很淺,杜恪辰把她抱下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但她沒有動,任由他把她抱進橫刀閣,放到他寢室的大床上,而後他悄然退出去,叫來夏菊和銀翹伺候她梳洗更衣。
而杜恪辰再沒有進來。
隔日一早,他去了軍營練兵,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吩咐別太早叫醒錢若水。
早飯仍是油得發膩的菜色,不用說,一定是柳嬤嬤的安排。
錢若水也懶得計較,把菜都在清水裡洗過才勉強吃了一點。等到了請安的時辰,她才換了衣裳,攏了鬆散的髮髻,施施然地去了南院。
南院的大門已經開啟,石清嫣和閔雅蘭正與蕭雲卿喝茶閒聊,臉上都掛著僵硬的笑容。
“給王妃請安。”錢若水行了禮。
廳堂中的說話聲驟然停止,蕭雲卿冷冷地看著她,“錢側妃可是忘了時辰?”
錢若水跪在冰冷的地上,寒意湧入膝蓋,“王妃不是說冬日寒冷,請安延遲半個時辰?”
“本妃有說過嗎?”蕭雲卿反問,“且現下還未入冬,何來冬日寒冷一說?”
“妾身從未聽說。”
石清嫣和閔雅蘭矢口否認,面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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