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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有的是機會,完全沒有必要等她出門的時候。還是說,這東西是石清嫣用來對付閔雅蘭的?
石清嫣現下正得寵,自然不想有人與她相爭。蕭雲卿的正妃之位難以撼動,樓解語正在病中,而她又受了驚嚇不願侍寢,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閔雅蘭,嬌媚可人。是以,她關心是假,下藥是真。
“在下已經向她建議不要再塗薄荷藥膏,薄荷性寒,不宜多用。過幾日,閔夫人應無大礙。”
錢若水解開心中疑團,讓申大夫照顧好夏辭西,一定要等到傷口完全癒合才能上路。
申大夫走後,錢若水放下心頭大石。至於到底是誰要殺她,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個人就在王府中,並且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可滿足這兩點的人比比皆是。她現下搬入橫刀閣,尚算安全,就算要殺她的人是杜恪辰,他現下也不敢對她動手。這也是她為何不讓任何探視的理由,不是因為不想聲張,而是儘可能地讓她的居住之處沒有閒雜人等進出,減少杜恪辰殺人嫁禍的可行性。
錢若水想著想著,終於疲憊地沉沉睡去,她需要儘快養好傷,恢復體力,才能抵擋王府的暗潮洶湧。
入夜後,北風更盛,呼嘯的風聲在窗外盤旋不散。晨時起豔陽高照,一日未盡,已然換了一個季節,冷風蕭瑟。
夏菊和銀翹輪流值夜。一個睡在外間,一旦有人進入能第一時間獲知。一個睡在裡間,生怕錢若水半夜醒來,找不到人伺候。
一牆之隔的厲王書房內,一燈如豆,杜恪辰佇立在窗前,一夜未眠的他仍是感覺不到睏意。燭火搖曳,將熄未熄,襯得他的身影偉大挺拔。
他把王贊叫進來,“你跟了本王多久?”
王贊一怔,想了一下,“屬下興武十三年入的鎮西軍,三年前升任王府侍衛副統領。”
“興武十三年……”杜恪辰陷入回憶,“那是狼口關一役之後入的伍。那時傷亡慘重,不得不徵招青壯年入伍,有許多未滿十四歲的少年也被招了進來。想來,你便是那時吧?”
王贊不好意思地垂眸,“屬下只差三個月便滿十四。”
“八年了,縱使在狼口關之後,鎮西軍接連取勝,可那一戰的慘重經歷始終橫亙在每一位鎮西軍將士的心頭。本王問你,若是有人下令讓你殺了錢側妃,你當如何?”
“這……”王贊遲疑,“王爺命屬下保護錢側妃,屬下自當以王爺之命是從。”
“倘若是本王讓你殺她呢?”
王贊又是一怔,“這是王爺您親自下的命令嗎?”
杜恪辰神情微松,“本王只是說說而已,你無須緊張。”
王贊仍是不敢鬆懈。
“以後你跟著本王。”杜恪辰拍拍他的肩膀,“去備馬,隨本王去一趟大營。”
王贊見天色已晚,“王爺宿夜未眠,明日再去也不遲。”
“備馬,再不去怕就晚了。”
如杜恪辰所料,他趕到大營時,確實已經晚了。昨日接到他調兵信符的驍騎營副統領汪真,在一刻鐘前自刎身亡,留下遺書承擔刺殺錢若水的一切罪責。在他的遺書中稱,並非有人執厲王的調兵信符下令除去錢若水,而是他為報父兄在狼口關一役慘死的仇,謊稱厲王有令,調派死士前往剷除錢若水。因前一日錢若水出府,他找到了機會,命人在王府門前埋伏,一旦錢若水出府便立即剿殺。可他等了兩日一夜,派出去的死士仍就沒有回來,王爺卻在這個時候更換了信符。他知道事蹟敗露,只能一死。
杜恪辰突然想起,午後清理結束後,他一直被瑣事纏身,無暇檢視書案底層的信符是否迴歸原位。
“回府。”他當機立斷,調轉方向,迎著漫天的風塵,一騎絕塵。
而當他回到府中,被告知打掃他書房的侍婢琴華,在房中自縊身亡。經查實,琴華與汪真是親兄妹。自狼口關戰敗後,汪真獨自撫養妹妹長大,二人相依為命,曾立誓要殺掉錢忠英,為父兄報仇。無奈這五年來,杜恪辰避居西北,遠離朝堂。沒想到,皇上竟然把錢忠英的女兒賜給杜恪辰。二人又看到了希望,琴華偷信符讓汪真調兵,沒能除去錢若水。汪真為保妹妹,承擔全部的罪責。可琴華也為了保哥哥,寫下了同樣的遺書。
錢若水晨起醒來,杜恪辰已在屋內等候,第一時間把這個結果告知於她。可得到的卻是錢若水嘲諷至斯的涼薄笑意,“王爺找人頂包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有了替罪羔羊,可喜可賀。”
“你以為本王為了脫罪,而置手下的性命於不顧?”杜恪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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