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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如水,語氣軟了下來,“春風閣真是你的?”
“嗯。”她答。
“東西都挺貴的。”
“物以稀為貴。”
“可買的人挺多的。”
“那還用說嗎?”錢若水沉著臉,問一句才答一句。
杜恪辰起身,“你和霍青遙……”
“我是厲王的側妃,皇上親賜的。”
“好吧。”杜恪辰叫來葉遷,拿著他的手諭到州府,解了春風閣的封。
“那我方才說的事呢?”錢若水暗自一笑,“王爺,不妨直說,鎮西軍缺錢又缺糧,樓氏這幾年雖然賺了些錢,但還不夠應付朝廷的賦稅。我從戶部的公文上看到,西北這幾年抽的賦稅很少,大部分是王爺自己拿銀子填補的。”
杜恪辰勾唇淺笑,“本王若是想要銀子想要糧食,輕而易舉。”
“這點我相信。”他若是想要便能要到,只是眼下並不是翻臉的時候。但是,錢若水曾經問過父親,以杜恪辰手握的重兵,殺進京城改朝換代並非難事,為何他甘願被皇上打壓折磨。父親也是不解,只能說杜恪辰顧念兄弟之情。可在她看來,他與皇上的情份還沒有與管易深。
“明日,本王去找管易,開了府庫把嫁妝還給你。”
“王爺……你這是?”錢若水笑逐顏開,“你答應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空手套白狼,這裡不是京城,本王也沒有錢尚書的家底豐厚,你又是揮霍慣的人,就算不是因為這些,也是要還你的。”杜恪辰輕撫她的發,“只是你是不是該把夏辭西下的單子做好。”
錢若水明媚地笑開,“王爺還記得夏辭西啊!”
“你的故友太多,本王想不記得都難。”他對她知之甚少,唯一的瞭解來自京城暗人蒐集的訊息。然而,錢若水掌家頗為高明,他的人至今都近不了戶部尚書府。她到涼州後,才有機會混進去,得到了訊息也甚是有限,錢家對這位小姐頗為敬畏,人走了都沒人說她的不是。
“王爺可有認識的農舍?我對西北不熟,但求王爺指點迷津。”她雙手交握,誠懇地請求,“先前去過一趟,竟遇到樓氏的人,誰知道再去會不會遇到其他的,還是王爺帶我去吧!”
“也罷,本王倒是有信任的人。本王安排一下,陪你出去走一趟。”杜恪辰牽著她的手出了書房。
新月如鉤,遙掛天際,難得沒有寒風呼嘯。
握著他溫暖寬厚的大掌,錢若水突然說:“其實王爺是否想過,我可以讓父親大人向皇上施壓,增加明年鎮西軍的軍費。”
杜恪辰腳下一頓,沉默半晌,“還是算了吧,平白讓尚書大人與皇上生了間隙。舊黨與皇上本就不睦,若是尚書大人公然聲援鎮西軍,怕是會惹怒了皇上,於錢家無益。”
錢若水卻不擔心,“以前是沒人敢在朝會上提,皇上就當沒人過問,能壓便壓。若是有人在朝會上提出來,皇上礙於兄友弟恭這層遮羞布,他也不得不同意。你當我會傻得讓父親自己去提嗎?”
“那倒也不妨一試。”
杜恪辰避居西北後,朝中大臣無一不與他劃清界限,他是死是活,沒人關心,只要蠻戎不敢在西北造次,就沒人記得起大魏泰半的江山是他打下來的。
第二日一早,杜恪辰去了涼州大營,錢若水掙扎著不想起床,抱著被子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半夢半醒之前,她似乎看到霍青遙坐在她的榻前,笑著凝視她。
她猛然驚醒,拍著胸口壓壓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轉眸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霍青遙無奈地聳肩,“王妃讓我來的。”
錢若水眨著迷茫的眸子,“她又想做什麼?明知道你公然叫囂是我的情郎,還把你叫進府裡,是想坐實你我的姦情嗎?”
霍青遙曖昧地笑了起來,輕佻地撫上她的臉,“果然是用春風閣面脂的人,吹彈可破。”
錢若水瞪他,捏著他的手腕反轉,痛得他都快哭出來了,直喊饒命,“饒命啊,佛兒,看在我大老遠從京城趕來的份上,為你鞍前馬後效勞,你就饒了我吧。”
“看在你昨天戲演得不錯的份上。”錢若水鬆開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就是衣服臭了點。”
霍青遙得意地奸笑,“不臭能行嗎?萬一王爺走上前認出來,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演得不錯,就是那馬找得差了點,還裝什麼汗血馬,我都替你臊得慌,還好意思說是我的青梅竹馬。”錢若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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