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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分陰狠,不能侍寢的時候也總拿小茶撒氣,小茶是王妃給的人,她就是想讓王妃知道,她好歹也是個主子,不容忽視。
在石清嫣能侍寢的那些日子,她倒也是低調得很,一心一意地伺候杜恪辰,得了不少的賞賜。
可到底是醜人多作怪,以為一朝得寵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痴人說夢。
“鸞兒,你把這瓶藥膏送去給小茶。”閔雅蘭吩咐她的侍婢,“什麼都別多說,只說這人還是弱些的好,才不會這般下手不知輕重。”
鸞兒領命,“夫人這是要讓石夫人多病些時日的意思嗎?”
閔雅蘭的侍婢也是王妃給的,她深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蕭雲卿獲知。
她旋即輕笑,“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投桃報李。”
“夫人是說那瓶薄荷膏藥?”
閔雅蘭揮手,“去吧,別問這麼多了。”
蕭雲卿既想讓她們對付錢若水,又不想看到她和石清嫣同仇敵愾,互相制衡又有共同的敵人,這樣對蕭雲卿而言,更易掌握。
閔雅蘭不會蠢得像石清嫣那樣,以為一朝得寵,便能得到杜恪辰的寵愛。倘若男人都是這般容易掌控,她們的生母又怎麼還是身份卑賤的妾室。
但她不介意賣一個人情給蕭雲卿。
至於她的侍寢,杜恪辰已經很明確地告訴她:“只有侍寢之名,不會有侍寢之實。”
閔雅蘭不明白,為何石清嫣會如此執著於有名無實的侍寢,難道她真的以為杜恪辰會愛上她。
而讓她看不透的是杜恪辰對錢若水的態度。她不確定杜恪辰真的迷上了錢若水,太過輕易,太過直白,完全不像他低調的處事風格。
***
夜深,杜恪辰倚在暖爐邊看書,錢若水躺在地鋪上,黑髮鋪地,如同上好的綢緞,手裡把玩著那把不離開的匕首,無聊地拋上拋下。
杜恪辰被刀鋒的寒光閃了眼睛,長臂一展,握住刀柄收入懷中,“沒收。”
“好無聊啊!”錢若水嘆氣望天。
“你幾個意思啊?”杜恪辰覺得自己的臉又黑了幾分。
“都不能出府,一天到晚關在屋子裡,好煩躁。”
杜恪辰真想掐死這個小沒良心的,他都沒喊無聊,她倒是先喊上了。
“剛進府的時候,你不也是天天關在東院,也沒見你無聊。跟本王你還敢說無聊,這是存心氣本王嗎?”
錢若水也不瞞他,“你也知道是剛進府,兩眼一抹黑,自然要步步為營。遭了陷害,也不能張揚,因為沒人會同情你,大家只會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我會有多慘。現下不同了,我有王爺。”
“是王爺的銀子。”杜恪辰吃夠了苦頭,不會以為這種曖昧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沒有王爺哪來的銀子。”錢若水爬過去,揪揪他的袖口,“我們出府吧!我到涼州好些日子了,還沒好好地逛過。”
她趴著爬過來的樣子,像極了討人喜愛的小貓,小爪子扯著他的衣袖,眸光如水微瀾,讓人無法拒絕。
他伸直長腿,示意她躺過來。
她聽話地蹭過去,愜意地躺在他結實的腿上。
這已經是他們近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方式。
吃過晚飯,在院中走上數圈消消食,各自梳洗後,一人拿著一本書各自翻閱。有時候,他們並無交談,擠著一張貴妃榻取暖,錢若水看累了,便趴在他的胸口上沉沉睡去。有時候,他們會為討論兵書,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會大打出手,最後以杜恪辰告饒而結束。而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會像現下這般,錢若水會躺在他的腿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杜恪辰有時會想,倘若時光永遠停駐該有多好,他便與她在這一方小天地,無憂無慮地過著平淡而悠閒的日子。沒有刀光劍影,沒有朝堂紛爭,他不是手握重兵的厲王,她也不是錢氏之女。
他們會是最平常的——夫妻。
這個念頭不由地讓他緊蹙了眉,他似乎與錢若水相處太多,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明日,本王帶你出府。”他說。
錢若水眸光一亮,“真的嗎?”
“鑑於府中欺負本王寵妃的人太多,本王為了安慰受寵的錢側妃,帶她出外遊玩,置四十萬鎮西軍於不顧。”杜恪辰想好了說辭,“要儘快讓京裡相信,本王被你迷得失去判斷。”
錢若水有些失望地垂眸,悶聲道:“我是不是和你的初戀情人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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