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涼州後到府中的,對於杜恪辰和錢忠英之間的恩怨,只有耳聞並不知其詳。
因為她被下毒一事,僕從們受了一夜的驚嚇,差點淪為陪葬,之後更對這位錢側妃敬而遠之,生怕惹禍上身。
“夏菊,把點心拿出來,讓排在後面的人先墊墊肚子。”
錢若水的體貼入微,讓不少被主子欺壓的僕從熱淚盈眶。做點心做了大半輩子,什麼時候敢光明正大的吃了。
所有人都有,當然不能少了葉遷。這些日子最辛苦的是他,默默地為她築起一道屏障,不讓她受任何的侵擾。
她給葉遷的是一個羊皮水囊。恪盡職守的他在烈日下一站便是數個時辰,銀翹給他送水,他都客氣地拒絕,一定要等到下一班的侍衛輪崗,他才會去喝水休息。更不用說錢若水讓人給他送的點心,都是原封不動地送回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是不可以避免。眾口尚且難調,何況是人心隔肚皮。
樓解語這次摔的不是藥壺,她把自己給摔了。她的腿還沒好,不能下地走動,可她偏偏要穿戴一新,拄著柺杖硬要出門,前腳還沒跨出門欖,後腳已經失去支援,腦袋磕在門框上,帶出一道血痕,鮮血直冒。
錦衣請了申大夫過來,申大夫原先是拒絕的,他不願再趟王府的渾水,可錦衣聲淚俱下,哭得他心都軟了。再加上錢若水也覺得府中既然有大夫,自然是先過去瞧一瞧,這錦衣一身的血汙看著並不像是裝的。
申大夫看過之後回來,嘆息連連,“這好好的人算是毀了。”
“出了何事?”
“那位樓夫人不好好地臥床休息,偏生要出門,自己摔了,傷了臉。”
“好不了了嗎?”錢若水問。
申大夫搖頭,“她那侍婢也真是的,摔了也不扶她起來,她一個人趴在地上,傷口都感染了。”
“那丫頭估計是嚇傻了,跑著來找你,怪可憐的。”
“誰知道了!”申大夫看不上那丫頭,“這內院之中,誰沒點自己的小算盤。”
杜恪辰從天香樓回來聽說內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忙趕到蘭草閣探視樓解語。樓解語一見到他,撲進他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王爺,妾身再也不能伺候王爺了。”
“說什麼胡話呢!不就是點皮肉傷,等好了本王帶你騎馬去!”杜恪辰輕拍她的肩膀,不敢抱她太緊,怕碰著她的傷口。
臉是女人最寶貴的財富,沒有這張臉,她還如何與杜恪辰相伴白頭。更何況,即便她的容貌沒有被毀,還有大把年輕貌美的女子正虎視眈眈。若不是錢若水,她也不必急於證明自己,跌得如此慘重。
“王爺,你真的不會不要妾身?”樓解語要的是一句誓言。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悽美壯闊,餘願足矣。
“你是本王的樓夫人,本王不要你,誰敢要你?”
樓解語淚眼眶眶,噘著小嘴,“王爺,你不會因為妾身的容貌而嫌棄妾身吧?”
杜恪辰和夏辭西拼酒拼輸了,酒意正濃,有些心煩氣躁,先前的耐心在她反覆糾纏同一個問題下漸漸地消失,語氣不悅,“本王都說了,你還要本王怎樣?”
“王爺。”樓解語小聲抽泣,“妾身的臉……”
杜恪辰扯開衣襟,露出他身上醜陋交錯的傷疤,“本王半生戎馬,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一次受傷要是本王都要死要活的,鎮西軍數十萬將士還如何以本王馬首是瞻。皮肉之傷會好,有點疤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命在就好了。你身為本王的侍妾,一點小傷便要求本王做這做那。你要是覺得伺候不了本王,本王也不強求,你安心養著吧。”
說完,推開驚愕難堪的樓解語,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用力關上虛掩的門,門板彈了幾下,啪啪作響。
七月流火,酷熱難耐。天才剛亮,陽光已經透過院中繁盛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斜斜照進錢若水的床榻,鋪了她一臉金燦燦的火。她掙扎起身,雲鬢低垂懶梳妝,端的是美人傾城,美不勝收。
昨夜,樓解語整夜啼哭,鬧得王府內院不得安生。蕭雲卿讓人去勸,她把人趕走。蕭雲卿親自去勸,她理都不理,讓她在門口叫了半天的門都不應。
錢若水見狀也懶得去勸,她可不受樓解語的閒氣,索性繼續裝病,早早地臥床養病。可樓解語偏生不叫人痛快,大半夜地叫了好幾聲,叫聲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之後,錦衣來叫門,要請申大夫。申大夫夜間不曾留宿,她悻悻而歸。回去後,樓解語的哭聲漸漸止歇,可還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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