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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二位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二位大人請這邊走。”
旁邊下人很有眼色地前去清道了,孫應興和李飛白聽著雷景文的介紹,看著他明明心焦萬分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對視了一眼,露出幾分彼此都懂的眼神來。
終於是行到一處假山後頭,這假山的山石經懂行的一看就可看出,那是從冰封經年的吐蕃山中挖鑿出的稀有的碧波石,而後用人工運輸到這裡的,光是路上消耗的人力,就可窺探到雷府的財力有多麼雄厚。
李飛白飛速看了一眼雷景文,雷景文正探究地看著他,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雷景文卻已經掂出李飛白絕不只是幕僚這麼簡單。難道一直在背後操縱的幕後人居然是他?
雷景文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來,在早春,這般的模樣倒是更出賣了他內心焦躁的程度。
終於,李飛白微微一頷首,孫應興站定,揮退了旁人,二人一起轉進了假山後頭的親水涼亭中,雷景文終於是鬆了口氣,心道:終於開始了。他在孫應興身側躬身候著,抬眼看了李飛白又飛快地垂下了眼瞼,孫應興道,“不必顧慮,我們好好談談吧。”
“但聽孫刺史吩咐。”雷景文回答得很是恭謙。
李飛白點了點頭,撫著腰上的玉佩,斜眼看著雷景文道,“西涼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有沒有想過,接下官府的生意?”
雷景文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抖道,“小人從不敢做此想。”
孫應興微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想。”
雷景文茫然地抬頭,卻看到李飛白和孫應興的臉上均含著笑意,可那目光,彷彿他是一頭待宰的肥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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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景文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就這麼了結了。雖然孫應興派人在趙無亮徒弟的帶路下,找到了他藏在山中的鐵礦洞,並且由官府正式接管了他的兵器倉,但是孫應興依然答應讓他負責經營,只是每年的賬目必須送州府稽核之後交兵部閱。
而雷家在劍南的生意,今後將由孫應興直接督管,稅賦高出一般官商一成,也代表今後他的一些無本生意必須關門,可是與官府合作的生意,卻同樣能夠給他的營生帶來一定的保證。
那天,當他送孫應興出門,卻看到門前整整齊齊地站著兩百來號募兵的時候,雷景文心中不是不慶幸自己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不然,他或許會在牢獄中呆一輩子了。對於當時情景的後怕和劫後餘生的慶幸,讓雷景文乖乖地同孫應興合作,再不敢有任何輕忽。
趙無亮的幾個徒弟成了兵器庫中的監工,本來還對李飛白罵罵咧咧的,這會兒全轉了調子,這脾氣跟他們師父趙無亮是一模一樣,全都是實心眼。
劍南道的事情,在王寶釧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逐漸平息了下來,而她的廚藝,也在谷不沾的點滴教化之下日漸精純。
這天,谷不沾一個人在中庭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終於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唉,有酒無美,人生憾事啊。”
姚青不知道什麼時候斜靠在廊門上,默默地仰頭看著月色。
感嘆,是因為心中有記掛,而他孑然一身,兩袖清風,自是沒有什麼可想,也沒有什麼可嘆的。
王寶釧從廚房裡收拾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副場景,兩個寂寞的男人對月無言,就好像是狼人一般仰望著月亮,彷彿等著月亮最圓的時候突然變身似的。
“唉——”谷不沾又一次搖頭嘆息。
“師父,你怎麼啦?”王寶釧不解,坐到了他身邊為他又添了一杯酒,雙手托腮,如一朵小嬌花。
谷不沾轉頭看著自己這個漂亮如娃娃般的小徒弟,剛想伸手去摸她那細膩白皙的小手,就聽到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幽怨之心頓起,嘆道,“寶釧乖徒兒,為師教了你,快四個月了吧?”
王寶釧仰著臉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後點點頭道,“是的,怎麼了?”
“所以你應該出師了!”谷不沾突然激動地雙手拍桌,不管手掌上傳來的痛感,很是激動道,“我可把什麼都教給你了。”
這句話不單單是對王寶釧說的,想到背後站著的李飛白,谷不沾心裡就像紮了根刺,十分的不爽利,卻又拔不出來。
王寶釧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了半天才抬頭道,“師父,你不要我啦?”那樣子就像是一條被拋棄的小狗,讓谷不沾心裡酸酸澀澀的,他吸了吸鼻子道,“唔,離開我,你才能有更多對於烹飪的想法,才會進步,當初阿青也是這樣的。”
阿青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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