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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平常就算再怎麼打架,別人也休想欺負對方。戴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請,他就想幹活幹活,努力幹活,掙很多的錢,讓大伯家別在貪著自己妹妹了。
戴天嬌扭頭,戴城保護自己,他自己都因為大伯孃纏的念不上高中。這個年代的鄉里,孝順大於一切,扭頭嘟囔了一句,“睡覺吧。”沒睡醒,做什麼白日夢。要扭轉戴家現在這個局面,可不是騷年你說幾句話就行的。
戴家現在可以說四世同堂,戴家二老生了不知道幾個孩子,一共活了四個。戴財,也就是戴嬌大伯,老大,戴柱,戴嬌老爹排二,底下還有兩個姑姑,一個不知道賣哪兒去了,一個和家裡決裂了。
要說起來家裡的日子並不難,戴家十幾畝地,人口也不多,按理還有不少餘糧。
難就難在大伯一家人忒能算計了,尤其是大伯孃方萍,本來心眼子就活泛,大兒子上了大學之後在家裡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算計了大姑姑,算計了小姑姑,現在又來算計戴嬌一家。
這說蛀蟲都小瞧了,簡直就是個螞蝗,所到之處片甲不留。舉個列子,戴大和戴二還沒分家,家裡收入主要靠賣糧食,總之戴天嬌的記憶裡,錢是入了公中,可好吃的好玩的書本筆墨,可全進了大伯家裡那位大學生那兒。
☆、第2章
“咕咕咕咕咕!!!”
“汪汪汪汪汪!!!”
大黃小黃雙簧一唱,戴嬌是徹底沒法睡了,迷瞪著眼睛看了看外頭的天,烏戚麻黑的,月亮掛的老圓,星星一個比一個閃。
隔壁林麥已經起來了,拿著笤帚開始掃地了。這任務從她嫁到戴家開始,已經跟了她十幾年了,每天早上雞不叫就起來,掃地,再做好全家的早飯,要是到了農忙的時候要跟著下地,不忙的時候就要收拾全家的家務,鞋不沾腳的。
十幾年勞碌的生活讓這個還不滿四十歲的女人臉上刻滿了皺紋,幾乎可以用形銷骨立來形容。偏偏她忙碌了大半輩子,一點家底兒都沒攢上。就像前幾年旱季,收成不好,地賣了糧食不夠,戴大家就能吃的肚兒圓可戴嬌家卻個個餓的面黃肌瘦。
方萍這女人狠辣而聰明,她汲汲營營的算去著怎麼樣從別人身上榨取血液。不遺餘力的抽打著戴嬌爸媽這兩頭踏實肯幹的老黃牛。有這樣的媽是幸福的,瞅瞅戴根,不對,人家上了大學改名兒了,叫戴志強,家裡就他一個人順順當當的唸了高中在讀了大學。現在還能討個城裡媳婦。
但有這樣的大伯孃是不幸福的,看看戴城,考上了高中被方萍三言兩語鼓搗的念不成,每天天不亮起來下地,隔三差五和戴爹出去做木活。還有原先的戴嬌,同樣都是女孩兒,方萍生的戴心嬌生慣養,而她身子還不及灶臺高的時候就要幫著林麥開始做飯了,等長到了十六,又要被賣了做村裡有名的二癩子的做媳婦兒。
戴嬌如果沒有接受原主的記憶,她也是不能理解的,為什麼人會自己作踐自個兒到這種地步。又不是個傻子,瞧不見別人過的什麼日子自己過的什麼日子。
等有了戴嬌的十五年的記憶,好麼,自始至終貫穿著五個大字兒:吃虧就是福。
虧吃多了,一家人全都給吃傻了。
也不怨別人欺負你,誰讓你腦子缺根兒筋兒呢。戴嬌這樣想,但記憶裡翻一翻,也不能全怪那兩人太老實,怪方萍太精了,來回一番,她都要懷疑這大伯孃是不是擱紅樓夢裡修煉了一遭,陰謀詭計簡直用於無形。
想著想著,戴嬌穿上衣服扶著牆出來走了兩圈,絕了幾天食,又長期躺著,剛走動的時候腦袋有點暈。但畢竟經常下地幹活,底子也不差,很快那股子暈勁兒就過去了,她繞著家裡的大院子慢慢跑了兩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既然已經決定在這裡幹了,就得把本錢養好。
林麥本來在掃地,看她邊兒跑步邊兒抻腿兒笑了笑。戴嬌也沒跑多長時間,從房間裡拿了毛巾就去井邊兒打水洗臉。夏天還沒過去,不過早上那井水還是鎮的人一個透心涼。
齜牙咧嘴一番,戴嬌順勢就著盆裡不甚清楚的倒影看了一下自己的臉。小姑娘還沒張開,有點嬰兒肥,面板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暗黃色,眼睛倒是咕嚕嚕黑亮亮的。總體來說挺不打眼。
雞再叫二遍的時候家裡人都起來了,一個個睜著惺忪的睡眼都開始到井邊兒洗臉。家裡一共十一口人,戴奶奶戴爺爺兩個,戴大伯家二子一女,再加上戴嬌家四口人。
這光蒸窩窩頭都得蒸多少個?戴嬌就在一邊看著林麥費力的提蒸籠,蓋蓋子,手裡撥著根小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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