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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收起來。馬全已調整好心情,和王儀嘀嘀咕咕謀劃了起來。眾人商定,又對兩孩子千叮嚀萬囑咐,這才散了。
婉兒心中像被刀子割過一般生疼,一直沒緩過勁兒來,直到一家三口稀裡糊塗的吃完晚飯。宋氏自下午開始,知道出了事兒,見婉兒失魂落魄的,馬全笑著在哄她,眼睛卻有些發紅,一看就是在強打精神。
宋氏見馬全不說,也不問,只是心不在焉連連打碎了幾個碗。直到晚飯後馬全才咬咬牙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宋氏,看著妻子面色慘白,如五雷轟頂,極其心疼,拉著宋氏的手低聲安慰,“惠娘,你不用太過擔心,信國公不是胡相,不一定會反呢,再說,我只是個小人物,去傳傳話,不會有危險的。”
宋氏眼睛發紅,眼淚已快奪眶而出,卻咬著嘴唇強自忍著,半餉抖著聲音問道,“進周,有沒有……,有沒有可能不去?”婉兒也盯著爹爹,抱著那萬分之一的希望。
馬全看著妻女那期望的眼神,雖是心如刀絞,卻不得不說實話,“王大人是皇后和太子派過來的,我這次拒絕了,就是拒絕了整個馬家的希望。聖上開國以來,馬氏未像前朝外戚那般封侯封爵,是皇后娘娘摸準了聖上的心思,順勢而為。即使馬家再不出仕,也不能自我這裡絕了整個家族的希望。”
婉兒見爹爹話已至此,知再無迴旋餘地,擦了擦眼淚,上前用那胖嘟嘟的胳膊環著宋氏,“孃親,婉兒和你一起等爹爹回家。”宋氏見女兒如此乖巧,眼淚再也忍耐不住,淚如雨下,卻又怕父女倆擔心,轉身回到廂房。
婉兒聽到廂房裡傳來的壓抑的哭聲,看著馬全神情悽慘,再不復往日的瀟灑不羈,壓抑心中劇痛,湊過去與爹爹臉貼臉。心中卻是對那朝堂政治痛恨無比,不由把那至高無上的天子,到那素未謀面的姑祖母皇后,再到那吃飽飯撐著沒事造反的胡相罵了個狗血淋頭。
過了半會兒,宋氏帶著收拾好的行囊過來了,眼睛紅腫,絮絮叨叨讓馬全注意冷暖和安全,卻是再也不說半分挽留之話。馬全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相知甚深,知其外柔內剛,向來堅強,也不說其他安慰的話。
“明天還需要你和婉兒陪著我出城,就用去聖泉寺進香的名義,到了城東郊後,你們母女倆去進香,我去東市買匹快馬,中途還得換兩次馬,需在兩日內趕到臨清。”馬全雖會騎馬,卻哪裡有過這種急行軍似的經歷,宋氏聽罷很是心疼,連夜給馬全做了條厚厚的褲子。
第二天一早卯時剛過,宋氏就把婉兒從被子裡叫了起來,婉兒只見孃親雙眼紅腫,面容憔悴,知道其一夜未睡,心中一嘆,上前抱著宋氏,“孃親,你眼睛腫腫的,醜醜。”宋氏照了照鏡子,才發現果不其然,趕緊用涼水敷了一敷,這才看上去好些。一家三口默默的坐著吃早飯,一頓飯下來卻是沒人說話,生怕打破這一屋的溫情脈脈。
馬全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見時間不早,咬咬牙拉著宋氏,“惠娘,如若,如若這次有什麼意外,你帶著婉兒改嫁吧,我已和四叔說好了,有族裡的庇護,到哪去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說完似覺鬆了口氣,但卻滿臉黯然。
宋氏聽完,全身如從寒池中出來,瑟瑟發抖,就連她懷中的婉兒都能感覺到那徹骨的恐懼。婉兒緊緊用手摟著母親,輕輕的用手拍著宋氏的肩膀,直到她安穩下來。宋氏盯著丈夫,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馬進周,我今年才二十歲,你若回不來,我就陪你一起去死。你知曉我脾氣,說到做到,咱們奈何橋上相聚。”
馬全大震,看了看妻子,知她已做了決定,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鎮定和幾分不羈樣兒,笑著說道“惠娘,我可捨不得你陪我死,你放心,我一定回來。”說到後來,語氣卻是極為堅定,語畢也不看宋氏表情,抱著婉兒出了門。
三人在巷子口上了族裡的馬車,四太爺遣了族弟馬明來替他們趕車。看著巷子裡多出來的那些小攤小販,幾人都有些緊張,反倒把離別的愁緒驅散了一些。
一個貨郎趁馬全宋氏不注意,就上前拿著糖哄馬婉兒,“小妹妹,大冷天的去哪兒啊,叔叔給你糖吃。”婉兒看了看那人,接過糖,“謝謝叔叔,婉兒和爹孃去廟裡上香,還要去廟會,廟會可好玩兒了。”
那貨郎眼光一閃,笑了笑走了。宋氏抱著婉兒上了車,低聲問丈夫,“他們如果跟著我們怎麼辦。”馬全似笑非笑,“他們沒那功夫。”話還未說完,就聽巷子那頭有人大叫,“抓賊啊,有人搶東西了,該死的。”所有人都往那奔去,鬧哄哄一片混亂,巷子裡那幾個小商販也不見了。
馬全趁機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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