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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歷史上很難說這幾人在胡惟庸案中是什麼角色。我儘量尊重歷史,也儘量不改變歷史上發生的重大事情,這就是戴著歷史的枷鎖跳舞。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析時局臨危受命
鳳穴巷裡時不時傳來孩童玩耍打鬧的大呼小叫聲,本應是其中一員的馬婉兒和馬維璋卻在那馬家四房的宅子裡,聽著那足以讓無數人掉腦袋的秘聞。
孃親宋氏仍是坐在門口守著,手上拿著些針線活,卻時不時擔憂的往正房看來。即使是多年以後後站在大明帝國頂端的馬婉兒,即使她後來又經歷了無數更為血腥殘酷之事,回想起洪武十三年正月初七的那個下午,仍然不寒而慄。
初七過後的幾天中,她最珍愛的家人面臨著生死考驗,生養她的家族幾乎滅族。而隨後的那場政變,更是掀起了大明王朝開國以來的第一場謀逆大案,捲進了無數死有餘辜之人,也捲進了無數的無辜之人,數以萬計的人因此而喪命。馬婉兒是站在成功者的船上,而這也僅僅是開始,自此以後,鳳穴巷裡溫馨平靜的生活,已成了奢望。
而此時,總是風度翩翩的王儀幾乎已經神色大亂,“信國公的老母親和妻兒在節前回了濠州湯家老宅,胡惟庸那個逆賊,怎會放過湯和這個老匹夫呢,定是將湯家已經控制起來了,以此為要挾?”
馬全見已經失態了的王儀,反而更加平靜,“王大人,我雖不太瞭解朝中之事,但信國公向來為人謹慎老到,即使家人為質,也不一定會跟著胡相亂來的。”
王儀臉色蒼白,看著有些搖搖欲墜,“進周你有所不知,信國公如今正在臨清練兵,他身邊跟著吉安侯陸仲亨,吉安侯自起事時就是胡相的嫡系,這幾年行走越發緊密,朝中早就風傳兩人關係不簡單。就連此次跟隨信國公練兵,也是胡相的人舉薦的。現在想來,這是早已埋下的一顆棋子,卻沒人往信國公身上想。有吉安侯在那兒,不反也反了。臨清距鳳陽不過數百里,揮兵南下與鳳陽留守衛會合,直搗京師不過是幾天的事情。”
一席話說得眾人臉色驟變,婉兒前世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即使是個成人的靈魂,面臨戰爭,也有些面無人色,死死抓著馬維璋的手,才發現兩人手心全都是汗。馬四太爺雖是馬氏族長,為人和善卻又懦弱,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兒,又急又怕卻又毫無主意。
馬全見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連忙穩住心神,細細想了想,卻又不太確定,對王儀說,“王大人,我想了個主意,不知是否妥當。為今之計,惟有兵分兩路,一面派人速往京師送信,速速派兵進剿鳳陽府;另一面派人在信國公被說服之前趕到臨清,只要能拖住信國公幾天,鳳陽危局一解,自然無礙,信國公和那胡相、吉安侯畢竟不是一個路子的。”
王儀眼睛一亮,仔細一琢磨頗覺可行,轉身對馬全一躬,“進周,到這個份上,我也就直說了,這個法子可一試。只是如此以來,回到京師就不光光是送信那麼簡單,還需要和聖上、太子、皇后那邊協調,儘量快速調兵前往鳳陽府,我必須得親自前往一趟。臨清那裡,除了你之外我無人可託付,那邊情形未明,危險萬分。娘娘那邊早就吩咐過照應馬家,縱使有一分可能,我也不願意讓你冒險,可你看現在這局勢……。如若這次成功,宿州馬家立了大功,後族也會後繼有人了。”
婉兒心中一涼,瞪著王儀,恨得牙癢癢幾乎想將他吃了,這番話說得委婉,貌似誠懇,卻又抬出聖上、太子和皇后,以勢威壓,卻又承諾了馬家的未來,以利相誘,如這次不答應,馬家不但徹底失了聖心,斷了後路,就連皇后娘娘也會責備。當然,如果胡惟庸謀逆失敗,那一切也都完了。
婉兒看著爹爹雖沉默不語,卻知以馬全的性格最終必然應下,心中更是一陣刺痛,這樣的差事,光是聽著就已危險萬分,半點疏忽就會丟了性命。婉兒再也忍不住,抱著馬全的腿大哭起來,“爹爹,爹爹,婉兒怕怕,婉兒怕怕。”
馬全再是從容之人,當下也有些亂了方寸,心下悽然,抱著女兒一陣哄。四太爺見馬維璋也一臉慘然,拉著其手只是安撫,卻忍不住老淚縱橫。
王儀與眾人相處了大半年,見一眾老小几乎是抱頭痛哭,再硬的心腸也是覺得不忍,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遞給馬全,卻是誠懇了許多,“進周,我曾與潁川侯相交多年,這是他所贈信物,信國公和潁川侯傅友德是兒女親家,關係甚密,現在這種情形,這信物在信國公那裡比東宮印章都好使。”
馬全接過那細細的白玉印章,只見底部刻有一清晰的“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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