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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跪下，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我說：“人是我推的。”

徐貴妃停止了哭聲，接著——

殿內一片寂寂，死一般的寂靜。

怒吼的聲音似要將我耳膜穿破：“上官凌你在胡說什麼！”軒轅宵騰地站了起來，一雙金眸燃燒著熊熊怒火。

我仰頭對他燦爛一笑。我怕是許久未曾對他笑的如此明媚了。

“軒轅陛下，某凌沒有胡說，某凌說的是事實罷了，只是陛下不願意接受而已。”

“噗通——”小雪在我身邊跪下，神情無比緊張，“皇上！我家主子昨夜染了風寒，一直燒著，凌主子現在話皇上您可萬萬不能信啊！”

我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從地上優雅起來，習慣性地抖了抖衣襬，面無表情地看著軒轅宵，又說：“我以為我是這長樂宮的主子，做許多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只要陛下您願意寵著我，哪怕我無法無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邪邪的勾起唇角，刻意地望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宗正大人，又續道，“我喜歡看小動物垂死掙扎的絕望眼神，所以我就生生捏斷它們的脖頸；我討厭氣勢洶洶對我口出狂言的華妃，所以我就搶了她的兔子還打了她；我覺得楚貴妃肚子裡的東西會威脅到我的地位，所以我就推了她一把。”眨眨眼睛，然後對著瞠圓雙目一臉彗星撞地球般絕望的軒轅陛下甜甜一笑，眼睛彎成月牙，“陛下，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軒轅宵，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如何護我，呵呵。

如今你金國上上下下不願我死掉的人一隻手便能數出，而恨不得我被凌遲的，卻是千千萬萬。

軒轅宵，就算我某凌有幸成為妲己，而你真的做得了這紂王麼？

哈哈哈哈……

軒轅宵攥緊了拳頭，關節咯咯作響，之後便是冗長的沉默。

“皇上，您切不可聽我家主子亂言啊！皇上！~~”小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凝望著我，悲鳴似的嗓音哽咽了，“皇上，我家主子不可能推楚妃娘娘的啊！皇上——她她親眼見著是我家主子伸手要救落水的楚貴妃的啊！”手臂直直指向作為第二目擊證人發言的宮女。

軒轅宵緊皺的眉還未來得及舒展一分，我的話就讓他的眉頭瞬間深了兩分。

“是啊，這名宮女妹妹剛是說了看到我向楚貴妃伸出雙臂，可我這伸著的雙臂是用來救人的還是推人未來得及收回的，那怕是她就無從得知了吧？宮女妹妹，對吧？”我轉眼望向呆滯的第二目擊證人，那宮女驚駭萬分，登時跪倒地上，顫抖不語。

宗人府宗正大人此時如坐針氈，現下這個局面是要逼死他這個宗正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華妃娘娘的一聲輕笑打破了安靜到可怕空氣，卻又因她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陛下，請恕臣妾妄言，臣妾也覺得或許這人真的不是徐妃姐姐推下的……”那是一雙被複仇遮住的靈動眸子。

第二卷　鳳凰涅槃　第186章　太后媽媽，壞我大計！

華貴妃陰側側地斜睨了我一眼，那一閃而過的狠毒迅速被露骨的柔情所替代，華貴妃望著軒轅霄的眼笑得柔媚，“陛下，臣妾趕到御花園時恰看到長樂宮的凌主子正伸了一雙玉臂……而可憐的楚妃妹妹剛好不幸地跌落水中……”

霎那間宗人府殿內陷入死寂。

軒轅霄怨毒的金眸夾著沖天怒氣統統落到華貴妃身上，灼熱的火焰似能從她的身上燒出個洞來。

華貴妃柳眉微蹙，額上冷汗涔涔，恍恍惚惚後退了幾步，垂首不語。她不可置信地從軒轅霄的眼中看到了殺氣，很濃烈的，恨不得剝皮拆骨的恨意。她知道自己錯了。她以為可以利用現成的好事來複仇，卻沒想到竟是新手將自己推入絕地。

這樣長的沉默在我看來是極其浪費時間的。

夜已漸深，人總是要睡覺的吧？可，無人開口，自然便無人能結束在這冰冷大殿無休止的“審訊”。

於是，我成了眾人的大救星，不過可惜大家並不如此看我。

“軒轅陛下，這人證有了，犯人也認罪了，就算還差個物證，可楚楚還沒醒呢大家者在這兒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況且就算楚楚醒了我猜她也不會願做這個‘物證’的。”我眼睛彎成月牙，笑吟吟地，好言好語地跟軒轅霄說，可人對我就不那麼好脾氣了，瞪著他那雙金燦燦的眸子就跟要剮了我一般，我彷彿都能聽見他的胸腔在“撲哧撲哧”地冒火。

軒轅霄不理我，我只好轉而面向這屋子裡勉強能做主的人——宗人府宗正。

“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