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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旁。我一條腿早已溼透，這池水很冰，哪有半分春意？楚楚懷了孩子哪裡能受的住！……

……

為楚楚做心肺復甦時的手都是抖的……

“快去找太醫！快去啊！”回頭對已然嚇傻了的宮女太監一痛喊，餘光恰巧掃到眼神呆滯木然的徐貴妃——罪魁禍首。

為什麼要推她？為什麼要推楚楚？！

我緩緩起身，站到徐貴妃眼前，冷冷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貴妃似被我冰冷的口氣追回了神智，瞪大雙眼，一個勁兒地搖頭：“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是她……是她自己！我沒有沒有……”

……

宗人府衙內跪了一地的人。

能坐著的除了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就剩一個魅惑君王的某人我了。

軒轅宵陰沉著臉，大發雷霆，宗人府宗正立在一旁，無端心驚。

徐貴妃早已哭成花臉，此刻的她只知道重複“不是我，我沒有”幾個字，來來回回似乎永無休止。

楚楚處於昏迷之中，而御花園內有沒有人能證明人不是徐貴妃推的。一時間，疑犯似乎毫無意外地淪為罪犯。

其一，徐貴妃有犯罪動機——楚楚是新受封的貴妃，與其地位相等，又懷了龍種，徐貴妃後宮地位堪憂。

其二，第二目擊證人口述的證詞與徐貴妃無益。最先趕來救人的宮女口述，她是隱約聽到御花園有人喊“救命”遂就往御花園奔來，她親眼看到我將手伸向楚楚可惜連她的衣袖都未碰到，而徐貴妃則是一臉震驚地往後退。看上去有些畏罪潛逃的意思。

其三，第一目擊證人一直未開口說話，第二目擊證人的供詞就難能寶貴了。

徐貴妃因妒謀害龍種這罪狀幾乎要坐實了。

第一目擊證人，不好意思，就是區區。而區區為何一直不語呢？是因為區區在冷靜下來後發現，徐貴妃這女人真的是冤枉的。或者說，我百分之九十九確定徐貴妃這可憐女人被楚楚擺了一道！

為何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呢？是因為我真的無法相信楚楚真的狠下心以犧牲小湯圓來達到目的……

我真的無法相信……

當聽到楚楚呼救的時候，大腦哪裡還有正常的思維能力，自然認定惶恐不安的徐貴妃就是謀殺犯，誰讓楚楚喊的是“為何推我？！”不單單是“救命”呢。

當時在楚楚身邊的除了徐貴妃就沒別人了，總不會是第二個向她伸出救援之手的我推她的吧？

沒錯，第一個向楚楚伸出手臂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徐貴妃這個倒黴女人。我看的即便不是清清楚楚，但也不至於連是救人還是推人的動作都看不明白。這個女人分明是在楚楚大喝“為何推我”後才由於震驚無措才收回手臂慌張後退的。

況且當我向楚楚伸出手的那一刻，我真的從她眼中看到了“不要”二字。當時根本沒有多想，就算後來她被抬走我也只是覺得可能是我眼花錯亂了。要不是忽然發現哪有救人的人一直猛伸手，而等待被救的人卻決絕地向後仰根本就沒有伸手的意思，我也不會如夢初醒。

是的，我家溫柔善良的楚楚變了，變成了會害人的機器。

我不想正視，無法面對。可我不想無動於衷地看著人白白被冤枉。

皇子沒有了，沒有人會相信那是一個即將做母親的人會使的手段。

一切證據、口供皆將矛頭指向徐貴妃。

我不能站出來說徐貴妃是被冤枉的，是楚楚自己落水的，因為這樣，我將害死她，害死曾經與我立誓做姐妹的那個人。親母因霸寵害死親子，軒轅宵再不會正視她的，如果那樣就算她能活著走出宗人府，也將是生不如死。

可我如果什麼都不說，那徐貴妃就不是被打入冷宮或者撤掉封號那麼簡單的事了。

如果連微弱的善良都失掉，心，還能剩下什麼？

楚楚……是什麼竟能逼你至如此？！

一條人命啊！一個皇子的命啊！或許還是金國未來皇帝陛下的萬金之軀！

就算這些你都不在乎，可那是你的孩子啊，你與你所愛之人的孩子啊……

望著跪在地上的徐貴妃，我的心裡不是滋味。

我記得那時她曾來過我長樂宮，那時的她自信、高傲、又有些幼稚。我其實並不討厭她，因為她直白，儘管直白的不令人高興。

這樣一個人就要……

不經意地翹起唇角，淡然一笑。我起身，走到軒轅陛下面前，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