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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把螃蟹燈籠遞給李雩澤,臉上帶笑,眼中隱有央求之色,三文錢可買不到這麼好的燈籠,他已經虧本,再猜下去,他就虧得更多了。
李雩澤瞭然一笑,“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攤主如釋重負。
離了這個攤子,一行人去了觀燈臺。
觀燈臺上立著一棵五丈高的燈樹,上面燃有千盞燈,五顏六色,火樹銀花,美輪美奐。在燈樹下,是形狀各異的燈籠,牡丹燈、葡萄燈、荷花燈、走馬燈……看得人眼花繚亂。
俗人看燈,只是燈,雅士看燈,多了詩興。在觀燈臺上,十幾個學子在那裡搖頭晃腦,賦詩作詞。
這個說,元宵燈會慶佳節,那個道,家家戶戶點燈忙。
這個又說,燈火星橋不夜天,那個又道,千盞萬盞燈相連。
李雩澤聽了,微微蹙眉,輕搖了下頭。他為人沉穩厚道,縱是覺得他們作的詩不好,也不會直言批評,但是有的人就不會口中留德。
“我靠,這樣狗屁不通的詩,虧你們還在這裡絞盡腦汁想,還敢大聲的吟出來,也不怕丟人現眼。”
許俏君一聽那前面那兩字,就知道凌秉綬那二貨來了,扭頭一看,果然是凌秉綬帶著兩小廝,朝這邊走來。
第六十八章 接受挑戰
那些學子聽了凌秉綬的大話,臉色就有些難看。有不服氣的人,嗆聲道:“人嘴兩張皮,說大話誰不會,有本事,你到是作首好詩出來。”
“作就作,像你們作的這種酸詩,本少爺隨隨便便就能作出十幾二十首來,你們豎直了耳朵,給本少爺聽好了,本少爺作的詩必會讓你們自慚形穢。”凌秉綬右手握空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玉漏銀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明開。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李雩澤驚訝地看著凌秉綬,讚道:“好詩,這首七言將元宵夜景一語道盡,詰句更是給人以無限回味的餘地,言有盡而意無窮。”
許俏君不懂欣賞詩的好壞,但信服李雩澤的才學,他說是好詩,那必定是好詩,只是凌秉綬有這好才學嗎?她對此深表懷疑。
凌秉綬得了李雩澤的稱讚,愈發的得意,目光挑釁地看著那些學子,“怎麼樣?本少爺的本事你們瞧見了,可還有話要說?”
那些學子紛紛舉袖掩面而去。
李雩澤見凌秉綬才學不錯,起了結交之心,正要說話,忽聽一嬌滴滴的女聲道:“剽竊別人的詩作,在這裡充本事,凌小三,你的臉皮厚比城牆。”
許俏君抿唇一笑,就知道是這樣。
拆穿凌秉綬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和許俏君有著一面之緣,要走她鈴鐺花的唐五小姐。唐薊禮陪在唐五小姐身邊,看著凌秉綬冷笑道:“若是姑父知道,有人拿著他的詩作在外賣弄,不知道會不會賞那人幾板子?”
“賞幾板子怎麼夠?至少二十板才行。”唐五小姐幸災樂禍地笑道。
凌秉綬一臉得意的笑,頓時化為烏有,連忙過去向唐五小姐討饒。
唐薊禮不去管兩人如何鬧騰,走到李雩澤面前,拱手行禮道:“李公子。”
“唐公子。”李雩澤拱手還禮。
“今日謙益齋以孤本做彩頭,邀人闖文關,我打算去闖一闖,看能不能贏得那孤本。李公子才華橫溢,不去一試身手嗎?”唐薊禮挑眉問道。
“唐公子謬讚,愧不敢當。今日是元宵佳節,賞燈取樂,文關不闖也罷。”李雩澤笑道。
唐薊禮眸光一閃,“《蒔花錄》是本好書,愛花之人得之,定會如獲至寶。李公子真的想讓此書旁落嗎?”
李雩澤看著他,見他目光灼灼,知今日若不與他一較高下,他必糾纏不休。許俏君喜歡種花,萬一僥倖贏得《蒔花錄》,可送給她做生辰禮物。
李雩澤雖然性子沉穩,但年紀不大,還是有爭強好勝之心的,笑笑道:“唐公子相邀,敢不從命。”
“李公子請。”唐薊禮從旁人口中得知李雩澤遊學時,與西北的學子文鬥,以一抵十,大獲全勝。而他表哥顧晞知以前也稱讚過李雩澤的學識,早就存了與李雩澤比拼的心思。
李雩澤沒有馬上跟唐薊禮走,轉身對周昌修等人道:“我要與唐公子去謙益齋闖文關,就不與你們同行賞燈,一會我自行回打鐵鋪。”
“鳳九哥,闖文關一定很熱鬧,我可以隨你一起去,長長見識嗎?”許俏君問道。
“當然可以。”李雩澤笑應了。
許俏君要去,許伊兒和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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