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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瀾暗襯:雖然不知這赤奴到底是何來歷,如此知恩圖報倒有幾分可取之處,自己看胡神醫札記已有些時日,其中也有開竅醒腦之術,不如試試……
她道:“不知在哪本書上曾看過令人神志清明的記載,如今既這樣,何妨試試?”
江辰風默然不語,似在考慮。
鄒青板著臉看看海瀾,又看看江辰風,想了一陣,才道:“老爺子,小姐素來聰慧,行事亦穩妥,便試試又何妨?”
江辰風這才首肯,“那你先去書房,把方子先寫下來,我同鄒青先去廚房看看,你隨後即來。”
海瀾笑笑,自往書房去了。
江辰風與鄒青並肩而行,悄聲囑咐道:“小姐寫的藥方,可得找個妥當的人看看,才可給赤奴用……”
“諾,”鄒青臉上,是全然信服的表情。
“若方子並無不妥,便找些淺顯的醫書給小姐看看……”
鄒青奇道:“老爺子這是要讓小姐學歧黃之術?”
江辰風狀似隨意,“也不拘能學成甚樣?她身子素來就弱,懂得調理於她甚有好處。”
鄒青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才走至與廚房相連的一個用膳廳,一個繫著白圍裙的少年正低頭將一碟紅油筍絲擺在食案上,白玉瓷的盤襯得那絲格外瑩潔,惹人垂涎。
食案中央,一鍋龍鳳湯正冒著嫋嫋熱氣,上面一層濃稠的黃油;銅胎藍底描金山水盤裡裝著油酥花生;青花海水瑞獸紋碗裡是萵苣燒田雞;青花喜鵲登梅圖海碗裡,則是米冬瓜盅,隱隱有魚丸的香氣溢位;還有一盤滷豬頭肉。
江辰風不禁笑道:“嚯,聞著挺香的。”
那人尚未抬起頭,便喚了聲“老爺子。”
江辰風不禁一愣,此人不過十四、五歲,五官還算周正,似曾相識,一時卻想不起來,鄒青忙道:“老爺子,他是以前林場馮木匠之子馮軻……”
江辰風覷著他,“難怪覺著眼熟卻想不起名來,畢竟三年未見,”見馮軻眼圈有些發紅,又道:“莫非……”
鄒青忙道:“上月老兩口皆去了,留下他一人,我便將他帶了來,他煮飯很有一手的,人也有幾分功夫。自然,有空還得指點他一下。”
江辰風點頭,“馮木匠兩口子也算教子有方,這馮軻我昔年便有幾分喜歡,如此甚好,甚好。”
見馮軻抬袖揩了揩眼角,鄒青忙道:“你先去喚赤奴過來,估計小姐也快到了,大家一道用膳。”
正說著,海瀾到了,將一張紙遞給了江辰風,只見上面寫著:大棗、山藥、枸杞子、百合、銀杏葉各3錢,黃芪2錢,靈芝1錢,水煎服;每日服食核桃8枚,桂圓10枚。看完之後遞給了鄒青。
鄒青鄭重其事地摺好放入袖袋之中,馮軻忙上前給海瀾見了禮,海瀾對他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禮。
……
席間,聽得馮軻講塢堡外有顆上千年榕樹,枝葉茂盛直若華蓋,樹幹粗壯,便是兩個彪形大漢也無法合圍,海瀾一聽就動了心思,剛一丟箸,便拉著外公的手尋了去。
才走到樹下,尚來不及抬頭,陡然起了一陣旋風,颳得人站立不穩,衣袂飄忽欲飛,二人只得扶住樹幹勉強站穩。
只聽“咔嚓”一聲,風口處的竹子皆應聲而斷,氣喘不定的江辰風,盯著海瀾,“丫頭,你看這竹,縱是灑脫無心,卻還是被突如其來的風颳斷。”
“外公,似乎別有深意?”
江辰風面上閃過一絲憂慮之色,嘆道:“丫頭,這世間有太多的風雨,若事事皆一力承擔,何其辛苦?”覷著海瀾,“你看那風口處的竹子攔腰折斷者眾,而相隔遠,抑或有大樹遮擋的盡皆無事,……”
“外公,您究竟想說甚?”
“能夠借力,又何必獨自撐的那般辛苦?”
海瀾捋了捋額上的碎髮,沉吟道:“能夠借力固然好,只是得找著合適的機會,若看不清時局,豈非貿貿然跳入陷阱?”
江辰風看了她一眼,又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也得打探清楚再做定奪,而不是自己先畫地為牢,白白失了先機。有些人或事,即便看不上眼,也得暫且拋在一邊,畢竟身為掌舵,由不得我們任性。”
“外公說得有理,瀾兒以後會多加註意的。”
江辰風點點頭,“丫頭,雖說寧伯侯府婚事告吹不是一件壞事,可年底你便及笄了,為何不考慮月言這小子呢?他這般喜歡你,以後必會想方設法接近你,他才華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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