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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江辰風和海瀾點點頭,卻不說話,江辰風轉頭望著月言,“小友,今兒有些不巧,我同這丫頭還有些急事要辦,只得先走一步,我們改日再聚如何?”
月言自是有些失望,卻笑道:“如此,月言恭送三位。”說著,將三人送至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見鄒青只是個駕車的,這才悄悄吁了一口氣。
馬車駛出好遠,海瀾透過車簾一角,看見正衝馬車不停揮手的月言,心底莫名的暖。
車穩而快,行至南郊的一片浩瀚的竹林之中,方慢了下來。
海瀾索性拉開兩層車簾,恣意打量這周遭的景色,但見方圓百里,並無村落,只有這竹海中央,有一處佔地百畝,塢堡似的莊子,這塢堡周遭的牆體十分堅固,乃是用粘土將卵石凝固而成,看著很有幾分鄉野拙趣。
疑惑地看向江辰風,對方點點頭,她這才確信這裡也是江家的一處產業。
眼看就要到門口了,鄒青卻並未下車,只是張嘴吹了三聲口哨,門忽然就開了,馬車的門簾亦開了。
一個面相有些兇惡的絡腮鬍大漢伸出一隻毛茸茸的手,將江辰風一把抱了下去,正欲返身,只聽鄒青一聲斷喝:“赤奴不得無理,小姐豈是你一個大男人能褻瀆的?”
見江辰風返身牽著海瀾的手,赤奴不滿地瞪大一雙牛鼓眼,雙手比比劃劃,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說甚。
鄒青拍拍他的手臂,“赤奴,那是老爺和他的外孫女,”他這才罷手,衝著祖孫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抱了抱拳。
海瀾暗道:這大漢雖野蠻,倒也識得些禮數,只是看上去有些呆傻,不知鄒青為何會找這樣的人回來。
鄒青忽然大聲道:“赤奴,你可得記牢了,這兩位可都是你的主子啊,切不可跟他們作對。”
赤奴忙跪了下來,一個勁地磕頭,江辰風擺擺手,“起來罷,先回去養足精神,待會兒叫你,”他果真站了起來,乖乖地回去睡覺了。
鄒青帶著二人看了護衛下榻之處,海瀾數了下足有二十八間房,除了赤奴那一間未過目外,其餘每間陳設清簡素雅,十分齊全,最令她吃驚的是那些柏木雕花床居然分上下兩層,估計是為以後人員增多而留的後手。
接著,又帶他們看了主人帶書房的居室,竟然還有她的,江辰風看著她笑,“還滿意罷?可花了鄒青不少工夫呢。”
海瀾笑著衝鄒青點點頭,“有勞了。”
鄒青擺擺手,又壓低了聲音,“前一陣屬下去青州收賬,途中見十多個黑衣蒙面人正圍攻他,嘴裡嚷嚷著要他將甚《無憂秘笈》交出來。
他頭上有個銅錢大的窟窿,不斷地淌著血,卻抵死不從,以掌力將一本發黃的書化為碎片,方直挺挺地躺下,那些蒙面人見他已無鼻息,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還說不知回去如何跟主子交待……”
江辰風與海瀾皆是心頭一震,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可有說其主子是誰?”
鄒青道:“只隱約聽得甚慕容……”
江辰風與海瀾面面相覷,皆有驚疑之色。
鄒青又道:“屬下又等了會,見那幫人已走遠,這才上前,發現他竟還活著,便救了他回來,將他安置在此……”
江辰風點點頭,“以後此處就交由你打理,只一點,其他人別帶過來,只接納新招的人。”
鄒青聲音沉穩,“諾,只是,此處取甚名字?”
海瀾笑道:“這兒四處環竹,望不到頭,不若叫竹海小築?”
“妙,小姐這名取的甚妙。”
江辰風微微一笑,“既然鄒青也這麼說,那便叫竹海小築好了。”
鄒青素來冷麵,亦不多話,點點頭算是應了,想了想又道:“是時辰該用膳了,”便帶著二人往廚房方向而去。
緊跟其後的江辰風忽然問道:“那赤奴似是痴愚,可是因頭部受創之故?”
鄒青腳步並未停下,聲音裡透著惋惜,“可不是?帶他去了好些醫館,也就治成這樣,問他過去之事皆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屬下救了他……”
海瀾沉思道:“連話都不會講了?”
鄒青苦笑,“時好時歹的,成天咿咿呀呀的,偶爾倒也能說些不成句的話,斷斷續續的,讓人費解。”
海瀾奇道:“為何喚他赤奴?”
鄒青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等海瀾走至身旁方道:“他比比劃劃的,大概是說我救了他,惟有為奴方能報答一二,又說不清自己姓甚,見他渾身肌膚微帶赤色,是以喚他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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