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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軟劍,他的眼神又聚在少年的身側,少年身側斜依著竹杖。
“小姑娘,你殺了我的人。”龍鼎成走向少年男女,言語冷漠地令人寒意陡生。
然後他揚起了乾癟的手掌,一掌劈下勁風驟起,靳清冽與江陵所在的方桌立時散架。
“快走!”少年男女猝不及防正欲奪路而去,卻發現黑壓壓的彪悍人影早已一併起身封住了所有去路。
一直坐在堂內另一側的馬平川譏笑一聲,也將茶碗舉至眼前,而後示意手下眾人按兵不動。
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
他瞧見少女的軟劍錚錚出鞘,靈動的身影一躍飛上二樓,然而龍鼎成的長刀光影憧憧卻如影隨行,劈斷了階梯扶欄,砍爛了桌椅板凳,而後劈向了少年的臉面。
馬平川將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陰毒獰惡的笑容猶如勾魂厲鬼。
少年男女無路可逃,他們已是必死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鼎爺,好久不見
……鼎爺,永不再見
☆、37 死裡逃生
“我的桌子!我的梯子!我的碟子!”掌櫃的頹然坐倒於虎嘯龍吟中的刀光劍影,用雙手捂住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辛苦維繫的生計禍在旦夕回天乏術,而自己的一條老命也可以就此嗚呼哀哉直奔黃泉。
“掌櫃的,算咱們倒了大黴!”夥計們趁著暴亂之際,拖著失心瘋的掌櫃一路狂奔逃竄。
“啊!”有人驚呼,足下奔逃未停,頭顱卻已脫離了身體一飛三尺,鮮血噴湧而出直射向挑高的房梁。
“啊!”又是一聲愕然呼喊,有人跌倒在地,一條大腿已被齊股斬斷,劇痛之下仍在掙扎爬行。
“掌櫃的……”有人渾身浴血,背後橫中數刀,早已皮開肉綻筋骨盡斷,拼勁全力嚷出了生命之中的最後三字,抬起的手臂仍舊指向遠方。
“罷了……”飛來橫禍,掌櫃的眼瞧著夥計們一個個慘死在魔鬼刀下,也再不願獨活於世,自己兩眼一閉撞上了刀口,身子即刻被攔腰斬成了兩節。
“龍老大,這小娘皮俊俏得很,你留她性命,倒可便宜了我和兄弟!”隔岸觀火的馬平川嘖嘖怪笑,一腳踢開了滾落足邊的人頭,人頭面上一雙眼睛仍舊驚恐萬分。
不見光影的死角里,靳清冽與江陵仍在殊死相抗,貫連客棧大堂與二層的樓梯已在龍鼎成的狠絕刀鋒下四分五裂。
少年男女退入了尚還完好的一間客房,可龍鼎成的刀鋒烈如猛虎疾若蒼狼,倏然之間已搗欄了門窗捅毀了牆壁。煙塵四起地面凹陷,本是乾淨整潔的江南客居就此化為破敗蒙汙的斷垣殘壁。
枯槁老者目中的殺意噬骨鑽心,而他掌中的利器嘯聲錚鳴,刀尖已直指兩個年輕人激跳不止的心臟。
靳清冽拼死舞動著軟劍,她剛剛為護住江陵被龍鼎成的刀鋒擊中後脊,此時背上的刀口深可見骨,撕心裂肺的痛楚正襲遍全身,手臂揮揚之際牽扯著傷口流血更甚,每出一招都是疼入骨髓。可偏偏越來越多的彪形大漢由四周聚攏至龍鼎成身後,她的足下終於無路可走,而她的神緒也終因傷痛模糊不清。
靳清冽手中的軟劍仍如銀蛇舞竄,可她的身軀卻已不由自主向後傾倒。
“江陵,對不起……”她似是想要對身旁的少年說些什麼,可喉頭湧出的一口鮮血卻將她最後的話語無情淹沒,她的眼皮猶有千金之重,她在刀光襲至面前的霎那徹底失去了意識。
龍鼎成的刀鋒轉眼就將劈至靳清冽的面門,可一枝細長的紫玉竹杖卻已在電光火石間猛然揚起,與龍鼎成的長刀刀鋒強硬相交。
短兵相接,火光噴射,但聞“咔嚓”一聲裂響,少年手中揚起的竹杖瞬息之間便被刀鋒所斷,可損毀的竹杖卻已卸去了敵人的七分力道。
少年橫握兩節斷杖,身法突然變得快異驚人,身子一偏竟躲過了龍鼎成的猛烈攻勢,從他的刀下虎口脫險。
本以為少年武功平平的漠北十三鷹先前將全副精力用於應對那劍術卓絕的少女,此時見少年出手詭譎皆盡驚詫不已,然而少年趁此時機已然見縫插針搶得一線生機,環抱昏迷的少女飛身而起,更以一節斷杖作為武器之用,眨眼間已衝破了漠北十三鷹中三五人的進攻攔阻。
“有意思。”馬平川也是用刀的行家,他拍打著飛散身間的塵土,幸災樂禍獰笑更甚。
少年雖然輕功奇詭,越過了漠北十三鷹一干眾人不做正面衝突,可唯有龍鼎成刀風呼嘯迅猛如初,仍將少年死死困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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