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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為命的客棧都已命懸一線,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要魂歸西天。
就在片刻以前,飯菜上桌時,疤面大漢問:“肉是什麼肉?”
實誠的小夥計答:“豬肉。”
大漢又問:“油是什麼油?”
小夥計又答:“豬油。”
於是不過眨眼之間,疤面大漢已經毫無預兆手起刀落,這個倒黴的跑堂夥計一隻右手立時齊腕斷去,鮮血橫流。
疤面大漢笑聲震天,一干隨從如妖魔鬼怪般猖狂兇惡。掌櫃的連叫大事不妙,扶過了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小夥計,不敢再出一口大氣。
“馬平川,不知者不罪,何必呢。”身形枯槁的老者一雙鷹目炯炯放光,目送店內大驚失色的各類客旅倉惶奔逃。
“鼎爺何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莫不是因為磨山之上……”臥虎寨寨主馬平川猙獰面目盡是反詰之意。
漠北十三鷹的領袖龍鼎成卻對馬平川的譏諷置若罔聞,鷹眸斜睨那魂飛魄散的掌櫃一眼,不怒自威:“掌櫃的,你該關門了。”
掌櫃的被這口吻嚇了一跳,唯有哆哆嗦嗦收了大門,看著夥計們一雙雙眼睛六神無主,他已不知自己這條老命還能活到幾時。
“去……炒……炒菜,別放豬……豬油。”掌櫃的結結巴巴,連話都已說不利落。
“咚咚”的敲門聲來得有些突兀,掌櫃的卻好似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驚恐地從高臺背後探出頭,望向大門的瞬間卻不能躲過那疤面大漢與鷹目老者的視線,他如同見到了青面獠牙的厲鬼般一下子失了魂,又戰戰兢兢縮回了高臺之後。
“老闆,您可還做生意?”門外傳來清脆的女聲。
掌櫃的正在心驚膽寒之際,他本是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當然不會無故拒客,可此時他已自身難保,只好對門外的女子置之不理。
“咚咚。”女子仍在試圖叩開緊閉的大門。
“喂,去開門!”馬平川突然喝道,耳聞門外是少女音色,他已有歹念滋生心頭。
掌櫃的又是一驚非小,卻只有硬著頭皮前去應門,可心下早已為這毫不知情,自己無辜送上門來任人宰割的姑娘大大不值。
“做……做生意,進來吧。”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將一雙少年男女引入廳堂。
……
靳清冽進入客棧的一刻,便發覺這堂內眾人有些不對,一眼望去,風塵僕僕的客旅都是身懷武藝的江湖人,可不知怎的,這凝重的氛圍卻總使她感覺此間似有殺氣騰騰。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掌櫃的縱使七魂少了六魄,但數十年如一日的開場白依舊說得順口。
“住店。”靳清冽開始變得警惕,與江陵十指緊扣,引著他側身前行,避過了向他二人身上投來的道道目光。
靳清冽明顯感覺這些目光不懷好意,只得低聲對江陵道:“這家店有些奇怪。”
江陵不語,以默然肯定,他已嗅到了瀰漫在大堂之內的新鮮的血腥。
兩撥人馬,分坐兩側,看似同仇敵愾,實則面和心不和。這些人,似曾相識。
“二位客官稍坐。”掌櫃的悻悻退回高臺之內,拽出一個還能走路的夥計去收拾房間。
那夥計兩腿顫顫悠悠,連滾帶爬上了二樓,快到樓梯口時似乎差點摔了一跤。
本著遠離是非之心,靳清冽帶領江陵擇了一張偏僻角落裡的桌子,而後垂下眼眸再不去瞧堂中眾人。
“江陵……”靳清冽握著腰間的軟劍,在少年頰畔悄聲耳語,“那些人……”
“絕非善類。”少年的眉宇凝結一處。
……
龍鼎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杯中粗茶已經放涼許久,他不飲茶,卻在掌中微一使力,一隻茶杯瞬時被他捏成了碎渣。
那一夜,磨山之顛火光漫天,一聲尖戾禽嘯刺破豔空,抹著烈焰紅唇的女人媚笑出現,她告訴他,令他損兵折將的元兇是一對歲數輕輕的少年男女。少女一身勁裝,使一柄精巧軟劍,武藝卓絕師承點蒼一派,而少年素衣寬袖,手持一枝細長紫竹杖,卻是個不良於視的瞎子。
“鼎爺,漠北十三鷹一下子少了三元猛將都不見您悲憤,此時您又是為何事動怒?”馬平川譏嘲更甚。
龍鼎成鷹目凝視著坐在偏僻角落的少年少女,卻仍舊對馬平川的諷刺無動於衷,只是身後眾人早已怒目相視亮出了兵刃,恨不得將馬平川與其手下抽筋剝皮。
龍鼎成緩緩起身,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腰間,少女腰間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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