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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沒有聲音,我會感到不安。”他垂下了眼簾幽幽道,“我起初以為你會開心,你不想玩,我當然不會勉強。”
“我——”靳清冽惶然愣住,看著江陵失落的臉龐愈顯蒼白無色,只覺得自己的的喉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幾次欲語還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只是不喜歡你總是亂開玩笑罷了……”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努力擠出了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劇情進展太慢了,不能再這麼事無鉅細的寫下去了,我要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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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翻回去看小霜的清弦引想要偷師,結果發現根本就是望塵莫及…>_<…
努力吧~~~
☆、32 死得其所
繁星璀璨夜,深闌無人語。
日月交替,又是一片晴朗的晚空。卓家集平日裡不太熱鬧也不太冷清的大街終於迎來了一天當中最靜謐的時刻。疲於奔命的人也好,無所事事的人也罷,只要是人便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入夜為眠。人們都已熄滅了燈火進入夢鄉,只有長街盡頭的一排兩扇小窗透出些許光亮,微弱的燭光在暗夜中搖曳徘徊,於青石路上留下斑駁光影。
那地面上唯一的光源便來自這集鎮中唯一的醫館,唯一的醫館緊接著又發出了長街入夜後唯一的響動。
木門裂開了一道細縫,身姿盈盈的少女先行而出,清逸樸素的少年緊隨其後。靳清冽與江陵剛剛滿心歉意婉謝了老大夫留宿的好意,以一個聽似牽強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的藉口,夜晚行路,對江陵而言卻比白日裡更方便些。
小傢伙不哭不鬧,正在靳清冽的臂彎之中酣然沉睡。自服下藥劑伊始,他的情況便逐漸有所好轉,日落西山時,高熱就已褪去大半。許是他嚎哭了太久費盡了體能,此時睡得竟是格外香甜。
攙扶江陵越過門檻,靳清冽又再轉過身輕輕從外側關嚴了木門,她已能很熟練地在抱著小傢伙的同時騰出一隻手來做其他的事。帶孩子本就是件苦差事,可將孩子照顧的週週道道也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
靳清冽藉著星光抬眼望向來時路,青石路上只有月色的印痕,那日間的屍首似是已經不知去向。她正欲引江陵啟程,卻發現對面不遠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橫坐街邊,不似陌生之人卻也不甚熟悉。
一路引領他們來到集鎮中心的老漁翁竟然還在這裡,他正抽著大煙槍,菸袋裡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撮菸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留在這裡,他只是很累,他只是很想念他的妻子,或許只是因為這裡是他和妻子道別的地方。
“老人家?”靳清冽訝異地輕喚了一聲,躡步走向老漁翁,“您怎麼還在這裡?”
她心裡有些歡喜,當時走得匆忙,她還未曾有機會向老漁翁道聲多謝,可老漁翁此時卻近在眼前,這倒是趕巧得很。她很想趁此機會廖表謝意。
老漁翁半眯著的花眼徐徐睜開,懷抱嬰兒的少女滿面感激的身影映在了他泛黃的眼珠裡。藉著月色,他的視線由上自下,最終落在了靳清冽懷中的小傢伙身上。
他猛然睜圓了雙眸。
嬰兒的襁褓藍緞為底,紅棉為裡,金線鎖邊,上繡元寶數枚。
嬰兒已不是他先前見到的用粗布草草包裹的平凡孩子。這個孩子,非富即貴。
“這孩子的襁褓太過顯眼,遮起來吧。”還未成行之時,靳清冽曾聽江陵如是說。
“有道理。”她略一思量,隨即表示贊同。
夜深人靜之後,她卻沒再在意這孩子的奪人眼目。
老漁翁只感到一陣氣血上湧。四十多年,他已有四十多年不曾見過這樣的面料紋飾,可四十多年來,他也從未忘記過這耀眼的裝束,貴氣外露中卻又難免有些庸俗,四十多年,記憶猶新。他絕不會認錯。
極樂堵坊。這個孩子分明來自極樂堵坊。
老漁翁渙散的眼神突然凝聚精光,他的唇角似是抽搐了一下,可他卻不發一言,只是死死盯著靳清冽懷中的孩子,雙目瞬也不瞬。
“老人家?”靳清冽明顯不太理解,她猜不透這垂垂老矣的漁翁為何突然對自己懷中的孩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老漁翁依舊緘口無語地沉默凝望,他的眼神中是不可名狀的五味雜陳。
靳清冽只道他想看看孩子,便又向前探了探身子。
老漁翁突然毫無預警地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孩子小小的身軀,口中緩緩吐出幾字:“孩子叫什麼名字?”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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