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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追問娘娘的蹤跡,再不然就是趴在窗邊望著遠方的街市掰著手指頭數著剩下的日子,並且在床/頭用小刀刻下了一個個歪歪扭扭的正字,然而一晃五六個正字都已被她劃了出去,她的娘娘依舊沒有兌現諾言依約而至。
娘娘並不時常來看她,小舞雩卻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娘娘前來,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遠方的街市盡處現出一個曼妙的身影,並且悄悄在她的枕底塞上新的衣裳新的玩物,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可是這一次,小舞雩總是無限期盼的母女重逢似乎已變成了遙遙無期的空想謬談。
她並不是老大夫的親生孫女,她的娘娘不過將她寄養在這裡。只有小清清才與老大夫有著血濃於水的嫡親關係。老大夫只有一個兒子,這個獨子只有小清清一個女兒,所以老大夫只有小清清一個孫女。
“壞人!騙人!”小舞雩咬牙切齒的同時已然熱淚盈眶,扯起手足無措的小清清就往內室跑去。小清清一下子變跌跌撞撞被小舞雩帶走,兩個小小的身影霎時間便從外堂消失得無影無蹤。
“爺爺!我要娘娘!我要……要娘娘!”小舞雩帶著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路嚎啕遠去,呼喊音量竟絲毫不遜色於那小小嬰兒的啼哭之聲。
小孩子的內心陰晴不定,情感總是一觸即發,行為舉止完全無從預料,哭哭笑笑不過就在轉瞬之間。靳清冽愣了一愣,卻也只道平常無心多想。
倒是江陵似是對方才瞬間發生的一切完完全去摸不到丁點頭緒,一臉茫然地朝向靳清冽的方向:“阿琴,為什麼這醫館內會有兩個小孩子?”
“她們是這醫館老大夫的孫女。”靳清冽毫不猶豫地作答,她對江陵出色的耳力深信不疑。
“其中的一個為什麼突然哭了?”江陵依舊不解地蹙了蹙眉。
“嗯……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那孩子剛剛還在說說笑笑和另一個小丫頭打打鬧鬧,大概是突然想念母親了吧。”靳清冽嘆了口氣,拉著江陵一同坐了下來。
“那這醫館的大夫呢?為何也不在此間?”江陵又問。
“他去內室煎藥了。”靳清冽又將小寶寶攬入懷中,將他小小的身子翻轉過來,繼而替他擦拭背脊,“對了,老大夫他只配了清熱的藥劑,卻沒說解毒的方子。”
江陵探了探孩子的體溫,面上現出一縷欣慰笑意:“那毒性隨著孩子的體表升溫散至體外,只要孩子能夠退熱,體內的毒性十分便已祛了九分,殘餘的毒性也會隨代謝排出體外,倒是不礙事了。”
靳清冽聽他也這般說,終於如釋重負,望著懷中的小傢伙,臉上滿是憐惜之意。小傢伙在鬼門關外徘徊許久,卻終是得救了。這小娃娃若當真是自己的孩子,那便好了。
想到此處,她倏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帶著輕微的嗔意低聲道:“江陵,你別再阿琴阿琴的叫我了。我不叫阿琴。”
“嗯?”江陵昂起了頭,輕揚的唇際似笑非笑,“怎麼了?阿琴這名字不好聽麼?還是這遊戲不好玩麼?”
靳清冽抿起唇線掃視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根本是在明知故問,可他卻不知道當時情境有多滑稽。她就這樣平白無故被他扎進便宜,反正他是無所顧忌,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又怎會明白自己起初被他當做一個生搬硬造出來的人時是有多麼的窘迫尷尬。
“怎麼了?你不想玩了?”江陵似是還沒能意識到靳清冽是當真在氣惱自己的肆意妄為,“明明是你說要玩假扮夫妻拖家帶口的遊戲呀。”
靳清冽自顧自地輕搖著懷中的小傢伙,怏怏不樂卻不吭聲。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無端端地便受了他的欺負,在這件事上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出選擇,就已被逼無奈吃了一個啞巴虧。她又瞥了一眼眼前少年,只覺得他仍舊死性不改。
“清清?你怎麼不說話了?”江陵似是終於開始有些心慌,他瞧不見她的神色,便想尋找她的聲音,可她偏偏緊抿著雙唇不言不語。
“清清?”他仍舊企圖試探,“你該不會是生氣了?”
“你怎麼總有這許多話說!”她只覺得他仍在故意挑/逗,一時忍耐不住終於沒好氣地怨聲載道。
江陵半張著口怔住半晌,似是對靳清冽這突如其來的駭人爆發一時無從應對。她甫一提起幼時的孩童遊戲時,他便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也曾和姐姐裝模作樣拜夫妻雙雙把家還,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樂此不疲。所以他原以為她得償所願會很開心,卻沒成想弄巧成拙適得其反,他這玩笑開得實在是過分了些。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生氣。我只是不習慣沒有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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