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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義的話,阿香的變化,滿月的心意,太子的皇位,懿王對阿香的虎視眈眈,還有初雪閣的敵人。。。。。。許多事在他腦中穿梭。霍家收到退婚書會如何?無論老皇帝是死是活,都不能牽連阿香和霍家,怎樣才能得設一個周全的局,讓太子順利登基?怎樣才能脫離初雪閣?怎樣才能恢復真實身份?怎樣才能回到揚州與阿香過小日子?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阿香今日要離開揚州,蘇暮春不顧佈滿血絲的雙眼,洗漱完畢就出了門。
陰天,大霧,路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長街盡頭的霍家,人人愁著張臉。幾匹高大的駿馬停在門口,丫鬟們一袋袋往馬車裡裝東西,霍香藥將寶貝醫藥箱放在馬車內,回過頭繼續與一大堆人寒暄。
爺爺奶奶爹爹二孃三娘嫂子滿滿牛婆子綠蘿貓兒等都到齊了,卻唯獨不見滿月。那丫頭平日裡姑姑姑姑叫得可親熱了,今兒個姑姑要出遠門了,丫頭只顧著睡懶覺,送都不來送一下,虧得她昨日還哈著臉為滿月的幸福向蘇暮春道歉,轉眼不認親,沒良心啊。
“滿月呢?”到底是親侄女,霍香藥原本只是隨口問一句。
哪隻朱文君一聽滿月二字,眼淚嘩啦啦地落,惹得她兒子霍滿滿一臉嫌棄地躲到霍香藥背後,抱著她的大腿,不耐煩地嚷嚷道:“娘,你眼睛是海做的麼,夫子說的大海都會乾涸,娘都哭一晚了,咋還沒哭幹。”
霍滿滿一雙肉眼瞪得圓圓的,眼神中充滿不滿與好奇,小肉手躍躍欲試,一副要扒開她孃的眼睛看看還有多少淚。
“哭啥哭!頭髮長見識短,就知道哭哭啼啼,一點出息都沒有。”霍松鶴橫了朱文君一眼,朱文君眼神驚恐,用力壓抑著哭聲,臉都憋紅了,哽咽之聲像幼兒初學二胡。
霍香藥見其他人眼神閃躲,估摸著莫不是滿月出了啥事,他們怕自己擔心瞞著她吧,關切道:“嫂子,咋哭啦,滿月咋啦?可是身體不適,待會讓爺爺看就好。彆著急哈。”
朱文君低著頭不吭聲,一旁的霍滿滿忍不住又要嚷嚷,霍香藥怕他再傷他孃的心,撅了把滿滿的小肉臉,捂住他的香腸嘴,堵住他要說的話。哪隻小滿滿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沾滿糖漿的乳牙不輕不重,一口咬在霍香藥的手心上。
霍香藥本能地鬆開手,霍滿滿仰著頭,替他娘回答:“姑姑,那個採花賊不要滿月了,滿月她。。。。。。。”
寧三娘一把捂住孫子的嘴,哄著他:“乖滿滿,二奶奶帶你去買糖葫蘆吃好不好呀!”
說到糖葫蘆,小滿滿兩眼放光,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角,原本抱著霍香藥大腿的胖手飛速衝向寧三娘,留霍香藥在後頭追問:“滿滿,啥採花賊呢?難道?”
寧三娘爽朗的聲音傳來:“香兒,別聽小胖子胡說,啥採花賊不採花賊。”
“三娘,滿月她。。。。。。。”三娘遮遮掩掩的表情有點欲蓋彌彰,對滿月的擔憂,讓霍香藥的心騰地一下空了,霍香藥沒敢說下去,難道昨晚家裡來了採花賊,小滿月被玷汙了?這可是大事啊,尤其在古代,霍香藥不敢再往下想,看向爺爺奶奶,而爺爺奶奶爹爹尷尬的表情似乎在印證她的猜想。
可憐的滿月,霍香藥把包袱隨手一甩,往滿月的屋子跑去,扔下一句,懿王憤怒的聲音被甩在背後。
“侄女,小侄女,你跑哪去啊?你,你們幾個趕緊把她給我抓回來。”
“舅舅,霍香藥今兒要趕逃跑,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霍老太太呸了一口,也不敢出聲,推了推老頭子,霍老爺子不情不願地進了院子,那頭的霍景年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賠了根千年人參,懿王才息怒。
霍香藥走至院外,就聽得裡面有丫鬟嚼舌根。
一個丫鬟嘆道:“滿月小姐真苦命!”
另一個丫鬟附和道:“是啊,女子出了這種事,以後誰敢娶,這輩子要完了。”
前面那個丫鬟噓的一聲,謹慎道:“小聲點,別被二少奶奶聽到了。”
這幾個丫鬟的話更驗證了她的猜想,滿月失身已經很可憐了,這些丫鬟還在背後說三道四,真討厭,霍香藥怒氣衝衝地衝進院子,嚼舌根的丫鬟立馬住了嘴,裝作認真幹活的樣子。霍香藥冷哼一聲,狠狠瞪著她們,那幾個丫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嚇唬完丫鬟,霍香藥直奔滿月閨房,女子嚶嚶的抽泣聲從屋子裡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病如山倒,終於又活了。
我都越來越自卑了。
又週末了,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