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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被人一腳踢跪在地,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搶指著頭威脅,然而他所能做的卻只能是忍耐再忍耐。
這一刻要奮發的意志在啃噬著莫懷雙的神經,讓他注視著遠方的目光無比明亮。
天賦被毀又怎樣,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有腦子,今日的屈辱總會奉還!
“三哥”見他不再動作,好像被嚇服了,收了武器,踢了他一腳,示意站起來走人。
莫懷雙面無表情地起身挺直身軀,在尖嗓子的守衛的帶領下大步向門外走去。
“三哥”跟在身後,見他那副好像鐵骨錚錚的樣子嗤之以鼻。
他在城主府這些年也見多了從天堂跌入地獄的人,被丟出去的時候哪個不是以為老子還是天下第一,等真正出了這城主府,他們自然會明白等著他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命運。
餘柯這座世界唯一的特級城市,絕對不養廢物!
莫懷雙不知道那位“三哥”在想些什麼,在踏出石屋後,他忍著性子仔細的觀察起四周,他討厭城主府,卻也不能放過了解這個世界的機會。
大片磨得光可鑑人的青石路面,一排低矮的青石屋,看起來像極了囚室,有的石屋前還堆著造型古怪的石雕,總之一眼望去除了石頭還是石頭,讓人看了心生彆扭和怪異,就好像這裡是為了旅遊特意開闢出來的怪景一樣。
抬頭看,太陽已經西下,氣溫依然不低,以體表感來推測,在三十五度以上。
在被推搡著走了約十分鐘後,視野開闊起來,一個碩大的石頭廣場出現眼前,廣場中央有一座高約一米,直徑十米的花壇。
花壇裡種著一顆粗約半米,高約有二十米,卻說不上品種的樹。
樹幹筆直向上,參天聳立。褐色的樹皮溝壑深深,似在傾訴風霜。枝椏如強健的臂膀般向外伸展、蔓延,幾乎能遮住半個天空。枝椏上,樹葉茂密,迎風招展,發出沙沙聲,像在訴說著它悠久的生命。
令人奇怪的是,這麼茂盛的樹下居然不見一片落葉。
見到這座“石頭府”裡唯一的樹,莫懷雙不由多瞥了兩眼。
尖嗓子自豪中帶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完全在說——你這個鄉下來的臭老鼠。
“三哥”不耐煩的上前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滾。好像莫懷雙多看兩眼,就是對它的玷汙一樣。
對於這兩人奇怪的表情,莫懷雙心裡不解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瘋狗後遺症。
然而就在他被守衛推搡著丟出城主府後門時,眼前的世界卻以一種最樸質最真實的方式,直接震感了莫懷雙毫無準備的心神。
這是一個粗狂而奇異的世界,平滑不帶縫隙的石質路面,帶著石頭特有的厚重感的石質小樓,打磨的精巧異常的石質商鋪招牌,看似笨重卻給人一種奇異和諧感的雕刻……沒有泥土、沒有花草、更沒有綠樹,有的只是滿眼滿眼憾人心智的石頭!
第2章 求生
莫懷雙目不暇接的左右觀望,努力適應著這個以石頭為主打的世界。
五分鐘後他邁步向前,不管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當務之急是找到工作,養活自己,生存下去!
寬闊的白石馬路上不時有武裝到牙齒的裝甲車飛馳而過,速度產生的氣流囂張地吹過面龐,拂動髮梢,讓莫懷雙忍不住抬手遮擋。
被紅線劃歸為人行道的白石路面上,行人往來穿梭。
莫懷雙邊走邊打量著不停從身旁走過的人。從身量上看,這裡的人比地球人要高壯。他自認這具身體不算矮,但一路走過來,見到的男人幾乎個個高他小半頭,雄健魁梧,肌肉線條毫不遜於全盛時期的斯瓦辛格,隱於皮下的力量感十分張揚。
就連女人也是高挑健美,完全可以去參選地球健身小姐。
莫懷雙忍不住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又默默放下了來。
因為天氣炎熱關係,不分男女,統一穿著款式上幾乎一樣皮質的背心和短褲,唯一的區別就是背心上印著不同的圖案。
有圓乎乎一團的;有看起來像一隻角的;有各種形狀奇異的怪石的。
印有相同圖案的人會聚集在一起行走聊天,彼此很熟的樣子;不同圖案之間也會打招呼,看起來像是認識;當然也有相互仇視、恨不能拔刀相向的,但可能顧忌著什麼,兩方只是相互瞪眼冷笑,並未真正動手。
莫懷雙由此推斷,圖案應該是團隊的標誌。
行道上不時會有穿著棉布背心的人走過,這些人儘管面色平和,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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