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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遲重的眼皮。
印入眼簾的是青石的天花板,而不是他意願中想看到的那泛黃的白色樓板!
莫懷雙直愣愣地盯著青石的天花板,緩緩地將手舉到眼前。
手的面板很白,指節修長、骨肉均勻,很漂亮卻不是他的,他的手背有一道白印,那是小時候淘氣,被鐵絲劃傷留下得疤。
莫懷雙放下手,轉動頭看向了光亮處:
青石的屋子,高檔合金的門,這一切和那段不屬於自己記憶是多麼吻合。
在記憶中,“他”就是在這個房間,在這張床上,被以“X”型鎖住,強行注射了“破靈劑”。
不管他如何不甘地掙扎,如何地苦苦的哀求,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穿著黑色皮制服的城主府守衛將一管純金色的破靈劑緩緩注入自己的身體。
而“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到這種待遇!他唯一知道地是自己親人和朋友活生生地將自己推上了這條絕路。
是的,是他的親人和朋友!
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將遲緩劑注入了他的體內。
“舅母”更是在他被注射藥劑動彈不得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述著這些年養育他花了多少錢,述說他一個寡婦養兩個孩子的不易。
還說這次特級城城主看上他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讓他好好跟著城主享福,不要再回來繼續拖累他們母子。
說真的,莫懷雙“回憶”不下去,那女人到底要臉皮多厚才能說出那麼一番言論。
在片段的記憶裡,“他”分明看到母親死前託孤時給了一大筆撫養費。
女人接過錢喜笑顏開的樣子,和“他”母親蒼白無色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些年這個“家”的吃用開銷,還有她兒子高昂的“煉石”學費都是從這筆撫養費裡支出的。
說什麼養他不容易,不過是想賣了他拿更多的好處!
這人要是不要了臉皮,沒有了良知那可就真是沒什麼幹不的出來的!
莫懷雙吐出一口濁氣,按了按腦袋,在無奈接受自己被搖鈴弄穿越的同時,心下暗暗決定以後找著機會一定給這些不要臉的點厲害嚐嚐,以報今日借“體”還魂之恩。
這個想法一出,莫懷雙頓覺心裡一輕,彷彿有什麼徹底的消失。
原本唯物主義的莫懷雙經過這次搖鈴事件,十分相信那是“他”真的走了,帶著他的承諾走了。
這下莫懷雙更是深刻記下了自己對原身的承諾,只待以後兌現。
至於兌現這個承諾的資本,莫懷雙把心思轉到了那個造型古怪的搖鈴上。
他坐起身在自己身上仔細搜尋有沒有多出什麼圖案,具他看小說的經驗,一般這種奇異穿越事件都會附帶個金手指什麼。
結果將自己從頭到尾看了個遍,莫懷雙根本就沒發現任何奇異之處。
自嘲的笑了笑,莫懷雙起身向外走去。
其實他對自己要面對怎樣的一個世界心裡也沒底,原身留給他的記憶不多,除了“煉石”這個新奇的詞,大多數是關於自身仇恨的,甚至就連注射破靈劑後會有什麼嚴重後果都沒給出一個具體解釋。
倒是他從守衛的隻言片語裡聽了個大概,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是廢人,他手腳俱全怎麼可能是廢物?!
有道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就不信沒有那什麼天賦他會活不下去,他就算做苦力也能養活自己,頂多以後忍讓再忍讓,儘量不要惹事。
再則他現在怎麼說也是自由身,這肯定不是史上最差的穿越方式!而且還能聽懂這裡的語言,不算是最差的穿越待遇!
在他邁出大門的那一刻,守在兩旁的守衛視線都向他看了過來。
嗓音略尖的那個道:“能活下來算你運氣好,趕緊滾吧!城主仁慈,和你的恩怨一筆勾銷。”
莫懷雙嘲諷一笑。也虧他說的出口,城主仁慈?無故毀人天賦叫做仁慈,那還有什麼是不仁慈的?
尖嗓子是城主的死忠,見莫懷雙臉上地嘲諷之色,立刻一腳踹到莫懷雙腿窩,讓他一個不穩單膝跪地。
膝蓋傳來的疼痛和跪地地屈辱,讓莫懷雙對城主府的霸道有了全新的認知,他起身就想還擊。
結果還沒等他有動作,腦袋上就被另一人用類似槍的武器狠狠頂著,力氣大的直接將他的頭壓到了肩膀上。
莫懷雙死死地咬著唇,努力喘著氣,用力握拳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讓自己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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