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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受罪了。”陸誠勇點頭道:“這話在理。”便問家人道:“左近可有躲的地方?”來財回道:“前面一射開外有個茶社,倒是個乾淨去處。”陸誠勇聽聞,便命前往。
那下人得了吩咐,連忙打馬上路,一陣風馳電掣趕往那茶社。
到得茶社門前,陸誠勇又當先跳下,取了傘撐著,才將夏春朝主僕兩個攙下,一行中人匆匆踏進門內。
眾人進得門內,茶博士慌忙迎上前來招呼,將三人引到內裡一張桌前坐了,又問道:“客官吃些什麼茶?小店有龍井、水仙、普洱、鐵觀音,點心也是上好的。”夏春朝衣衫略有受潮,倒不妨礙。陸誠勇卻著實淋了些雨,髮梢正往下滴水。夏春朝看在眼裡,便道:“你給燉壺薑茶,沏得滾滾的上來。”又要了一碟蔥油薄脆,一碟馬蹄卷,就打發了茶博士下去。
左近沒了旁人,她取了手帕替丈夫擦拭,心疼道:“雨那般大,你自家也不知小心些,看淋的這一身!待會兒彆著涼才好。”陸誠勇笑道:“這點雨算什麼,想著在軍裡時,頂風受雪的日子都盡有哩!你們女人家身子嬌氣,倒別凍病了才是。”說著,又對珠兒道:“待會兒薑茶來了,你也吃一盞搪搪寒氣。”珠兒笑嘻嘻應了一聲,說道:“我也托賴著沾奶奶個光兒。”夏春朝便斥道:“出門在外的,也要打牙犯嘴,看讓人笑話。”
閤家人正說笑,茶社中陸續進來許多客人,原來今日清明,來郊外踏青祭掃之人甚多,皆被這場雨阻了,無處可去都到這兒來落腳。這茶社之中,一時竟人滿為患。
少頃,茶博士將陸家點的薑茶點心送上,珠兒使帕子將店中茶杯仔細擦抹了,方才倒了兩杯給少爺奶奶,自家也吃了一杯。
正在此時,只聽門首上又一陣腳步雜沓之聲,茶博士嘴裡寒暄的熱絡。陸家人心中皆道這小店生意倒好,皆不曾理會,就聽那腳步聲由遠及近。茶博士引了兩人,走到陸家桌邊,陪笑問道:“二位客官對不住,小店今兒生意熱絡,四處都坐滿了,這位公子沒處坐。看幾位挪個位子,容他略坐一坐可好?這外頭風雨甚急,出門在外,誰都有個不便的時候。”
陸誠勇聞聲抬眼,只見那茶博士身後立著一位玉面公子,穿著一件藏青直裰,長身玉立,神采俊雅,便有幾分不悅道:“我們這裡有女眷,男客怎好混在一處坐?”他話未說完,夏春朝已然認出那人,微微一驚,旋即低下頭去。
她本欲不認,那人卻已先莞爾呼道:“原來夏妹妹也在此處,當真是機緣湊巧!”原來此人正是沈長予。
陸誠勇聽聞他嘴裡喊得親熱,看了看夏春朝,見她面色紅白不定,低頭不語,便起身向那沈長予問道:“敢問閣下,竟與拙荊相識麼?”
那沈長予抬眼將他上下打量一遭,方才淡淡笑道:“在下同尊夫人,乃是竹馬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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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誠勇聞聽此言,劍眉一挑,問道:“既是這等,我怎麼不識得閣下?”沈長予望著夏春朝,淺笑道:“想必尊夫人有些不能言的難處。”
陸誠勇見這話微帶釁意,十分無禮,心生慍怒。未及出言,一旁夏春朝起身向丈夫言道:“相公,此是我孃家世兄。我們兩家長輩往昔頗有往來,故此識得。”陸誠勇聽了妻子言語,方才頷首道:“原是世兄,不知如何稱呼?”沈長予雙手一拱,道:“在下姓沈,草字虛谷。”言罷,竟不問過二人,就在桌前一張凳上坐了。身後跟隨取了手巾遞與他,他接過擦了把臉。
陸誠勇見此人自作主張硬坐下來,心生恚怒,只是礙著妻子面前,不便發作。茶社之中又人滿為患,並無第二張空桌,不便攆他起來。當下,他也不理此人,親手執壺與妻子將茶碗重新滿上。
夏春朝向他一笑,舉杯吃了兩口,便自盤裡拈了一塊馬蹄卷咬了一口。茶社點心師傅手藝平平,為節省材料併合時下口味之故,白糖換粗糖,豬油混豆油,點心不免口感渾濁,又過於甜膩。夏春朝秀眉微皺,倒也不曾言語,吃了半個卷子就住了。
陸誠勇是個粗人,並不曾察覺。那沈長予卻積年生意場中滾爬,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瞧出端倪,只微微一笑。
少頃,沈家小廝向茶社要了一壺普洱,茶博士送茶上來,沈長予便吩咐家人將自家攜帶的點心取來,擺了兩盤。眾人看去,卻見一碟是金絲蜜棗,一碟是杏仁酥。那金絲蜜棗棗肉飽滿,色澤紅亮,確是上品。杏仁酥亦也金黃酥脆,香甜滿室,逗人食指大動。
夏春朝知是他家本色營生,陸誠勇於這零食細點自來不曾著意,皆不曾理會。沈長予看家人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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