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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奶奶為著少爺不在家,一應戴顏色的首飾都收拾起來了呢,或者都給了人。但要戴出來,太太是必定要嗔的。”
陸誠勇聽珠兒說,便憶起早間那八寶金箍的事兒來,未置一詞。
夏春朝便斥道:“少在這裡搬弄口舌,我不說你,你倒越發放肆了!太太的是非,也敢任意編排!”喝退了珠兒,又叫店夥另外裁了幾尺三梭布,便吩咐包好,就要會鈔,說道:“我身上不曾帶那許多現銀,你把賬記了,我給你寫個條子,到城東那家‘陸家乾貨行’收賬可好?”那店夥卻笑道:“夫人只消付這三梭布的錢就是了,那一包料子這位公子已付過鈔了。”
夏春朝便回望陸誠勇,嗔道:“做什麼先付錢?”陸誠勇笑道:“娘子陪相公出來逛,哪有叫娘子付賬的道理?這兩年朝廷的賞賜著實不少,我也不難在這上頭。天色不早了,你不要只顧嗔我,買了東西咱們家去了。”
夏春朝便更不多言,那三梭布倒是便宜,一尺不過二三十錢。她付了銀子,店夥將料子包起,交予丫頭提著,就出門而去。
三人眼見天色將晚,商議歸家,便一道走回白香齋前,與家人會齊了,就乘車回去。
到家門首上,夏春朝下了車,就見一乘轎子在門上停著,便猜是章家母女又來了,心裡便生出幾分不悅,面上倒也不帶出。
陸誠勇瞧見,便說道:“家裡有客來麼?”夏春朝也不接話,倒是珠兒嘴快道:“想必是姨太太同表姑娘來了,這兩位是專愛挑奶奶出門的時候來的。”言罷,三人便一道進了門。
才繞過影壁,就見上房裡小丫頭忍冬慌慌張張跑來,向著陸誠勇夫婦道:“奶奶快去救救長春姐姐罷,夫人要打發她出門,已叫旺兒喊人牙子去了!”二人各自吃了一驚,皆知這長春雖是夏春朝買進門來的,卻自進門就在上房裡服侍,自來殷勤伶俐,柳氏待她尚也算好,不知為何今日卻出了這等變故。
當下,夏春朝快步往上房去,一面走一面問道:“長春犯了什麼事,太太就要打發她出門?”忍冬抽抽噎噎道:“今兒少爺奶奶出了門,太太便打發人接了姨太太表姑娘過來。吃了午飯,又說了一會話,姨太太說要家去,表姑娘忽然就嚷起來,說她頭上的簪子丟了。太太聽聞,就命人去找,一地裡尋不著,表姑娘又一口咬死是在咱家丟的。後來不知怎麼說來說去,就說起是長春姐姐偷了。長春姐姐自然不依,表姑娘就在旁一遞一句的說,太太便怒將起來,就要打發長春姐姐出門。”陸誠勇聽罷,介面道:“長春在家裡也是有年頭了,自來謹慎懂事,怎會忽然貪圖這等小便宜?這事只怕有些誤會。”
夏春朝聽了一回,心裡已然明白,面上不發一詞,一徑走到上房。
踏進堂門,只見柳氏在上首坐著,章姨媽、章雪妍兩邊打橫,長春便跪在地下,抽抽噎噎的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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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她進來,皆面色微動。
那章氏母女是在她手裡吃過苦頭的,見她回來不免變色。便是連柳氏,亦強自鎮定。
夏春朝踏入門內,同著陸誠勇上前見了母親,便立在一邊問道:“母親,長春犯了什麼大錯,定要將她打發出門?”柳氏卻不理她,只向陸誠勇點頭道:“你們來家了?上墳可還順?你太爺的墳基可還好?你們走了不久,天就落雨了,我還擔憂你淋著。”陸誠勇回道:“勞母親記掛了,倒好,不曾淋著。太爺的墳略走動了些,已修整過了。”
這母子二人寒暄了一番,陸誠勇又見過了章姨媽。章雪妍見他過來,當即起身,望著他端端正正的道了個萬福,嬌嬌怯怯呼道:“見過表哥。”陸誠勇憶起先前妻子所言之事,為避嫌疑,正眼也不望她,只點了點頭,便回至妻子身側。
章雪妍見他竟這等目中無人,不由胸中氣結,又無法可施,只好又挨著母親坐了。
柳氏便指著地下說道:“這丫頭,平日裡瞧著倒好,誰知竟是個賊!你姨媽表妹今兒過來串門子,坐了半日要去,雪妍頭上的簪子卻不見了。四處皆尋遍了,只是沒有,就問到這丫頭身上。她卻刁滑狡詐,滿嘴詭辯,一句實話沒有。咱們清淨人家,容不下這樣會做賊的下人,還是打發了好。”
長春在地下跪著,聽聞了太太言語,滿眼含淚道:“太太奶奶在上,且聽婢子告訴。今兒表姑娘過來,我只在外堂上伺候,裡面是不曾進去過的。姨太太同表姑娘都只在內堂上說話,表姑娘丟了簪子,卻同我有什麼相干?我自打十三歲那年來家,平日裡如何太太也該看在眼裡。我雖蠢笨,但委實不屑行偷竊之舉,還望太太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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