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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仇,明兒起來想必就好了。咱們只管安心睡覺,不用理會。”寶兒聽了珠兒的言語,心覺有理,猶疑了一陣,便也不曾動手。兩人矇頭睡去,只作不聞。
夏春朝叫了幾聲,見並無一人答應,不覺輕輕罵了幾句,只得親自走去倒了碗茶,送到床畔。也不肯過去,只伸長了手臂遞與他。
陸誠勇看了她兩眼,見她面色沉沉,曉得當真是惱了,不敢再惹她,只好嘆了口氣,接過茶碗一飲而盡。一碗冷茶下肚,那酒已醒了八分。夏春朝又去擰了把手機遞與他,擦過了臉方才替他脫了衣裳。一番收拾已畢,她徑自上床翻身睡下,也不理他。
陸誠勇見妻子這等冷淡,喟嘆了口氣,俯身過去,臉貼臉低低問道:“當真生氣了不成?”夏春朝眼也不睜,伸手推了他一把,見推不開只好作罷,嘴裡說道:“我生不生氣,你很在意麼?”陸誠勇低低說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怎能不在意?”
夏春朝似笑非笑道:“你既在意,昨兒夜裡就不該說出那樣的混賬話來。”陸誠勇早已將昨夜的事丟到九霄雲外,睜著眼睛怔怔問道:“我昨兒說了什麼?”夏春朝聽了這話,倒以為他充愣,更如火上澆油,當即坐起身來,向他冷笑點頭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同我裝迷糊呢?我怎麼就對太太不恭敬了?昨兒的事,你也看見了。我若敢弱了一分半分,咱們閤家子就要吃一個外人算計了去。原來你回來時同我說的話,都是哄著我玩兒的,逢到正事上就編排起我的不是來了。你、你還說你不混賬!”
陸誠勇聽她數落了半日,這才明白何事,嘆息道:“我道何事,惹你這樣煩惱。原來只為這一句話!”嘴裡說著,就將夏春朝自床上拖起,摟在懷中。夏春朝掙了幾掙,只覺他雙臂如鐵,動彈不得只索罷了。
只聽陸誠勇又道:“照此看來,你這幾年獨個兒在家,是吃了無數的委屈。不然也不至我一句話,你就生這樣大的氣。這事便是我錯了,我也不敢賴。然而我自來是個有口無心的脾氣,昨兒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那個意思,你卻不要往心裡去。我也是不曾料到,太太以往雖糊塗也還將就的過去,誰知如今竟這等不明事理。凡事都在我身上,你有什麼氣盡管向我灑,不要氣壞了自家的身子。”
夏春朝本是為他不知體諒,足足生了一日夜的氣,卻並不曾思量之後要如何應對。今見陸誠勇低頭下氣的認錯,她自家倒沒了主意,低著頭也不言語。
陸誠勇見她不說話,只道她仍在氣頭上,便道:“若是娘子覺得為夫實在可惡,就看在為夫在家沒兩天了的份上,網開一面能恕就恕了罷。”夏春朝聽出這弦外之音,連忙問道:“什麼叫做在家沒兩天了?你又要出門不成?”陸誠勇望著她,頷首答道:“今兒去兵部,因邊境戰事未淨,那廂夷族又等著和談。皇上昨日欽點了兩位和談欽差,又要一位熟稔邊境事務的武官隨行。因我才自那邊回來,兵部便將我報了上去,上頭已然準了,大約月底就要啟程。”
夏春朝聽了這訊息,當真如兜頭一盆冷水,心中酸苦非常,說不出話來,好半日方才揉著眼睛說道:“早知道是這樣,你還不如不回來呢!還沒熱乎兩天,就又要去了,撇的人有了上稍沒下稍的,什麼意思!”陸誠勇摟著她,見她雙目發紅,心裡也不好受,只低聲道:“你道我願意這般麼,我怎麼捨得你!然而這是朝廷的旨意,我又能怎麼樣?好在此去若是順利,邊關戰事必定平息,倒是一勞永逸了。再則,我如今出任的乃是京都護衛,是必定要回來赴任的。等這件事了結,咱們就能長久廝守了,不好麼?”
夏春朝百感交集,柔腸寸結,然而她不過一介婦人,又能如何?何況,此乃國家大事,又哪裡有阻攔的道理。低頭想了半日,方才說道:“這是正事,我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愚婦,自然不會攔你。你既這等說,我便安心等你回來。家裡的事,你不要惦記,我自會操持打理。出門在外,又是軍中,凡百事體小心為上。雖說忠於國事,也要愛惜自個兒。”
陸誠勇見她如此,咧嘴一笑,說道:“又不是明兒天一亮就要走,早也是月底的事,你又何必這樣?真正是傻娘子,自尋煩惱的。咱們如今有一日且樂一日,到頭了再說!”夏春朝至此時,早已將昨日那點子閒氣丟進九霄雲外,一心只要和陸誠勇多處些時候。任他說些什麼,無所不依。倒是陸誠勇見時候已實在太晚,恐磨折了她身子,害她隔日疲憊,不曾多做什麼。兩人一夜無話。
時日匆匆,彈指已將到初十。
因隔日家中宴客,夏春朝使人四處送了名帖,遍請陸家各親友,連著她孃家也都請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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