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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看不上他門第。然而他現下也算作了大官,聽丁先生的口吻,將來必然還能再進一步。這倒無關緊要,我去求求父親,父親素來疼我,不會不依的。只是他還有個妻室,卻不知是什麼來歷,倒有些棘手。
她坐在位上,想了一回,拿定了主意,吩咐人與她穿衣打扮,就起身往她母親房裡去了。
按下這裡,再說夏春朝在家中料理家事已畢,便同幾個管家籌謀初十請客一事。廚房按著客人名錄開了選單上來,她看過又算了賬目,便發籌子打發底下人採買酒食來家。
忙裡易過,好容易這些事情忙完,早已是紅日西斜時分。
夏春朝看看將到晚飯時候,便吩咐兩個丫頭放桌子拿晚飯。寶兒便說道:“少爺還沒回來,飯菜此刻拿來只怕放涼了,要不要再等等?”夏春朝見他果然一日不曾見來家,心裡也生氣,索性說道:“誰知他幾時回來,只顧等他,到多咱時候。不管他了,拿了飯來,咱們吃了好睡覺!”
兩個丫頭知道兩個主子拌嘴,也不敢多言語,立時就到廚房拿了飯來,伺候夏春朝吃了。
飯畢,因晚間無事,夏春朝便在炕前就著燭火繡一件裡衣。珠兒在旁站著,一面看一面笑:“奶奶就是個操勞的命,白日裡家事那麼忙,夜裡還不知歇歇,又要做這些針線。前回是替姑娘繡帕子,好容易完工交差,逢上少爺回來,又要替他做裡衣。我們瞧著都心疼的很呢。”夏春朝頭也不抬,就斥道:“寶兒還知道自家納鞋來穿,你這懶蹄子,就曉得奸懶饞滑的。我不使你,你就在這裡耍嘴皮子。”珠兒也不怕她,仍舊笑道:“奶奶嘴上厲害,心裡還是惦記著少爺的。這一會兒功夫,已打發人去了門上幾趟了。看著少爺回來,衣裳都不成樣子,叫了裁縫做不算完,自家還動上手了。既是這樣,奶奶同少爺說開便了,何苦呢。”
兩人正說著話,房外屋簷下鐵馬忽被風吹響。夏春朝只認作是門環聲,連忙說道:“快去瞧瞧,是不是人回來了。”珠兒出門看了一遭,回來說道:“奶奶認錯了,是風打的鐵馬聲。”
夏春朝聽聞此言,便覺沒趣兒,看著炕桌上紅燭嗶嗶啵啵爆著燈花,越發覺得眉眼乾澀。打了個哈欠,將手裡活計朝針線簍子裡一撂,說道:“罷了,舀水來我洗洗,就睡了罷。”
珠兒聽著,連忙出去打了水進來。夏春朝梳洗已畢,就上床睡下。勞累了一天的人,身子乏倦不堪,頭方挨枕,便已沉沉入夢。
正在香夢沉酣之際,她忽覺身上一沉,四肢被什麼牢牢摁著,就有什麼貼著自己面頰親吻個不住,又覺酒氣沖鼻。
這般肆擾之下,夏春朝醒轉過來,強忍睡意,睜眼望去,卻見身上黑團團壓著一個影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起來。
離訊
夏春朝於睡夢之中忽覺有人輕薄,頓時驚醒過來。惶急之下,不及細看,轉手自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來,舉手就向那人刺去。
那人不防,吃了一驚,轉頭閃過,順勢捉住了夏春朝手腕。他力氣奇大,輕輕一扭,便將刀奪了下來,丟在地下。夏春朝驚恐之餘又要喊叫,卻聽那人低聲道:“娘子,是我。”
夏春朝認出這聲音,頓時由驚轉怒,抬腿便向他下腹狠狠一腳。陸誠勇似是知曉犯錯,也不敢躲閃,任她踢了,只悶哼了一聲。
夏春朝更不多言,披了衣裳下床,走到桌旁將蠟燭重新點燃,轉身靠在桌邊,向床上沒好氣道:“我說這屋子裡來了強盜,丫頭們怎麼一個也不知曉,原來是你!你這土匪,夤夜歸來,也不知會一聲,三不知摸進房來,險不把我唬死!明兒你再這樣,我便不容你進房了!”說著,聞到那股子沖鼻酒氣,又皺眉道:“哪裡吃的這樣醉醺醺的回來,也還知道來家,怎麼不醉死在外頭!”
陸誠勇今日仍是那件玄色深衣,此刻敞了懷,露著精壯的胸膛,神態熏熏,正自望著夏春朝。見她烏雲亂挽,面含薄怒,雙頰緋紅,身上只穿著小衣,藕段兒樣的胳臂大腿皆在外頭露著,足上踏著一雙大紅繡花拖鞋,更顯得雙足嫩如春筍,不由欲%火更熾,向她伸臂皮臉笑道:“地下涼,怕冷著娘子,快過來,為夫替你暖暖。”
夏春朝不理他這些風話,只說道:“你醉了,我叫丫頭倒醒酒茶與你吃。”一語未休,就向外呼叫寶兒珠兒。
誰知這兩個丫頭在外頭早已聽見動靜,誰也不肯進來討嫌。寶兒老實,起初聽見奶奶呼喚,還要起來。珠兒卻按了她,低低說道:“少爺同奶奶兩個在房裡,你進去做什麼?別弄到裡外不是人的,兩頭都嗔你。這夫妻哪有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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