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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外聞聽此言,便想起這事來,向女兒說道:“永初到底是咱家親戚,這冬天又是大年下,將他獨個兒攆在那茅草屋裡,只怕有礙親戚情分鬥戰神之八荒道祖。他苦頭也算吃足了,還是讓他搬回來住罷。”
夏春朝卻冷了臉,說道:“他自家憊賴也罷了,還要拐帶三弟出去胡行,當真是混賬至極!他若是還講親戚情分,也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既是這般,咱們又何必將他當個親戚看承?當初姑媽說是為了送他進京赴考,才叫他住在咱們家裡。如今也考完了,名落孫山罷了,他還不去麼?只顧在親戚家裡賴著,到多咱時候?”
夏員外見女兒生氣,怕她傷了身子,趕忙說道:“好好的說著話,你又生起氣來!罷了,你既這等說,待開了春,路上化凍,就打發他家去。這大節裡,天又不好,硬要攆人也是不近人情了。”
夏春朝見父親吐口,這才作罷。
這父女三個在屋裡說話,卻不防門外有人。
寶兒那表妹王秋英,藉著年節的由頭,又走來請安,帶了些自家做的糕餅點心。因她是姑娘房裡人的親戚,又是走慣了的,門上人也並未攔她。
她一路走到夏春朝房外,正要叫門,忽聽裡面說話聲響,心念一動,不言不語,放輕了步子,走到窗臺下頭竊聽。
聽了好一晌功夫,只聞得夏春朝口口聲聲要攆了譚永初回家,心裡吃了一驚,也不進門去了,慌不迭的往外走。
恰逢寶兒自廚房拿了點心過來,就見著個影子,喊了兩聲,她也不應。
寶兒走進門內,問珠兒道:“卻才秋英過來了,可進來了?”
珠兒詫異道:“並不曾見她進門。”
寶兒便當她臨時有事去了,也沒放在心上。
那王秋英一路出了夏家老宅,也不顧天上落雪,地下泥濘溼滑,徑直走到地頭譚永初所宿茅屋。
待要敲門,卻見那門是虛掩的,便即推開。
進得門內一看,卻見屋中灶冷鍋灰,譚永初光著頭倒在床上,正蒙著被子大睡。
王秋英氣很交集,關了門,將籃子往地下一擲,隨手抄起一把掃帚,爬上床去,沒頭沒腦的將譚永初抽打了一頓,嘴裡還罵道:“大節下,光天白日的,一個大男人不知道去尋前程,倒在家裡悶頭睡覺!虧你睡得安穩,哪裡還像個讀書人,就是那起挑腳漢也比你強些!我瞎了眼睛,把終身指靠在你身上!”
原來,這王秋英甚有心計,眼見夏春朝看不上她,便將心思動在了歪路上。夏恭言是有婦之夫,且有金鎖的前車之鑑。夏恭行又日日不離他姐姐,夏春朝防範甚嚴。唯有這譚永初,倒是獨身人,自家拿的了主意。
王秋英相中他是個讀書人,日後能考取個功名,自己也好做個夫人。即便不能,他也是夏家的正頭親戚,沒有不管的道理。便下了些水磨工夫,同他私定了終身。
譚永初正在客中,寂寞難耐,眼見她送上門來,樂得笑納。
熟料,王秋英的小算盤打得甚好,這譚永初卻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科考不成也罷了,如今竟還要被夏家攆去。此人若是去了,倒將自己撇的有了上梢沒下梢。她心驚之下,慌忙走來報信。
進屋卻見他大被矇頭,睡得正酣,一氣之下,打鬧起來。
第118章 V後新章
譚永初正在矇頭大睡,睡夢裡忽吃人沒頭沒腦的痛打了一番,不合將手一揚,把身上的人掀翻在地。
就聽“啊呀”一聲,一女子哭叫起來:“姓譚的,你敢打我?!”
譚永初聽這聲音極是耳熟,睜眼一瞧,就見王秋英坐在地下,正望著他抹淚。
他急忙披衣下地,將王秋英扶起來,一面哄她上炕坐了,臉上賠笑說道:“大節下,又是雪天,沒曾想你還過來。只說哪個不知死活的打我哩,原來是你,勿怪勿怪,可跌疼了沒有?”
王秋英睜圓了一雙眼睛,將手指在他額上戳了一下,嬌嗔道:“大雪裡,大節下,你倒睡得自在覺!一個大男人,不知尋個前程,卻在這裡睡大頭覺,你也睡的安心?!”譚永初垂首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又沒個門路,上哪裡尋前程去?橫豎現下不愁沒飯吃,得一日便自在一日罷。再怎樣,也得過了這年再說不是。”王秋英咬牙道:“你想過了這年,還不知有沒有十五哩!”說著,便將在夏家聽來的話學了一遍。
譚永初驚出了一身冷汗,連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科考未中,已往家中寄了信,說在京城尋了個差事,過上兩三年再回去。若是夏家將我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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