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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算怎麼個回事啊。
“那個,爹啊,咱們還有機會重來的,皇上對您期望還是挺高的,別灰心。太子也不是失去了再拿回來嗎?您啊,比太子好太多了!”
也唯有容天音如此大逆不道,膽兒肥的人才說得出這麼直白的話來。
如果不是沒有腦子,那就是太過囂張。
容天音是屬於後者,在旁人認為,她是屬於前者。
聞言,容侯轉過目光來瞅了兩眼自己的女兒。
容天音趕緊陪笑,“爹為什麼這樣看著女兒?”
“回去後,自己好好反醒,”容侯嚴厲道了句。
容天音一噎,生氣的父親相當的可怕,訥訥地應了句:“是。”
容侯轉身,掃了眼溫和的秦執,步伐穩健的朝著雪幕走下,容天音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出聲。
自這次後,容侯就再也沒有上過朝。
他的官權被罷免,上朝也沒有用處,順著皇帝的意思,在家徹底的休養。
神隱者從翊坤宮緩步走出來,神彩依然。
白髮飛舞,人如天降,霜華打在他身上,映暉著淡淡的聖光,直到雪白的雪花落在同一顏色的白髮上,容天音才猛然驚醒。
“你和皇上說了什麼?”
神隱者連一眼也沒給容天音,徑直的離開了。
容天音對著他的背影嘖了嘖,“神氣什麼,不說就不說。”
秦執好笑地看著容天音那小蠢樣,“回罷。”
旁邊的人一出聲,容天音這才裝模作樣的回神,因為滑雪的那天后,容天音就有意躲著秦執,雖然不明顯,但敏銳的秦執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兩人踏著靜悠悠的宮道,天下落著白白點點,秦執手裡執著傘,身後並沒有人跟著,只有兩個人的安靜。
腳踏在積雪上,咯吱咯吱的響。
容天音左右顧望,心情有些微妙的緊張。
“其實你不用在父親面前這樣,我可以保護自己。”
所以,你們都好好的堅守自己崗位就行了。
剛剛在殿門那一出,容天音明白秦執那樣做的原因,不過是在告訴她的父親,他可以保護到她。而父親生氣的是秦執將神策引了進來,她不知道秦執是如何說服神策摻和進來的。
但有神策在,只怕事情會更加的糟糕。
秦執一手打著傘,聞言微微垂下眼皮瞅著容天音的髮旋,“是嗎?原來小音已經這般厲害了,已經可以自己解決闖下來的禍了。”
聽他調倘的話,容天音從鼻子裡哼哼一聲,怎麼說得她好似只會闖禍似的。
她也很厲害的好不好,只是你們沒有給我發揮的空間啊。
“為夫可是猛虎?”他沒頭沒尾的問。
容天音下意識的搖頭,在心裡補一句,你是條笑面虎!
“可是毒蛇?”
搖頭,心說,你是隻陰險的狼!
“既不是虎不是蛇,小音為何避著為夫不敢回家?”秦執聲音裡隱含著些許戲謔。
容天音臉上一熱,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沒有不回家,只是覺得悶了,到處走走罷了,王爺您想多了!”
誰知道走走就走出麻煩來了。
“是嗎?”
容天音精緻的下巴被抬起,對著他煙波似的黑眸。
“幹……幹嘛?”容天音緊張得口吃。
“小音怕為夫?”他眯著眼,笑著。
容天音抖了抖身子,然後就做出不符合她個性的動作,朝他懷裡一撲,抱緊他,“我冷!趕緊走吧!”別在這裡發神經了,她受不了。
對容天音的投懷送抱秦執很滿意,順著她的腰桿一個緊摟,容天音身子一僵。
“快,快走……”容天音猛地推開他,轉身大步朝前走,手不自覺的按在心口位置,這裡,跳得太快了!
秦執撐著傘站在雪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輕笑。
那笑聲在寂夜裡傳入容天音的耳裡,別提有多麼的不自在,這心跳比她腳下的步伐跳得還快。
該死的,這怎麼回事?
*
容侯被免職的事令朝中譁然一片,容侯再次惹怒皇帝,眾大臣緊著皮肉上朝,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比暴君還要害怕的皇帝。
容天音知道這件事對容侯府來說是一大打擊,況且,在朝時,容侯沒少因為站在皇帝的身邊而豎立眾敵,現在他落馬了,四面八方嘲諷攻擊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