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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執半握著茶盞,輕輕笑了笑:“多謝範祀司關切,本王來,自有本王的道理。”
這話一出,範峈也不說了。
“這次壽王妃的性命還是抓在神隱者的手中,範某這張嘴只能堵褚國百姓一張嘴,神隱者卻是天下人的嘴。”範峈給的答案讓秦執忍不住皺了眉頭。
又是神隱者。
壞也在他,好也在他,神隱者的存在,當真令人無奈。
“非他解決不可?”秦執恢復一貫的溫和。
“非他不可,”範峈鄭重道。
秦執默然,範峈在等他的決定,如果另擇出路,可不是什麼好法子。眼神閃爍了下,範峈抿了口茶,將茶懷放在手中,眼神睇著煮茶的小火爐。
“如果壽王難以決定,那為何還要來?按著壽王自己的意思便好。能保得住誰,且看王爺自己的意思。”範峈模稜兩可地道。
容天音是他的妻,可感情深厚也都擺在了明面上,另一邊是生他育他的母妃,如何決擇不是明擺著了嗎?範峈不知道秦執為什麼要這兩者之中猶豫。
“如若換作是你,範祀司又如何決擇?”一句話,淡淡地拋給了範峈。
範峈一愣間,秦執已經放下未動過的茶水,起身從暗門離開。
範峈愣愣地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待那門閉上,遂低下頭凝視著煮沸的茶。
嫋嫋升級騰的煙氣將他視線模糊了下,有話自他唇間喃喃出,“我嗎?沒有到那一步,又有誰知道?”
一個人的反應皆是靠本能的,如若換作是他,只怕未必能與你壽王殿下這般從容淡定。
夜臨,不管是出宮的還是入宮的人都已經沒有了。
容天音靠著發出咯吱響的馬車裡,悠然閉著眼,對面是氣鼓鼓的清苒。
對容天音的胡鬧已經忍無可忍了,以為她已經慢慢的改掉那習性,沒想到越發的厲害了,如今連皇宮也敢隨隨便便的闖。
容天音心裡沒底,皇帝對父親的想法到底有多麼深,她根本就沒有摸透。
父親這樣莽撞的跑進宮去,只怕討不到好。
已經是第幾次想要抽自己一嘴巴了?容天音撫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待會入宮,你在外面守著,”容天音往心裡重重地一嘆息,對清苒道。
清苒疑惑又有些緊張地道:“您想要幹什麼?”
瞧清苒這副樣子,容天音無奈笑笑,“在皇宮裡,我能做什麼?”
就是因為這裡是皇宮,所以才要更擔心啊。
要是鬧出個什麼殺頭罪來,那可不是要連累整個壽王府,清苒真想掐死這個惹禍精。
“還請王妃多想想王爺,如若王妃在宮裡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王爺才是最受累的那個。”
容天音轉頭過來,見清苒一臉認真嚴肅的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笑道:“難得你這麼為王爺著想,真是他的好丫鬟啊!”
清苒對容天音的嘻皮笑臉完全沒有好感,沉著聲說:“王妃,奴婢並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請您認真點對待這件事。
容天音無趣地一擺手,說句話這麼嚴肅,也不嫌累得慌。
“做丫頭的比我這個做王妃的還要擺譜,秦執也真會教。”容天音摸著鼻子,極度無語低喃一句。
清苒黑臉,正色道:“王妃。”
“有你這樣的丫頭,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要不是身邊沒人了,你這樣的,本妃也不屑要。”主要是這丫頭還挺關心秦執的,不像那霜雪,看著人好,可心裡頭自私得緊。這清苒表面是囂張過頭了,可心眼卻真誠的向著秦執的。
清苒這樣的女人放在男人的身邊最是危險的,可容天音就偏偏留在身邊,從心靈上折磨一下也是一種樂趣!
容天音亂七八糟的想一通後靠好馬車又睡過去了,縮著脖子,暗道一聲真冷!
翊坤宮。
容天音身上有令牌,入宮過關卡不過是亮亮牌子的事,只是往到翊坤宮的方向時,被人攔住了。
容天音一路抓著人問,自家老爹果然入宮了,而且直接被皇帝宣到了翊坤宮。
是以,容天音丟下清苒,步行朝裡走。
在入翊坤宮大門時被攔了下來,一番解釋,臭著臉的侍衛大哥半點不被她美色所惑,仍舊直愣愣地瞅著她,擋著她。
守在翊坤宮正殿外的柴公公聽到大門那邊有吵鬧聲,打發個太監過去詢問了句後得知是容天音來了,想到殿內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