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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侯被皇帝打罵出宮的訊息傳到容天音的耳朵裡,總覺得有幾分異樣,皇帝和容侯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還真值得探究。
“咳咳……容侯是父皇身邊推心置腹的人,容侯當年與父皇的交情誰也說不清楚,此事壽王府不可議傳。”
秦執看著通報訊息的家奴,不痛不癢地吩咐了句。
現在朝裡朝外,誰人不說這事。
大多都是在傳容侯這個皇帝近臣已經被棄了,有些早就被容侯壓制多年的臣子,因這件事整日笑容滿面的。
容侯這件事到將咸宜宮的事給蓋過去了,那夜的驚魂猶在,皇太后被嚇出了些毛病,如今正躺在咸宜宮內養著呢,至於真與假就不得而知了。
容天音鼻觀鼻,眼觀眼的,越發的覺得秦執對自己的老爹有防備。
容侯向來只聽從皇帝的,一些重任也由皇帝親自授命,誰知道在這件事上,那兩個人是不是在演戲?
“父親不是那麼魯莽的人,想必是皇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殃及了父親,”看在容侯對自己的疼愛份上,容天音覺得自己就該替容侯說句話。
秦執溫言道:“岳丈大人的為人,滿朝文武百官都清清楚楚,你無須憂心。”
容天音有些奇怪地看著秦執,誰說她置疑容侯的為人了?
她眼神轉了轉,父親來壽王府和她說的那些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容天音想起宮裡那間奢華的屋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明明華麗得讓人曜眼,明明有人按時清理,可那裡邊的一切都給容天音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就好像是刻意擺著給某個人看的……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太過刻意了。
“小音在想些什麼,如此出神,”耳畔突有熱氣拂來,嚇得容天音拿薰香的手抖了抖,倏地回頭。
秦執精緻仙美的五官近在眼前,容天音壓下心口的跳動,反應過來道:“沒什麼,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爹爹,父親到底犯了什麼大錯惹得龍顏大怒。”
皇帝對容侯的事到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任由他在容府閒散。
“若真不放心,為夫陪你回府看看便是,”秦執溫言一笑,提議著。
容天音還真有這個打算,對秦執這種特定的善解人意,容天音並沒有異樣感,覺得這樣也是個機會,順道出府瞧瞧有什麼可值得撈取的東西。
那天晚上明顯不能將她想要的發揮出來,那幾個人竟然還能跑。是她的毒不夠毒,還是他們的武功太厲害了?
“王爺您身子還虛著,就不用陪妾身出門折騰了,萬一有個好歹可就難辦了,”笑話,要你陪著出門,豈不是沒了自由。
秦執也沒勉強跟著,“身邊帶上幾個武夫,宮中的襲擊雖緩過了,外面仍是不安全。”
容天音本意是要拒絕的,但表現明顯又怕這人懷疑,勉強接受了他安排的武夫跟隨。
能得秦執鬆口,容天音趕緊離開清築院。
往日跟著的貼身侍婢變成了霜雪和清苒,兩人本就水火不容,加之清苒對容天音敵意重重,出府後兩人的矛盾就地擴大了,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容天音也不去介入,清苒雖然囂張,但能擊敗霜雪留在秦執身邊這麼久,也是個聰明人。
她的身邊需要的是有眼力勁的人,不是傻頭傻腦,或是一些舉此不清的人。
清築院內外霎時寂靜,義晉屏退了眾人,替秦執掩緊了門扉。
暗格內走出一道身影,看著靠傻而立的人道:“王爺,太子府已動。王妃可要人緊盯?畢竟王妃的身手相當神鬼莫測,若是容侯是聖上暗派調查的人,只怕王妃還是一顆極俱有力的一枚棋。”
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每個朝代都頻頻上演,像容侯這樣存在的人,就是專替皇帝暗中查訪的人選。
只是發現哪個皇子膽敢結派生事,暗中做出威脅帝位的勾當,立即拔除。
所以,他們懷疑容侯和皇帝這一出是演給某些人看的。
不管猜測得對不對,他們都不能太冒然。
“她這次回府,帶回來的訊息才是主要,不能讓她有事。”攏了攏披風,秦執悠悠遠遠的聲音從窗邊傳過來。
容天音是容侯最疼愛的女兒,想要探知最真實的實情,也唯有從容天音這裡找缺口了。
現在只要猜測容侯對容天音說的話有幾分真罷了,他們再從這真與假中找出疑惑他們的問題。
太子府想必也十分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