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時候,明夷君已經回到了座位上。
他面上半點表情也無,沉聲吩咐道:
“還不快去給本座準備飲食。”
湛露僵硬著身子,慢吞吞收拾起東西進了廚房,伸手一摸左頰,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聞見一股她自己釀的桂花酒的味兒。
他剛才那是……舔了她?
這是……準備要吃她了?
那妖物不在眼前,她略微清醒了一點,打了個哆嗦,盡力讓自己不去想他是要做什麼,只是盡心盡力準備吃食。
每當她準備好了食物端上前去,明夷君只消片刻,便將食物吃盡,然後吩咐她繼續準備,如是者七八次。
明夷君足足吃了十幾人份的飲食,將湛露廚房裡的食物吃個罄盡。方才心滿意足的呼了一口氣,向著湛露吩咐道:
“本座倦了,今日便下榻你處,你去收拾一間客房來。”
湛露心裡暗暗叫苦,她這裡是酒肆,又不是客棧,哪來的客房?好在明日這酒肆就要易主,今日只消忍耐一晚便罷了。於是她便來到後面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請明夷君住,心裡想著今日只好與阿箸娘子擠一張床了。
明夷君雖然來過這酒肆,卻未曾進過這後面的屋子,他看了房中佈置,便知是小女孩的閨房了。倘若是人類的男子,恪守禮節,便不肯住這屋子。不過明夷君並非人類,並不在乎那許多講究,看這房間裡什物雖然舊些,卻還算乾淨整潔,就這樣住下了。
阿箸娘子這一夜並沒有回來,湛露住著阿箸娘子的房間,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湛露便起來收拾行李,才剛收拾了一半,就見對面得意樓的春娘就帶著一眾夥計往這邊過來。
湛露打心眼裡討厭春娘,此時見了她,也沒有好聲氣,只是問道:
“你來做什麼?”
春娘穿一套翠綠色衫裙,桃紅色抹胸,手裡拿一柄團扇,嫋嫋婷婷,妖妖嬈嬈走進門來,她見湛露生氣,卻也不惱,只是嬌滴滴笑道:
“湛露妹妹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我到這裡來,自然是有事要與湛露妹妹商量的。”
湛露不知春娘所為何事,只是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只見春娘將手伸進懷裡,從兩胸之間摸出一張紙來,展平了,遞到湛露眼前:
“湛露妹妹,你欠我五十兩銀子,約好了今日還,若是還不上,就要拿酒肆抵債。白紙黑字,你可不能抵賴。”
湛露吃了一驚,當初她是管放高利貸的王六借的錢,只道就算萬不得已,要拿酒肆抵債,這酒肆也是與了王六,萬萬想不到這借據竟是到了春娘手裡。
要把酒肆交給王六,湛露雖然不捨得,到底是沒辦法。可是若要把酒肆交給死對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把酒肆的房契拿走。這樣想著,她賠了笑,向春娘道:
“春姐姐,我這有二十兩銀子,你先拿著,且寬限我三兩天,定然把餘數補齊。”
春孃的孃家是雍州城裡的大商戶,她哪裡在乎這幾十兩銀子!今日親自來,一是要將這酒肆收為己有,二是要好好羞辱湛露一番。如今見了湛露服了軟,她也得意非常。然而她卻不肯就這樣放過了湛露,只是笑道:
“你若早這樣服軟,咱們好生做個鄰居,也不必這麼麻煩。只是今日你犯在我手上,這借據上寫得清清楚楚,今日若是還不上,就要用酒肆抵債,萬沒有寬限的道理。”
湛露恨得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只是無法。這樣的情況,就算是鬧去打官司,她也穩輸的,更何況春孃的公公還是清平縣裡的縣丞,若是她執意不肯交出酒肆,說不定還要把她投入大牢。
但是若要她現在交出房契……真是不甘心啊!
春娘明知湛露沒有別的出路,她也不急,只是看著湛露窘迫的樣子微笑。
兩人正對峙著的時候,突然一錠亮閃閃的銀元寶從天而降,落到兩人之間。
那正是一錠五十兩的大元寶,恰能還上湛露的債。兩人皆是大驚,一起轉頭望去,只見一位俊逸無雙的白衣郎君正站在旁邊。
那人正是明夷君,他一大早就被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吵起來,有些不悅。他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著自己躲避追捕,要在此處住上一段時間,酒肆易主,對他十分不利,便出手干預,丟出這一錠大元寶來:
“這些錢,夠不夠還她的債?”
春娘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大出意料之外,不由氣得柳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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