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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漣漣,像是自她懷上,讓她不自覺間視作依靠的男人離開身邊,菀妹就不怎麼掉淚了,有時還管著她,盯著她的三餐作息,令她哭笑不得之際也感動在心。
只是菀妹如以往那樣使出非常惹人心憐的哭功,摟著她不依不撓,她還是跟著老人走了,很對不住身邊的人,她這一去,大夥兒都要操上心。
尤其當段大叔嚷嚷著要跟來,老人家當時一手虛託她的肘部,將她一帶就是丈外遠,邊呵呵笑嚷——
「愛跟就跟,跟得上你就跟,大道通天,誰又阻得了誰,咱可沒說不讓人跟。」
重中之重的點在於跟不跟得上。
老人託著她竄騰,她什麼力氣也不用使,非常徹底地體會了一回所謂「御風飛馳」是何滋味、「輕功蓋世」是何境界。
就讓她任性一下吧。
這一次。就這麼一次。
她會好好收拾自己的心事,然後回到大莊好好待產,往後就帶著孩子好好過活,好好的,不留餘念。
第九章
「嘖嘖,那小子當真啥都沒提,窩在西海大莊過他的小日子去了,可事情哪能如他所願?也不想想當初他一個嘴上沒長毛的小子,一來就把場子全端了,等著對他下戰書的人多了去,既頂了魁首的封號還想逃,他不給正式挑戰的機會,大夥兒還不追著他跑?
「你想想,三年一次的武林比試大會,他連缺席兩次,累得武林盟的探子滿世界尋他,明年還得再辦,若再讓他缺席不到,咱這張老臉往哪兒擱?這不,一聽他出沒的訊息就往這兒趕來,嘿,恰撿回他一條命。
「這事鬧得確實不好收拾,且還沒人能幫他收拾,所謂正邪不兩立,既有行正道的中原武林盟,必然有與武林盟對著幹的邪魔歪道,那些人對他可興致勃勃得很,都說他是魁首,當年與武林盟武功奇絕的右護法過招亦未露敗象,恰好拿他探探深淺。」
「咱就知這小子是個狂的,冥教教主之位待決,不立點功上不了位啊,人家想拿下他打臉中原武林盟,十位有望成為教主的候選者圍攻他一個,想拿他當香肉撕咬,他倒好,硬是頂著斡,戰了三天三夜把十個內外兼修的冥教高手拖到氣竭力盡,他自個兒也險些見閻王。呵呵呵,不過這筆營生做得起,他一個打十個,冥教可慘嘍,連根拔起正是時候啊。
「雖然他這是無心插柳,也算幫了武林正道一個大忙,來而不往非禮也,咱也幫他一次吧,見他昏了還喊著你,就眺著老臉把你拎來啦。」一頓——
「什麼姑娘?你問誰?唔……沒瞧見什麼同門小師姊啊,欸欸,當年這小子把玉鏡山莊的同門全給打了,要不是師姊是個姑娘家,他八成要一塊揍倒的,你還是自個兒問他吧。」
青袍老者自稱是中原武林盟盟主。
伍寒芝隨著老盟主大人飄啊飛的,只知約莫有小半個時辰,卻不清楚趕了多遠的路。
他們飛上一處建在山岩絕壁上的道觀。
一路上老人不知是怕她無聊,抑或有意告之,幾乎話題不斷,全是他自顧自說著,她被動去聽,心絃亦被牽扯拉動。
喉中澀然,最後很不爭氣地問出那樣的話,說好要徹底了結的,卻還是害怕去到他身邊會見到別的女子與他相好。
但沒想到映入眼中的是這般景象——
亂糟糟的褐紅髮,還是教人一眼難望的俊美五官,但面龐輪廓削瘦得厲害,眉骨、顴骨與下顎的稜角線條明顯突出。
她從不曉得他膚色可以如此的白,不是白裡透紅的顏色,而是灰蒼蒼的,連唇瓣也是,血氣褪去,慘白得教人觸目驚心。
道觀小房中除了一張小桌、兩塊蒲團和角落的臉盆架,沒有多餘擺設,見他面帶死氣躺在洗到泛白的席墊子上,她竟又心痛到雙眸泛淚光。
不該這樣。
他不應該死氣沉沉躺在那裡。
然後,當她聽到那蒼白雙唇逸出自己的小名,她禁不住探手去碰他的臉。
大戰過後,內力幾已耗盡,但鄔雪歌僅昏過去幾個時辰,神識便勉強構回。
之後他被帶到這座道觀療傷,兩名道僮進進出出幫忙張羅,他都曉得。
此際之所以未醒,是因內息行氣自行展開,閉關入定般大周天再小周天不斷迴圈,修補損傷的心脈。
嘴裡會念著妻子的小名,他自己卻不知的。
但與圍攻他的十名冥教高手對峙,將自己置之死地時,他腦海裡浮現的是妻子的臉,一張隱忍著哭聲、默默掉淚的臉,那讓他十分痛苦,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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