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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再下苦功練個十年,或許能近到離我五十步之距而不被察覺,至於你說的二十步之內……」他眉目間不耐煩的神色漸聚,冷聲道:「即便閣下練一輩子,也不可能辦到。」
葉家小五聞言搔搔頭,笑得倒爽朗——
「本來是不信的,今日尋到鄔爺,也算小小交了手,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這個理,在下甘拜下風啦,欸,依我瞧,我大哥、二哥肯定也非鄔爺對手,但他們兩人可固執了,還有一大票自覺是江湖高手中的高高手,那些人沒那麼容易被打發掉的,沒見到鄔爺真會鬧個天翻地覆啊。」
轟——
這一下,鄔雪歌臉色不是陰沉而已,是瞬間慘青。
他將肥娃拋給十六歲的少年公子哥照看,起腳飛馳,足下輕功使到極致。
大莊怕是亂了!
避開這些年,以為日子真能安穩,卻又被纏上。
那些江湖人、黑白兩道的人,不與他一戰決勝負,不會幹休。
白道上的武林人士尋他,不少是因他的名頭太盛,小小年紀搗了武林盟不說,頂著武魁首的封號卻接連兩回缺席比武大會。
他不現身接受挑戰實教人不服。
尤其一些武林後起之秀,根本覺得他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黑道上的江湖人尋他,一半當然也想拿他在道上揚名立萬,另一半則是努力遊說他入幫入派,大概是因他當年一怒之下將玉鏡劍宗鬧得灰頭土臉,連自家師門都能下狠手的人,戰力又奇高,不走邪派著實可惜……之類。
未進到大莊,外邊的炮製藥場已然出事。
鄔雪歌趕至時,藥場幾被完全包圍。
縱目環顧,四周的瓦頂、飛簷和幾株大樹上都來了人,擎刀持劍、掄棍橫槍,男女老少,各路人馬皆有。
懷著身孕的伍寒芝近日較少上山,不是待在大莊就是往藥場跑,今日遇上這等奇詭局面,段霙等人裡三層、外三層將她護在中間與這些不速之客對峙。
這批江湖客光杵著不言語,把玩手中兵器和暗器,眼神盯得人發毛,這樣豈是辦法?不顧段霙阻止,她排開自家護衛們走到前頭,甫啟聲問了句眾人來意,有好幾人已從瓦頂躍落,一落地就起腳踢翻炮製的鍋爐,把層層分類晾曬生藥的整排高架也給踹倒,怪聲怪氣道——
「咱有個兄弟姓駱,人稱『域外第一血剎飛龍』,一直以來都替域外歐陽家辦事,沒想前些日子賴以餬口的活兒讓人給砸了。聽我那駱兄弟說,砸得他沒飯吃的傢伙就住這兒,褐發藍眼,操的卻是挺正音的中原腔調,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知是個人物,瞧,咱把訊息放出,江湖上的人都往這兒趕哩,他人呢?當縮頭烏龜了嗎?」
「啲,大哥,先別管什麼縮頭烏龜,您瞧這位什麼當家大小姐的小娘子生得可真水靈,遠看著順眼,近看著是養眼,娘子啊,來來,讓哥哥我再近些瞧瞧,多看兩眼不會少你一塊肉。」不僅直勾勾看得入骨,爪子還探近想摸上兩把。
段霙等人怒目相向正要動手,手還沒動,一道疾影襲來!
接下來就聽到一陣陣肉身撞上壁牆、骨頭碎裂的聲音。
大莊的護衛們只有段霙勉強看清,看到他的鄔兄弟、伍家堂招進門的大姑爺乍然現身,擋在大小姐身前,把那隻膽敢探近大小姐的爪子硬生生扳斷,起腳一踢,那傢伙沒發出半點聲音,因人已砸在壁牆上昏死過去。
旁人辱他,鄔雪歌勉強能忍,對妻子出言不遜甚至想動爪,那是自尋死路。
他連腳猛踹,異常兇狠,瞳中又竄藍火。
真的是眨眼間的活兒,他把躍進藥場二十來名自詡是高手的江湖人全給踹飛,藥場的壁牆粘著好幾具軀體,有的滑下了,有的直接卡出個人形不動。
「原來是你洩漏我的行蹤嗎?」
鄔雪歌笑了,笑得教人毛骨悚然,他特意留下一個,最後一個,那個罵他是縮頭烏龜的傢伙。
他僅踩斷對方兩膝,還沒踹飛,他可有好多法子想拿對方炮製,就跟妻子炮製百藥那樣,煎、煮、炒、搗、碎……一項一項施展開來,一定能整得對方生不如死,讓自己非常解氣。嘿嘿……嘿嘿嘿……
他的五指緩緩捺進那臭傢伙的天靈,對方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不住翻白眼。
他愈笑愈暢懷,恨極了,所以痛快。
所以要讓這混帳東西很痛很痛、痛不欲生,他的痛快才能翻倍再翻倍……
「雪歌,夠了。」
低柔且熟悉的聲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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