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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下拍撫自己的肚腹,嗓聲更柔。「娃娃說啊,聽到菀姨的話了,會乖乖的,慢慢長大,拜託菀姨也要乖乖的,不鬧事,等娃娃出來一塊玩呀。」
姊姊意有所指,話中有話,伍紫菀哪裡聽不出?嬌麗臉容一陣紅一陣白,乾脆把臉埋進姊姊裙間,模糊哼個兩聲混過去。
「情敵」之間的心結是很難解開的,要不,鄔雪歌也不會每每見到伍二小姐就想發火,纏他妻子一個還不夠,將來怕還要巴上他的兒子或閨女。
妻子被老大夫確診是喜脈的那時,他內心嚐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想起孃親、想起年幼時受到的異樣目光和欺辱,孃親待他並無不好,只是娘心中最緊要、最在意的那人從不是他。
但他知道,妻子一定會待孩子很好很好,很可能好到……好到將他擠下位。
妻子曾說因中意他、心悅他,不想錯過,往後孩子出世,怕是再中意、再心悅,最喜愛的仍是孩子,再加上還有一個他不能輕易拍死的伍二小人……呃,伍二小姐在一旁窺伺,見縫插針,光想著這些,心如吊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讓他常望著妻子就看到呆掉,陷入很深的糾結中。
春日午後,離大莊三十里外的山坳野原來了一大群野馬,每年獸類發情繁殖的時節一到,都能見著這樣的景象。
大莊的漢子會趁此時機在野馬群中相一匹好馬當作種馬,只是相中歸相中,能毫髮未傷地將相中的野馬捕捉到,才是真功夫。
鄔雪歌隨大莊的漢子們去到那片被高低不一的山丘圍繞的野原,大夥兒又埋伏又觀看,低聲討論許久,爭到面紅耳赤沒個定論,他就淡淡一指,指了一匹白毛褐點的駿馬,學大夥兒壓低聲量道:「就牠。肯定能讓大莊的母馬全懷上。」
他僅出意見,並未出手,他眼光絕對是好的,但能不能逮住那匹駿馬作種,一切還得憑大莊男人們的能耐。
選了個較高的地方落坐,居高臨下看著大小漢子們甩繩、拋擲、追逐、套馬,騷動掀起,分工合作時還得忙著躲馬後踢,總之非常熱鬧滾滾。
一隻不滿六歲的肥娃被他順道拎到高處觀戰。
娃娃今日纏著爹出來看馬,此時身為肥娃爹的大莊漢子正在底下跟同伴們一塊奮鬥,肥娃留在下方太危險,竟一託託到他手裡。
「你幹什麼?」鄔雪歌眼角餘光覷到孩子蹲圓圓,探出肥臂好忙碌。
「採花。」娃娃認真回答,胖頰忙得紅撲撲。
高處的草坡上開著不少野花,紅的、白的、紫的、黃的……立時把孩子的注意引了去,娃娃手裡已採了七、八朵,握成一小束。
「底下的大獸不好看嗎?男孩子採花幹什麼?」鄔大爺挑眉。
「娘喜歡花,智兒採花送娘。娘開心,智兒開心。」說著,抬起胖臉衝他咧嘴笑,彷彿小小腦袋瓜裡已浮現孃親收到花時無比開心的臉。
鄔雪歌瞬間如遭重錘。
如此這般輕易的事,怎麼他就沒想到?
娃兒採花送娘,娘開心;他採花送妻子,妻子當然也會開心。
瞧他之前送的那根黑豹牙哨,她簡直愛不釋手,開心得都流淚了,自己是該多送些玩意兒給她,花很好,沒有姑娘家不愛花的,這原野上一大片,夠他採出一大捆扛回去送妻子。
「喂,左邊這片是我的,你採那邊,別擠過來。」跟孩子爭起地盤了。
男娃沒理他,埋首繼續忙,且重質不重量,很熱衷花色的搭配,沒多久已採出滿滿的一把繽紛,正用一條長草努力綁成花束。
身為採花新手的鄔大爺很懂得有樣學樣,各種顏色的花都採,就見他在高處草坡上東竄西躍,使出高絕輕功如呼吸吐納那樣自然。
驀然間,他雙足輕落,閒散般靜佇,長身未動,只有頭朝身後略轉。
「出來。」臉色倏轉陰沉。
「欸欸,果然是當年獨闖武林盟比武大會、一個打遍全場的厲害人物,在下這一手隱息輕功自認還拿得出手,未料人在百步外就被鄔爺聽了去,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本以為怎麼也能近身到二十步之內。」
鄔雪歌徐慢轉身,邊道——
「隱息輕功是遼東葉家的獨門功夫,葉家不收弟子,功夫傳子不傳女,閣下是葉家老麼?」雙目直視著立在三大步外的年輕公子哥。
那人抱拳作揖,笑道:「鄔爺瞧得真準,在下在家中行五,今年十六,確實是葉家麼兒。」
「你葉家的功夫不俗,隱息輕功更是絕技中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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